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夜槿歌和伙计们正在收拾东西。
“不好意思,我们打烊了。”夜槿歌头也没抬,一双熟悉的靴子停在眼前,夜槿歌抬头,看着泫澈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猛然间想起昨日的事情,没好气的:“怎么又是你?”
“明日要走了,来跟你一声。”
夜槿歌咯噔的一声,竟还有了一点不舍,但是表面上还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走你的啊,干嘛跟我?”
“我在牧盛关,想我了就来找我。”泫澈笑了。
夜槿歌愣了一下,将手里的抹布向泫澈丢过去:“客观好生不要脸。”
泫澈向后一跃,躲开夜槿歌的抹布:“等我回来。”
“谁要等你回来,真不害臊。”但是夜槿歌的心里竟还有些开心,他让自己等着他回来,就像丈夫出门,对妻子的交待一样。
夜槿歌突然垮下了脸,自己现在这张脸,可不是夜槿歌的脸,原来泫澈也是头多情的种马,真是讨厌。
夜槿歌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过山车,将抹布丢进水里,水花溅了一地。
伙计看着夜槿歌走了,才悄悄的问另外一个人:“老板娘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了大大,还在想着别人,不好吧。”
在扫地的秋叶听见两个伙计的对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夜槿歌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一片树叶飘落,落在夜槿歌的眼前,夜槿歌蹲下身将树叶捡起来,原来自己从四皇子府出来,已经这么久了呀,整个夏都过去了呀。
路边有一个老伯,在卖彩灯,夜槿歌一眼及看见了,那盏狐狸花灯,泫澈给自己买过一个,还会吐舌头,夜槿歌看着一个狐狸花灯笑了。
“老伯,这个多少?”夜槿歌拿着狐狸花灯问。
“十文。”老伯没有抬头,手上还在忙碌着另一个花灯,夜槿歌拿出十文钱,放在老伯的手里。
老伯抬头看了夜槿歌一眼,又很快的低下头。
夜槿歌拿着花灯,往府里走去,一个人影远远的跟在夜槿歌的身后:“终于找到你了,宝贝儿。”声音低沉嘶哑。
夜风萧瑟,夜槿歌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脚步。
莫老爷子和莫,都在门口等着夜槿歌,夜槿歌看着府门口那盏暖黄的灯笼,心里暖暖的。
“姐,您回来了。”莫老爷子笑得慈祥,莫手里拿着一件大衣,踮起脚尖想要把衣服披到夜槿歌的身上。
夜槿歌伸手将手里的衣服接过来,披上了,对着:“谢谢。”
莫摸了摸头发:“是爷爷让我给你拿来的。”
夜槿歌对着莫老爷子微微弯腰:“谢谢。”
夜槿歌回到自己的房间,桌上泡着新鲜的热茶,还有一些糕点,夜槿歌笑了笑,这里是自己的家啊。
“姐。”白耳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夜槿歌刚刚构想出来的温馨气息,就被白耳破坏的一干二净。
夜槿歌压住自己的怒火,打开门,微笑着对白耳:“怎么了?”
“我们明就走了。”
“不行!”夜槿歌脱口而出,明走,不就和泫澈碰上了吗?
“为什么?”白耳一头雾水。
“总之明不能走,后再走。”
“哦。”白耳挠了挠头,又往后院走去。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在关注着夜槿歌宅子,特别是夜槿歌的一举一动。
夜槿歌关上了门,那男子飞跃着朝夜槿歌的房间来,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只在空气中捕捉到点点残影。
夜槿歌趴在桌子上,看着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花灯,伸手拨弄着,突然,那狐狸张开嘴,吐出一条红色彩纸条做的舌头,夜槿歌微微一笑:“原来你也有舌头啊。”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人,夜槿歌猛地转过头,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站在身后,是他。
夜槿歌马上反应过来,是在京城见过的墨衣男子,他怎么会在这里?
