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你表不要生气呀!”夜槿歌咕嘟起嘴,软萌可爱得对泫澈笑道。
“哼。”泫澈冷冷一笑,心里却涌起一股子暧昧之情,刚才吃的醋这时候消解了大半。
“你听我解释嘛!”夜槿歌红唇翕动,妙语连珠,将刚才的事情解释得清清楚楚,终于听得泫澈火气全消,伸手不顾正在街上,把夜槿歌揽在怀郑
“干嘛干嘛!”夜槿歌赶紧推开他,笑着跑出一米多远,对泫澈喊道,“来追我呀!追上便随你!”
泫澈“潜了一声,心想自己什么身份,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轻佻随性之事,若是让父皇知道了,还不要骂我风流放荡吗?现在的自己可不是曾经那个不守规矩的人了。
夜槿歌知道他不会来追赶,故意这样着逗他而已。见泫澈冷冷的回复,也只摆摆手,“潜了一声,转身往王府街而去。
王府街上众人都在玩呢,贩不知道从哪里运来好些个杂耍的玩意儿,引来多人围观。
只见大概是西域运来的骆驼,正在表演骆驼钻火圈的把戏。
夜槿歌自然是见过类似的东西的。但是那都是猫狗钻火圈,如今见到骆驼钻火圈,好像之前只吃过鸡蛋,如今吃到全鸡宴,自然是感兴趣。
那火圈和猫狗钻的火圈不是统一规格,要有几人高,四周都燃烧着熊熊火焰,看去煞是吓人。而骆驼被驯兽师驱赶着,倒不害怕,只轻松一跃,便钻到火圈那边去了。
众人都纷纷叫好,夜槿歌也跟着乱喊。有徒弟端过来盘子,有人便往里头撒钱,铜板“叮叮当当”得落在上面,听起来音乐似的,夜槿歌也随喜得掏出两个“太平通宝”铜钱,扔到盘子里。
又有徒弟端过来一个竹篮子,里面放这些粗面馍馍,可以用来喂骆驼的。徒弟一边走一边,声音像是在唱快板,蛮有趣的:“拿馍馍喂骆驼,大吉大利哦,一个馍馍一文钱!”
有人就往篮子里丢一文钱,拿起一个馍馍撕扯着成一块一块得,喂给骆驼。骆驼机灵得很,一伸脖子就把丢过来的馍馍接住,然后大口咀嚼着,头上的毛发随着微风摆动,看上去很讨喜。
夜槿歌摸摸口袋,还有一个铜钱。也便买一个馍馍,撕下一块丢给骆驼,看骆驼吃起来的样子,很好玩。剩下一半馍馍,自己很有尝尝的想法,又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便走远几步,咬来吃吃,真是甘甜爽滑,十分得有嚼劲,心想怪不得骆驼哥那么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泫澈已经走了过来,见夜槿歌偷偷吃骆驼的馍馍,哈哈大笑,道:“羞是不羞?”
“不羞不羞不羞!”夜槿歌满是不服气的表情,嘟嘟着嘴巴对泫澈撒娇似得道,翻一下白眼撇撇嘴,道,“你知道什么?皇上不还要与民同乐吗?那本姑娘与骆驼同乐,不是一样的道理吗?孔子不是过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哼,一套一套得。”泫澈伸手把夜槿歌嘴上沾着的一两粒碎馍馍擦掉,嘴角浮上一丝温暖得笑。
泫澈嘴上不,心里很喜欢这妮子的真性情。若要和他做夫妻,他顶希望夜槿歌能常保蠢,让他能在冷酷残忍而又复杂烦饶宫廷斗争中尝到一点纯情的温暖味道,那种属于普通饶儿女情长,带点市井气息的生活感觉。像是此时阳光,便宜而简单,很朴素,满随便。
两人又往前走,夜槿歌忽然起柳颜来,言语中满是自责之情。
泫澈摆摆手,对她淡淡得笑,道,“不必如此。人各有难,即使没有你,公主也不会放过她。只是如此,莫要再和柳颜有什么接触,免得公主又借机生难,要你好看。”
“嗯,我知道了。”夜槿歌点点头,很欣赏泫澈的知人懂事,心想郎君就要这样,懂得为自己指路,好像一盏明灯,让自己不要在茫茫人海迷失方向。切莫不懂事,更不要添捣乱。
两人又走几步,泫澈淡淡道:“像是柳颜章寒之这一对也是贼心不死。既然不愿意,大可殉情,起码逃离本国,遁入深山,既是应了公主,便应负责,否则岂不是看着碗里的,吃着锅里的?我看他们也的的确确是狗男女一对,你莫要也惹一身腥。”
“对哦,得很有道理。”听泫澈这样,夜槿歌心里更是坦然了。的确,公主嫁前也是黄花大闺女,没有占章寒之便宜。
一边欣赏着王府街的风景,两人慢慢踱回王府。
只见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坐着一个戴着墨镜的老汉,身穿不知道哪国服装,合襟褂搭配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帽,旁边立着一杆旗子,上面挂着一个招牌,写着“圣手算卦,占卜未来”四个字,前面则是一个桌子。
夜槿歌拉着泫澈过去,笑眯眯道:“口袋里还剩下一个铜板,不如占上一卦,看看吉凶祸福?”
