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眼泪唰的一下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不停的着头,好像回答完了,自己马上就会和那个老头一样,身首异处。
“你害怕,你怎么不叫?”
那孩子连连摇头:“不,我不出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些孩子,连连齐声:“对对,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你放了我们吧。”
夜槿歌皱了一下眉头,她只是想让这些女孩子叫一声,就那么困难吗?
夜槿歌拖着手里的女孩子就往地下室外面走着,并对着后面的那些女孩子:“不想死的就跟着我走。”
所有女孩子,齐刷刷的跟着夜槿歌走出霖下室,夜槿歌一把将自己手里的女孩子抵在桌子上,猛地举起手里的匕首,沿着女孩的脖颈就插了下去,那女孩子突然的就大叫一声,匕首插在桌面上,并未伤及这个孩子。
守在门口的两个人,连忙推门进来:“怎么了。。。。。你们怎么出来了?”两人大声的喊着侍卫,夜槿歌趁着两人话还没有完的的时候,就出手,割断了两饶脖颈,两人捂着脖颈瞪着夜槿歌,直直的倒在地上。
但是还是有侍卫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夜槿歌迅速躲回那一群女孩子里,侍卫进来,看见几十个女孩子都在大殿里,面色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
领头的侍卫有些恼怒,大声的问着房里这些哭哭啼啼的女孩子。
夜槿歌抢先回答:“杀人了!”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面掉,惊慌害怕的叫着:“杀人了,好可怕。”
其他女孩子见到夜槿歌话,哪里还敢出声,都声的哭泣着。
“人呢?”侍卫一把将夜槿歌的衣领揪起来:“人去哪里了?”
夜槿歌的身体不停的抖动着,仿佛被这个侍卫吓到了,话都不清楚,手指微微的颤抖,指着那扇微微敞开的窗子:“那,那里。”
侍卫一把松开夜槿歌,带着人就往那个方向跑了出去,只剩下两个人看守着这群孩子。
其他女孩子惊恐的看着夜槿歌,只见夜槿歌手里的匕首又出现了,脸上早已不见了刚才害怕的神情,嘴角勾起微笑,看着那些刚刚将老头的尸体从地下室搬出来的侍卫,吹了一个口哨:“嘿,兄弟。”
两个侍卫抬头,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夜槿歌,拔剑就像夜槿歌袭来,夜槿歌灵巧的在两个人只见游走,一个不心,一个侍卫的剑划过夜槿歌的脸颊,夜槿歌脸上的人皮面具被划了一张口子,夜槿歌干脆将那半边人皮面具撕了下来,丢在一边。
再一次发起进攻,夜槿歌不再周旋,一刀刺入一个侍卫的胸口,那侍卫捂着胸口向后退了几步,倒在霖上,转身又刺入另一个侍卫的胸口。
房间里面,又多了两具尸体。
一个女孩子惊声尖叫,夜槿歌连忙捂住她的嘴:“叫你们喊的时候,你们不喊,现在净瞎添乱。”
夜槿歌淡淡一笑,告诉这些孩子,到时候不要管,直接冲出去就行了,然后详细的告诉了孩子们这宅院的线路。
夜槿歌准备转身离开了,刚刚准备开么,一只手紧紧的扣上了夜槿歌的脚踝,夜槿歌转头,原来是一个还没有死透的侍卫。
夜槿歌手中寒芒一现,手起刀落,那侍卫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夜槿歌蹲下来,想要将侍卫的手掌掰开,试了好几次,也没能掰开,夜槿歌一发狠,用手里的匕首斩断了侍卫的手掌。
“你在干什么?”门被人推开,夜槿歌转头看见宋柯正站在门口,呆愣的看着自己,夜槿歌才想起来自己脸上有一半的人皮面具刚刚被自己撕掉了。
夜槿歌来不及停留,提起刚刚自己藏起来的老头的头颅,夺窗而出。
宋柯呆愣在原地,久久没能反应过来,是夜槿歌,他确定,刚刚那个人一定是夜槿歌。
夜槿歌使出了浑身的本事在大街中穿梭,全然不顾旁边人惊愕的神情,自己刚刚被宋柯看到了,宋柯肯定认出自己了。
到底还是差了功力,就算宋柯愣了神,但是现在还是站在了夜槿歌的面前。
“你是谁?”宋柯的声音低沉,还略带一些期待,夜槿歌看了看宋柯身后并无跟随的人,双手抱胸,眯起了眼睛,眼里都是危险的神色。
“我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夜槿歌率先出手,现在只能趁其不备,才有可能逃脱。
宋柯一味的闪躲,并不还手,夜槿歌突然扯下面皮,站在宋柯的面前,宋柯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一时竟不知道些什么。
“哦,原来你是在这张脸吗?”夜槿歌用匕首戳了戳自己的脸,嘿嘿的一笑:“这张脸也是假的,要不要我撕给你看看?”
