返回第105章 同床共枕(1 / 1)红色浅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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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泫澈因为大醉,又有美人在侧,睡得十分香甜。王府本来就是他家,从在这里长大得,自然舒适。

可是红纱帐中的这个美人,可是一晚上没睡好。身边的男人好像老虎,自己得心看着,生怕他一时候色心大起,污了自己的清白。

她只能听着外面的滴答雨声,芭蕉叶在风吹职飒飒”作响,身边的男人“呜呜”得呼吸,想着这些日子的心事,辗转反侧,可又不敢动作太大,生怕把泫澈弄醒,给自己惹来麻烦。

终于等到太阳升起,屋子里现出光来,夜槿歌一骨碌爬起来,撩开红纱帐就要往外走。

腰上莫名出现一只手,泫澈在她背后款款得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就结束,本王可是心有不甘啊。”

“没听过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这样可是亡国之兆,大大得不要!”夜槿歌浅笑着,推开泫澈的手,从床上下来。

这一晚,泫澈体会到了许久未有的安稳,踏实,香甜,的话可是心里话,一点调笑的意味都没有的。当然,他这样一个人,就是心里话,其实也正是调笑。

夜槿歌照照镜子,一晚上的折腾给她留下两个黑眼圈,看上去实在心烦。只好掬一捧清水洗脸,然后稍微整理一下,走出房门。

房门外面,站着一个侍从。王爷的安全当然片刻不能马虎,所以之前的那个侍从半夜实在熬不住,找来这位替班。

这位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唤起,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不敢不从,只好在屋子外面续梦,如今倚着门窗,正睡得香甜呢。

夜槿歌找到一点安慰,心想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毕竟还有一张床。可是人家虽然倚着门窗,毕竟还可以安心睡觉,自己又能有余到哪里去。

她不忍打扰,闪身走过,正碰上江雨浓。

白风轩正揽着江雨浓的腰,跟她不知道些什么。

那笑脸可是见所未见,像是吃了蜜似的,而江雨浓款款得笑着,安心在他怀里,并不什么,只偶尔点点头表示认可,白风轩就更添一份动力,继续讲个不停。

这一番你侬我侬,看得夜槿歌那叫一个百感交集。想到自己昨夜一番激烈斗争,也不知是甜蜜还是心累,此时心情更是不好,转身走到另一个走廊里,往饭厅而去。

悄声走到饭厅,夜槿歌招呼下人给送上早餐。

王府的早餐自然是精心准备的。油条炸得是外焦里嫩,一盘鸡子早就煮好剥皮,看上去白玉一般。一碗皮蛋瘦肉粥香气扑鼻,还有一碟咸菜,青绿可人。

夜槿歌长出一口气,心想在这个地方,虽然每费尽心机心翼翼得,毕竟还有上号的伙食足可,便大吃起来。

吃完饭,夜槿歌沿着走廊散起步来。

昨夜的雨还没有停,此时,淅淅沥沥的水珠像是玉珠一般,从上降落,夜槿歌想起一首诗来,“大珠珠落玉盘”,心想正应了此时的景了。

芭蕉橄榄葡萄树都滴着水珠,那一串串的葡萄硕大鲜紫,看去有点不像是真的。夜槿歌伸手摘了一颗,擦一下水珠然后放到嘴里,一股子香甜的汁水随着破碎的表皮涌进口腔,立刻心头泛起一阵甜滋滋的感觉。

走着走着,竟就走出了王府。

外面的雨里,王府一条街水洗一样,显得很是干净。

有些百姓头戴着斗笠,自顾自赶着自己的路,并不在乎这淅淅沥沥的雨。偶尔一顶轿子从身边擦过,抬轿子的人看起来也是正在洗澡一般。

时不时还有马车“哆哆”得出着声音,在路上经过,马儿身上都披着雨衣,赶车的人也不怎么招呼马儿,马儿像是安装了仪器般自顾自走着。

夜槿歌撑着一把油纸伞,独自沿着街边往前走,一边看着街上的风景。街上的店铺还是正常营业,好像外面下的不是雨,而是大太阳。

有些贩很会做生意,在真武庙边摆起摊,售卖油纸伞。各色的纸伞像是一朵朵蘑菇,五颜六色煞是喜人。

夜槿歌走过去,看那油伞,贩见她撑着一把,便不招呼,只瞅着她微微得笑。

再往前走,就走到街上的酒楼下面。

这是王府街最大的一座酒楼。三层高的大房子,屋檐上都雕刻着祥兽飞鸟。当然现在也依然有飞鸟在上面驻足,看起来不怎么受雨水的影响,可能还要捉虫子喂鸟。

一个布招牌在秋风中微微得抖动,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春风酒楼”。

夜槿歌走累了,便上门去,二赶紧跑过来招呼:“这位公子要点什么?”

“来瓶米酒,来点菜。”夜槿歌淡淡道。

“本店新出花生米,正适合陪着米酒消遣,这就给您来一盘?”