夜槿歌站起来,就想向门外跑去,奈何那个男饶速度比自己要快,瞬间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夜槿歌只能往后退。
背都抵在了墙上,男子还在步步紧逼,夜槿歌只能是趁着男子不注意,将头上的发簪拔出,向男子刺去。
簪子入肉,那男子居然哼都没有哼一声,举起手就扣住夜槿歌的肩膀,手里的簪子落地。
“额啊!”夜槿歌忍不住痛呼。
“你到底是谁。”夜槿歌咬着牙问出了自己最想问出的问题。
那男子笑了,夜槿歌觉得嘴角的弧度有些熟悉:“我是谁?我当然是取你命的人了。”
男子手里寒光忽现,夜槿歌突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憋足了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男子显然也没有料到夜槿歌闭上眼睛居然是为了呼救,恍然失了神,失神的一瞬间,大大冲了进来,与男子缠斗到一起。
夜槿歌捂住自己的肩膀,这个怪物,自己的肩膀好像碎了。
大大招招致命,逼得男子步步后退,男子见局势不好,从手中甩出一个东西,放出一片烟雾,便逃之夭夭了。
“怎么样了?”大大看见男子已逃,也没有追,而是急忙过来看坐在地上的夜槿歌。
夜槿歌捂着肩膀,额头山有一层细汗:“肩膀不知道怎么了,很疼。”
大大摸了摸夜槿歌的肩膀:“没事,错位了,我帮你接回去,你忍着点。”
大大又想了想,把自己的肩膀递到夜槿歌的面前:“疼的话,你就咬我。”
“放心吧,我忍得,啊!”话还没有完,夜槿歌就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一口咬在了大大的肩膀上,大大皱了一下眉头。
“好了,你这边肩膀最近都不要用力。”
夜槿歌虚脱的点零头,大大扶着夜槿歌躺下,便出去了。
夜槿歌看着床顶,嘲笑着自己:“夜槿歌,你真是好日子过多了,这点痛都忍不了了。”
第二,泫澈走了,走之前放了一封信在酒楼,但是夜槿歌因为肩膀的缘故,没有来酒楼,所以信就被大大收起来。
隔,白耳他们也出发了。
“秋叶,你我是不是特别弱。”夜槿歌一只手撑在柜台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门口。
秋叶正好收了一桌的银子,头也没有抬:“反正姐你有大大,武功那么好干嘛。”秋叶将银子锁进收银柜里,“而且,姐你不是了嘛,你轻功很好,能逃开的嘛。”
夜槿歌翻了一个白眼,可是前段时间,自己引以为傲的轻功也没有半毛钱用,想着想着肩膀就一阵疼痛,不行,自己一定要提高自己的功夫,但是内力一直凝聚不起来,这是个很难搞的事情啊。
眼珠子不停的转着,夜槿歌突然一拍手,就往后院跑去,大大正在后院专心的劈柴。
“大大,大大。”夜槿歌想着这个问题,大大应该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大,为什么我凝聚不起来内力呢?”
“嗯?”大大转头看着夜槿歌,有些惊奇,夜槿歌凝聚不起来内力,但是怎么轻功能练到现在这个程度的?
大大上下的打量着夜槿歌,好像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东西阻碍了凝聚内力啊,大大调动自己的内力,在夜槿歌的经脉中游走,突然,在腹部被阻碍,有一个东西,隔断了自己的内力,像是一道门,将内力阻隔在外。
大大将自己的内力收回:“你腹部有东西,阻碍了。”
“嗯?”夜槿歌摸了摸自己的腹,想起来了,是自己偷的泫怀瑾的那块兵符,之前想着没什么事,就没有取出来,原来是这个东西阻碍了自己凝聚内力,那不是得给自己肚子上来一刀?
夜槿歌咬了咬牙,觉得一定要尽快把这块兵符拿出来,她可不想一直给秋叶和大大添麻烦。
夜槿歌找来了麻沸散,准备今晚就回去把这块兵符取出来,她怕夜长梦多。
秋叶端着调好的麻沸散进来,看见夜槿歌正拿着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腹部比划着:“姐,你作甚,你莫不是要把自己剖开?”
夜槿歌招了招手:“秋叶,你来,帮我看看我肚子里的东西在哪?”
姐,这个还是得大大来,我怎的能知道在哪?”
完就到门外把大大喊了进来,随行的还有一位大夫。
秋叶把大大拉到床边,让大大给夜槿歌看看,肚子里的东西在哪里,夜槿歌也把匕首递给了大大,大大却迟迟不肯接过匕首。
夜槿歌突然想起来,男女授受不亲:“不用,大大你就这样,告诉我具体位置,我自己来就行了。”大大确定了位置以后,告诉夜槿歌,夜槿歌就用手一直按着那个地方,一边还在努力回忆着之前疤痕的位置。
等到大夫和大大出去以后,夜槿歌才让秋叶把麻沸散端过来服下,大概一刻钟以后,夜槿歌撩起自己的衣服,咬着牙,将自己的腹部剖开,将手伸进去摸索着,突然一喜,摸出一个东西来。
夜槿歌喜滋滋的将被鲜血包裹的玉佩举着给秋叶,秋叶指了指夜槿歌的肚子:“姐,你能先把你的肚子缝上吗?待会肠子漏出来了。”秋叶接过夜槿歌手上的玉佩,丢进一旁准备好的水盆里。
夜槿歌也用提前准备好的弯针和羊肠线将自己肚子上的伤口缝起来。
秋叶换了清水,将夜槿歌身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把夜槿歌提前准备好的消炎药敷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细细的包了起来。
大夫也就开了一些消炎,促进伤口愈合的一些药。
夜槿歌将洗干净的玉佩拿在手上,细细的看着,通体洁白的白玉佩,上面只有一个“兵”字,怎么看也觉得这东西不可能阻碍自己的内力啊。
夜槿歌将玉佩对着阳光,忽的发现玉佩内里有一个红色的红点,夜槿歌将玉佩凑到眼前,细细的观察着那个玉佩,突然玉佩像是闪了一下,夜槿歌将玉佩拿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