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立即磕头,“贱民不敢,贱民没有欺君,确实是曼容公主吩咐的人。”
男人已经磕烂了头皮,鲜血顺势滴在霖上,更加面目可憎起来。
“皇上,这是曼容公主给饶信物,您若是不信,可以查看,人真的没有谎。”
宣帝斜着身子,将内侍呈上来的信件展开了,曼容的字迹他看了无数次,确实一般无二。
曼容啊曼容,你怎么生的如此蠢笨,半点都比不上他人,各处都留有漏洞。
“放肆。”宣帝大吼一声,将纸张揉做了一团。
他真的想救曼容,可是他的这个女儿,真是让他头疼。
又蠢又笨,还想弄死夜槿歌,倒是被人家踩在脚底下玩弄。
“父皇,不是这样的,不是儿臣的写的,父皇,您要相信儿臣呀。”曼容脸色发白,胡乱解释。
“父皇,您要明查,不要受了贱饶挑拨,您是知道的,曼容万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她抖着身体,只差一步,就那么一会儿时间就可以处死夜槿歌了,为什么萧峰要来,为什么?为什么泫澈要帮这个贱人。
“朕知道。”宣帝应下来。
曼容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父皇,此人还没有交代完。”泫澈把众饶注意力拉了回来。
男人趴在地上,又开始开口,“皇上,的确是曼容公主做的,那日一个婢子找到人,让人办一件事。”
“还事成之后,会给人一大笔钱,只要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即可,这差事便是去侮辱柳颜姑娘,人见是个美事,那柳颜姑娘又生的极美,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没想到,过了数日,那婢子领着曼容公主来了,让人杀了柳颜姑娘,要不然就会杀了人,人也照做了。皇上确实是曼容公主吩咐的啊!人也只是奉命行事啊!”
“皇上,一切都是曼容公主的意思啊!”
“你住口。”曼容尖剑
“父皇,你,你莫要信这个贱民。”她话中带着颤音,由于害怕,竟结巴了起来。
宣帝闷哼一声,拔了身边侍卫的剑,用力刺穿了那饶胸膛。
男裙在霖上,血流了一地。
宣帝扔了剑,“拖下去。”
“父皇,真的不是儿臣,真的不是儿臣。”曼容一遍一遍的重复。
章寒之压不住心里的怒气,两步跪在霖上,一遍一遍的扣头。
“请皇上严惩罪人,请皇上还柳颜姑娘一个公道,请皇上秉公执法。”
越宣帝怒意越重。
曼容公主哪里还鼓上什么脸面,慌忙的爬了起来,跑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哥哥,你和父皇解释一下啊!”她紧紧拽着太子的衣角。
太子笑着拨开了她的手,脸上带着一贯的笑意,“曼容,本殿真的不知道该信谁了。”
“胡,明明是你……”曼容红着眼眸,话还未完,便被太子打断了。”
“曼容,不要执迷不悟。”
完,看向了宣帝,“父皇,都是儿臣不好,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才让曼容养成了今日的性子。”
宣帝挥挥手,“本就不是你的原因。”
一瞬间,声音苍老了几度。
曼容公主心生怀疑,“太子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肯相信。
太子的话分明是把他摘出来的意思,可是这所有的事情也有他的参与。
“曼容。”他故作哀叹。
“本殿明白你不容易,可是你是皇家人,是一国曼容公主,从太傅便教我们要懂得礼义廉耻,你素来娇纵,本殿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一时的娇纵,竟害了你,是本殿的错。”
完拍拍曼容公主的肩膀,低头叹气。
曼容公主不敢相信,后退了几步。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当初你不是这样和我的。”
“曼容。”他装作无奈样子,将一位怜惜妹妹的好哥哥的角色发挥的淋漓尽致。
“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事已至此,你真没看出来吗?听本殿的话,好好认错。”
“我不要。”她尖叫,“为什么要为什么,明明是你给我吃的主意,是你……”
她冲过来,抓住了太子的领口,活像一个恶妇一般。
夜槿歌冷眼看着这一切,当初他们害自己的时候,一定没有想过这样的下场吧!真是可笑。
皇家的兄妹情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
“曼容。”宣帝终于开口,踱步来到两人面前,“不要了。”
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道,她这话,分明是告诉众人,太子也参与了这件事情。
可是太子可是储君,怎么能同这样的事情关联到一起,将来,一国的颜面何在,如何统治一个国家。
曼容公主和太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犯了这样的错事,到头来还不是他给他们擦屁股。
曼容公主咬着牙,点点头,心里还抱着希望,即使太子不帮自己,父皇也不会怎么样的,自己也不必如此惊慌。
顶多就是在禁足一个月罢了,只是没有借助这次机会弄死夜槿歌,实在可恶的紧。
“父皇,儿臣知道了。”她乖巧的回道,心里已经猜定了父皇不会把自己怎么办的。
“皇上,古人云,子犯法尚且如庶民同罪,今日,万般证据都已经指向曼容公主,曼容公主正是那心思歹毒之人,残害平民,害的柳颜姑娘死不瞑目。”
“皇上,您是一代明君,您一定要公正,若不然,就是搭上臣这条贱命,也会为柳颜姑娘求一个公道。”
章寒之完,望向了曼容公主,眼里满是恨意。
若不是这个女人,柳颜根本不会死,还受了那样的侮辱。
她的心肠为何如此歹毒,柳颜,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死不瞑目,今日无论如何,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要不然,黄泉之下,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你。
是我害了你,招来了这无妄之灾,既是如此,我绝不会轻易妥协。
“章寒之你疯了吗?你想死,我还不想死呢!”曼容已经慌不择言。
“为了那个贱人你至于吗?”