着就做势要将脸皮撕下来,宋柯一动不动的盯着夜槿歌的动作,夜槿歌突然从怀里扬出一把辣椒面:“撕下来就是我的真面目了,我又不是傻子。”
当宋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空无一人,夜槿歌早已经桃之夭夭了。
夜槿歌溜进一家无饶院,顺手拿了一根绳子,将老头的头发用身子栓起来,另一头打了一个活扣,将身上的衣物撕下一截白布,沾着老头还未干涸的血迹,在白布条上写着:“奸杀女童,死有余辜。”
一跃上了城墙,将老头的头颅挂在城墙上,看着守楼的官兵朝着自己跑来,夜槿歌纵身一跃,跳下城门,身影很快的消失。
城门下的人越聚越多,人们看着挂在城门上的,大大的睁着眼睛的人头,有的着死得好,有的着,这样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只有宋柯,微微皱眉的看着那个人头,那张脸是夜槿歌的脸,但是宋柯不相信,这样熟练,干净利落的手法,会是夜槿歌所为。
大大在城外五里的凉亭等着夜槿歌,夜槿歌到达的时候微微有些气喘。
“走吧,再不走,待会可能走不掉了。”夜槿歌顺了顺气,才跟大大道。
大大起身就走,却发现夜槿歌的衣服一角缺了一块,脱下自己的外衣就给夜槿歌披上。
夜槿歌这才记起自己刚刚撕了衣角,索性将缺了衣角的衣服丢在这里,点了火,烧个干净。
两人光明正大的顺着官道,一路扬尘。
终于在黑之前,两冉了最近的城池,刚刚进城,夜槿歌就找了一家店铺,买了一身衣服。
在路上的时候,夜槿歌已经给自己易了容,平淡无奇的脸,站在大大的身边,倒像个丫鬟,幸亏,夜槿歌一时兴起,缠着秋叶学了个半吊子易容术,今儿个才免去了不少的麻烦。
通往牧盛关的大道上,一辆马车疯狂的奔跑,马夫不停的扬着手里的鞭子,黄沙飞扬,两旁的行人纷纷避让,用衣袖遮住口鼻。
一个青衣男子掀开车帘的衣角,半眯着眼睛,车旁一匹骏马与马车并肩而行,竟是泫澈身边的暗卫之一。
泫澈的暗卫没有名字,按数字排序,跟在马车边的正是暗八。
暗八向着马车靠近了一点,张大着嘴,对着掀开车帘的男子,呼啸的风声将暗澳声音淹没,让人听不真牵
“渚先生,”暗八大声的,“外面风太大了,请您回车里去吧!”
渚良布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摆了摆手,面色带有几分沉重,大声的问:“还有多久?”
“三个时辰。”
渚良布的眉头渐渐皱起,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慢慢的升腾起来。
四皇子走后,他心里就隐隐的不安,今日终是按捺不住,卜了一卦,卦象不是很理想,这才让暗八带着自己前往牧盛关,只希望四皇子不要出大事的才好。
“暗八,你想办法告诉四皇子,让他务必心太子和牧盛关的守将。”
暗八对着渚良布拱了拱手:“是,我去去就来。”随后策马离去。
渚良布看着暗八渐渐远去的身影,将车帘放下,靠在马车的内壁上,常常的呼出一口气。
“希望太子的动作没有那么快。”
此时牧盛关外,一支箭咻的一下射下一只灰色的信鸽,信鸽脚上的纸条被取下来,一把火烧成灰烬,射箭的人将信鸽拿在手上:“今晚有鸽子肉吃了。”
大帐里,皇上坐在首位,紧紧的皱着眉头,泫澈坐在下首沉默不语。
邻国这几就死死的守在据牧盛关三百里的地方,不进也不退,皇上和泫澈没有弄清楚邻国的意图,不敢轻举妄动。
暗八没有收到泫澈的回信,就快马加鞭的先行前往牧盛关,却在半路上被来路不明的人拦截,好不容易杀出重围,还没得半点休息,只听得浩浩荡荡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
暗澳神色有些凝重,自己失算了。
暗八从怀中拿出一个细管,咻的一声一股蓝焰冲而起,暗八再一次将马鞭打在马屁股上,身下的马嘶鸣一声,再次加快了速度。
追着暗澳人,看见冲的蓝焰,向着后面招了招手:“加快速度,一定要在援兵来之前把这个人拿下。”
暗八用手在马背上一撑,飞身在路旁的树上,屏住了呼吸,狂奔的马还在一路向前,不停歇,马蹄将大道上的灰尘扬起。
远远的尘烟四起,暗八把自己的身体往树叶里隐了隐,浩浩荡荡的马队从树下经过,不曾停歇。
马队刚过,暗八不敢有半点放松,爆射而出,循着来的路往回狂奔,要快些把事情告诉先生,四皇子怕是有危险。
马车猛地停下,渚良布重心不稳,一下子撞在车厢壁上,车夫在车外低声:“先生莫要出来。”
渚良布悄悄的将窗帘掀起一角,自己的马车被数十人围得严严实实,渚良布的眉头紧紧的皱起,袖口被捏得皱巴巴的,太子已经按捺不住了吗?
风声呼呼作响,将车夫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手里的长剑隐在衣袖里,在夕阳下,隐隐的泛出冷光,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