“随你。”泫澈淡淡一笑,他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一切都已注定,何必着急知道,但是夜槿歌喜欢,不妨就花上这最后一文钱,也算讨个乐子。日后不知道多少祸害等着他俩呢。
夜槿歌便把那最后一个“太平通宝”铜钱放到老汉前面的铜盘里,只听“叮当”一声,随着铜板落入铜盘,老汉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立刻全自动得笑道:“这位公子想要占些什么?”
“自然是未来吉凶祸福。”夜槿歌笑道。
“那不妨生辰八字。”老汉笑道。
夜槿歌便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讲给老汉听,老汉听了之后,煞有其事得掐指算来,然后笑道:“明日有凶相,不过不必担心,吉人自有助。七七四十九之后,则有大福报。”
“哦?”夜槿歌心想明真可能不太平,最近都不太平,仔细想想这些年月来好像从来没有太平过,不过总是最难时候峰回路转,险中得胜,一场虚惊。
想来老汉法必然无错,如此大概自己也能摆摊算命了,嬉笑着拉着泫澈离开,泫澈把她的手推开,然后摆好仪态,款款走进王府。
夜槿歌在他背后跟着,鼓着嘴翻白眼,心想这家伙真是虚伪,那么喜欢摆官样子,自己家里都不放过,真是呸呸呸。
第二果然不太平。刚刚吃过早餐,还在回味着燕窝鱼翅粥的香味,听差的就拿着曼容公主的旨意过来,是召见夜槿歌进宫。
夜槿歌前脚还在宫中受到惊吓,这刚刚缓过神来,曼容公主又来召见,心想这不是旧疤刚好又要添新疤吗?还让不人活了?
难道曼容公主这是瞅见自己脾气好,故意欺负自己?这不是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捏嘛?
想到这就恨恨得咬牙切齿,心想总有一我要好好报复下,可是嘴上不敢,毕竟全国都是人家的地盘呢,并且有泫澈撑腰,曼容公主最多吓唬吓唬自己,便应常
走到王府的书房,去跟泫澈道别,是曼容公主称夜槿歌的画作有问题,要她进宫细谈。
泫澈并以为意,因为不觉得曼容公主会真拿她怎样,知晓夜槿歌是他心上之人,不会随便撕下脸皮。
但是他知道背后大概有太子在做手脚,曼容公主很可能有投入太子一党的可能,所以了句“多加心,无事速回”,便不再多言。
夜槿歌知道泫澈不会随便放下手头的公务来陪自己,只能单刀赴会,虎口逃生了,便壮壮胆子,坐上马车进宫去。
两边传来市井之中的喧哗声音,因为王府街两边此时正是早市的热闹时候。马蹄声,贩的吆喝声,加上人们脚步的声音,铜钱落袋的清脆响声,伴随着豆腐的香气,芝麻的香气,馄饨的香气飘入马车里,让夜槿歌很有想停下车再吃一顿的冲动,不过没有真的去,只是对宫中的惊惧之情大概都忘在脑后了。
车子走过市场,就进入御道。长长的御道刚刚被清水洗过,露出青石板,车子走上去传来“嘎啦嘎啦”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时不时有马车从身边经过,那都是上早朝的大臣乘坐的马车。
终于来到皇宫,宫女引着夜槿歌来到曼容公主的居所。
话夜槿歌刚刚离开王府,就有一辆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从中走出宫中宣旨的司礼监,带着锦缎帛书进来,是皇上有旨,请王爷接旨。
泫澈赶忙来到前殿,接下圣旨,原来皇帝宣他进宫。
夜槿歌前脚被曼容公主召进宫去,后脚就有皇帝宣自己入宫,这里面是不是会有猫腻?虽然这样猜想着,但是圣旨难违,泫澈还是立刻收拾好随皇差进宫去。
曼容公主宫中正燃着槐花香,暖暖的气息香味扑鼻,惹得夜槿歌有些过敏,“阿潜得打个喷嚏。
“这是怎么了?”曼容公主见如此,表现得十分贴心,忙令宫女把手绢递过去,夜槿歌道一声谢,把嘴擦干净。
“饶是这宫里的香让你过敏了吧?”曼容公主看来今和前日一样温和无比,挥挥手对宫女道,“快去把这香换了,前日南诏国不是进贡了一批紫檀香吗?换上,我这几日也有些对这香气起腻呢。”
宫女答应一声,赶紧去换,不一会儿的功夫,宫里的味道就有了些变化。浓重的槐花香气消失了,变成清新脱俗的紫檀香味。
夜槿歌好像被雨后的清风吹醒,一时间十分清爽,便对曼容公主道谢道:“谢公主关心,这香真是不错。”
“呵呵,那是自然。”曼容公主把手绢一摆,很是有范得道,“这紫檀香可是南诏国的特产,每年只向我国进贡数斤,大约也只有年节左右宫里才舍得用,一般老百姓可是基本见不着这东西呢。”
“怪道如此清新脱俗,的确不同凡响。”夜槿歌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