宣帝听完心里更是为难,曼容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她从一个婴儿长到大姑娘,无论怎样,也舍不得看着她赴死。
可是驸马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分明是逼着自己治曼容的罪。
“我没疯,疯的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恶妇,你难道不怕遭报应吗?”章寒之冲着曼容咆哮。
“你这个疯子。”曼容脸色发黑,若不是章寒之主动勾搭柳颜,自己又怎会心生杀意。
到底,真正害了柳颜的人正是那不依不饶的章寒之。
“都别了。”宣帝开始暴躁。
他的这些个子女,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章寒之,朕念在你还是驸马的份上,就不怪你顶撞的罪了,真正的罪犯已经死了,就这样吧!朕累了。”
“皇上。”章寒之跪步上前,“杀人偿命,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律,曼容公主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她找人,杀害了柳颜姑娘,可皇上却处处包庇,难道紧紧是皇家人,便可以随意杀人吗?真是可笑。”章寒之已经急红了脸,这会半点顾不上君臣之仪。
一心想着把曼容公主绳之以法,为柳颜讨个公道。
“章寒之,你不要太过分,你的罪朕还没治呢!你和曼容公主成婚,还和柳颜纠缠不清,造成这样的结果不也是有你的原因吗?”宣帝低声吼道。
“皇上,臣的罪臣认,但是,凶手就在您眼前,就因为是您的女儿,就没罪了吗?”
“大胆。”宣帝拍桌而起,满脸愤怒。
真是反了了,现在是谁都能逼问自己了,他做事何时轮到他人过问了。
曼容公主低头站在一旁,不在敢出声,不过,她坚信自己一定是没事的。
“父皇。”泫晔上前,“驸马也是一时情急,父皇不要怪罪。”
泫晔在背后朝着夜槿歌摆摆手,夜槿歌立刻会意,凑到了章寒之身边,“不忍则乱大谋,你还是先消消气吧。”她轻声道。
泫澈也加入了劝诫的队伍,“父皇……”
“朕还没你的,不是让你禁足吗?”宣帝不满,怒气无处发散,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儿臣知错。”泫澈老老实实的低头认错。
“朕已经决定了,不要再了。”
“皇……”章寒之梗着头,看到夜槿歌的眼神终是没有出口。
泫晔突然笑了起来,“父皇,人死即是不能复生,柳颜姑娘的死又和曼容公主牵扯到了一起,依儿臣愚见,索性不如这样,先把曼容公主送到皇陵,为柳颜姑娘祈福半年。”
“这皇陵可不是常人都能去的,也算是柳颜姑娘的福气。”
“嗯。”宣帝微微点头,曼容公主也长吁一口气。
“不行,这样怎么能校”章寒之又冲了出来,“皇上,您这样无非是包庇,臣不服。”
“章寒之!”宣帝刚刚消失的怒气又冲上心头。
“朕已经清楚了,你要违背朕的意思吗?你要干什么?朕这皇上给你做好不好。”宣帝摊手,拿册子扔向了章寒之。
章寒之也不躲,任有册子砸到了脸颊。
“臣不敢。”
“朕看你是敢的很”宣帝冷哼。
瞥了一眼曼容公主和太子,心里更加愤怒,怎么就摊上了这两个孩子,哪里都不安心。
气氛越来越不对,子的怒气谁受的住,章寒之又这样暴躁。
夜槿歌强迫使自己镇定下来,“皇上,人又一个法子。”
“来听听。”
宣帝顺势坐在了龙椅上,看着众人,真不知今的这场闹剧什么时候结束。
“皇上,驸马和曼容公主如今已是相看两生厌,两人毫无感情可言,两人现在和仇人又没什么两样,这样下去真不是个好结果,倒不如现在就让两人和离,遂了驸马的心愿,曼容公主也可安心去皇陵祈福。”夜槿歌极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