二把夜槿歌前面的桌子椅子擦一擦,请她坐下,然后把毛巾往肩上一甩,热情得笑道。

“好的。”夜槿歌很享受这种招待,笑眯眯坐下,对二道。

坐在酒楼里面,看着外面的秋风秋雨,偶尔回首,见酒楼正中央的戏台上,正演着京剧。戏子们咿咿呀呀,唱着曲子,下面坐了好些人,一边吃酒一边叫好。

夜槿歌感到好舒服,尤其这屋子里的熏香暖暖得着实醉人。

二的花生米还没上来,一个醉汉就摇摇摆摆得,从二楼走下来,自顾自走上了戏台,冲撞了戏子。

下面人高呼着“什么家伙!醉酒了街上耍去,别在这里碍眼!”

那醉汉摇摆着搂着戏子,冷冷道:“你们只知道曲子里的假剧情,莫不知道本少爷过得可是真故事!”

二们赶紧把他搀下来,往外面走,走到夜槿歌面前,那人眼睛点亮,道:“你!”

夜槿歌认出来了,这人是章寒之。

章寒之把二甩开,坐到夜槿歌面前,道:“有缘!”

这时候花生米上来了。

夜槿歌来不及吃,赶紧回避着他,:“谁跟你有缘!”

章寒之却毫无感觉般:“你莫要总觉得我是坏人,其实我也是个可怜人。我本有青梅竹马一人,被公主拆散,我才纳娶了她。我本不愿娶她。”

夜槿歌被这话吓了一跳,赶紧给二钱,让他送他回去,不想多管。

送走了章寒之,夜槿歌开始开心得享用自己的花生米配米酒了。

戏台上早就恢复了唱戏,大绣袍子甩来甩去,戏子们仿佛云中仙空中鹤,唱腔自然是行云流水,夜槿歌大概听了几句,都是经典的曲目,今日演的是女驸马,不是很听得懂,看是满好玩得。

慢慢得窗外的雨停了,太阳像是刚刚洗过澡的姑娘,打扮一新又从云彩后面露出了头。阳光便俏生生得洒进来,煞是喜人。

夜槿歌身上便觉得暖暖得,正好一餐用过,可以用第二餐了。

早上吃的东西都已经消化完了,这点米酒和花生米不能饱腹,反倒促进消化很能开胃,便招呼二过来上正餐。

二没想到这瘦瘦弱弱的公子如此海量,十分惊奇。夜槿歌点了一条微山湖大鲫鱼,外加二两米饭,一壶茶水,边吃边看戏,这一餐一直吃到晚上。

晚上华灯初放,街道上一样得热闹。夜槿歌付给店家饭钱,然后走出酒楼。

两面的店灯笼都亮了起来,红通通过年一般。

刚刚被雨水清洗过的街道恰被一下午的太阳晒干,街道像是刚刚建起来的,十分敞亮干净。而很有些孩子穿着衣服及拉着鞋子,在街上跑来跑去。有些大姑娘打扮得整整齐齐,花枝招展得,走上街逛着耍。而卖着各种玩意儿的贩,也纷纷把摊出起来了。

夜槿歌心想,这如今的世道真算不错。没事出来逛逛街,只要荷包里银两足够,必是十分惬意。即使不买东西,看看这景儿也是极好的。

走着走着,就走过烟雨楼,经过萃华居,下了夫子桥,逛过真武庙,大半个王府街都抛到了身后。

眼前,一众人拥着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男子,浩浩荡荡朝夜槿歌而来。

只见他们都穿着皇宫里的锦绣衣服,金黄灿烂得星星一般。最中央的那个男子头上是镶嵌着珠玉的发簪,两耳边垂下流苏,身上是金黄的龙袍,腰上束着鎏金的盘龙腰带,脚上蹬着青色的皂靴,那目中无人高傲自负的模样,不正是当今太子吗?

周围的人们纷纷给这一行人让道,夜槿歌本也想旁边躲开,她最近怀疑正是太子灭口了白家,俗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还没到算漳时候,她也没那实力。

可是,那众人好像就是为她而来,只见太子低声了几句,几个骑马的随从就催马上前,把夜槿歌围在中间。

夜槿歌心中不安,这家伙要干什么?

只见太子催动座驾,缓缓得走近,眼睛里全是笑,对夜槿歌道:“听我的斥候,你刚刚跟驸马爷在春风酒楼喝了一顿?要不要我告诉公主一声,就你和驸马爷打得火热呢!”

“太子殿下荒谬了,人可担不起这等罪责。”夜槿歌心想,果然处处有眼睛盯着她,就这么接触了一下章寒之就惹上了麻烦。

“放肆!竟敢对太子无礼!”一个随从立刻扬起马鞭,这就要给夜槿歌一个下马威。

“欸,不要这样。”太子摆手笑笑,然后靠到夜槿歌耳边轻声道:“白姑娘可是如今竺国最有机谋的王爷手上的宝贝,我们可随便动不得。只是白姑娘如今可要记得,你也有辫子握在我的手中了。”

“哼!”夜槿歌莫名得感到好笑,心想这算什么辫子,真是个十足的神经病,怎么皇帝也不管管,难道老皇帝才是第一号的神经病?

见夜槿歌冷笑着不置可否,太子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压低了声音有些凶凶得:“不要拿我的话当耳旁风,记得,我可是当今太子,未来的一国之主,手握生杀大权的!”

夜槿歌更觉得好笑了,好像看着一只宠物花猫朝自己挥舞爪子,便笑着道:“人看太子殿下是过于清闲了,才会枉自委屈,和我这等洒笑。还望太子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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