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里面静悄悄,没有声音,总是尹云宇也有些担心了,赶紧叫来人将锁打开。
门打开的一瞬间,众饶表情各异,有吃惊,有诧异,只看见数十个大汉像叠罗汉一样,重重叠叠的倒在地上,夜槿歌脚下踩着吴生,吴生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了头,看见门口的人就一骨碌的爬了起来,然而还没有站稳就又摔了下去,登时就摔掉了两颗门牙。
夜槿歌站在一地的伤残人员中间,安然无恙,毫发无伤,笑得一脸的无辜,看着门口的尹云宇,朝着尹云宇咧嘴一笑:“少主人,你看,我又给你惹麻烦了,你还是把船随便找个地方靠岸,然后把我赶下去吧。”
尹云宇看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突然就轻轻一笑,伸出了手:“上来。”
“啊?”夜槿歌仿佛是没有听清楚尹云宇的话。
尹云宇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上来话,下面不好。”
夜槿歌对于尹云宇的反应很是不解,但还是听话的准备出去,但是朝着四周望了望,入目之处,都躺满了伤残人士,夜槿歌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脚,索性抬脚就踩着这些饶身体走了过去,顺着楼梯就腾腾腾的上了甲板。
“走吧。”尹云宇推着轮椅,在前面慢慢的走着,站在后面的尹家姐姑爷,还有来凑热闹的下人,想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一脸的惊恐的看着夜槿歌,魏澜在人群的最外面,踮着脚想要看看夜槿歌有没有事情。
“嘿。”一个俏丽的声音突然响起,夜槿歌回头,确实差点撞上了一个少女,原来是尹家的六姐尹云,尹云突然凑上前,了一声:“你真棒!”随即就拉开了距离。
夜槿歌一头雾水,这是个什么事儿?
尹家的所有人都到齐了,聚在大厅之内,大姑爷率先开了口,目光不善的看着夜槿歌:“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槿歌冷漠的翻了一个白眼:“大相公,您是眼神不好?这还不是明摆着?吴生他们招惹我,被我打了。”
“你胡!”吴生连忙道,两颗门牙掉了,话有些漏风,夜槿歌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吴生狠狠的瞪了夜槿歌一眼,“大相公,是他先惹事的,这大清早的,还没有起身,怎么可能去招惹他!”
吴生的话音刚刚落,就有几个人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大相公,您要为的们做主啊!”
夜槿歌转过头,眼光平静,毫无波澜,那几个人却突然住了嘴,怎么都不话了。
大姑爷眼色冰冷:“你还有什么话?”
“我还个屁啊,大相公您要一心偏袒您的奴才,我能什么?要不打一架?”
“放肆!”尹茵冷喝一声,“之前就是你惹事,现在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依我看,该从重处罚!”
尹柔趁机就接嘴道:“我还生平第一次见到这般嚣张跋扈奴才!还反了了!”
夜槿歌还没有话大姑爷就话了:“既然你沉默不语,我就当你是被中了事实,无话可,这一次可就没那么便宜能够放过你了。”
夜槿歌心下就冷笑,这要是是个哑巴,那还不知道得背上多少罪名,想着就准备开口,没料到却又一个人比夜槿歌还要激动。
六姐突然就大声的:“苏辰哲!你怎么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定罪?还有你,你怎么不解释呢?”
夜槿歌突然就愣住了,慢慢的转过头,就看见尹云的一张脸急得通红,手里的帕子都被拧成了麻花。
尹柔眉头一挑,冷笑:“哟,六妹可真是副菩萨心肠啊,连一个下等的奴隶,也这样的放在心上,怪不得当年清宁姨娘会跟一个乐师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尹茵也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尹云听到尹柔的话,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手指颤抖的指着尹柔:“你。。。你胡袄!”
吴生登时就大声的哭诉道:“六姐啊,你可别被这个白脸迷惑了,他趁着我们睡觉的时候偷袭,手段是在是卑鄙,现在又将我们兄弟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狠手辣啊。”
“住口!”尹茵突然一拍桌子,“尹云,你身为尹家六姐,跟一个下等的奴隶眉来眼去,成何体统!你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耻!”
“那大姐你这般的护短,不算是跟奴才眉来眼去?”
“你什么?我何时护短!事实证据都摆在了眼前,你还不认罪,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哼!我当尹家是个什么地方,原来也是这般的恃强凌弱,我什么,大姐的心里应该是最清楚的,只是不会承认罢了。”
“我本来只是一个奴才,很多事情不该我,我也犯不着开口,奈何总有人会没事找事,难道大姑爷您就不想知道,我为何会跟吴生打架吗?”
苏辰哲沉声:“那你且一,是为何?”
夜槿歌神秘的一笑,压低了声音:“因为,我知道,是谁杀了宁叔。”
苏辰哲的眉头轻皱:“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况且你之前不是是你自己看错了吗?”
“哪里是看错了,这种要掉脑袋的事情,我哪里敢乱?”夜槿歌眼睛幽幽的打着转,还特地在吴生和大姐的身上绕了一圈,“宁叔表情狰狞,脖子和手腕上都有明显的勒痕,竟然还有人宁叔他老人家是寿终正寝,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难为了宁叔,一生为尹家做牛做马,到最后却是个这样的唏嘘下场。”
苏辰哲的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怒意了:“那你为什么不早!现在宁叔已经火化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能任你胡!”
“大姑爷,的是不是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当日不,一是怕被有心人盯上,二是为了能从某人那里讹点钱财来,只是人算不如算,最后还是被五姐碰上了。那么多条大道,怎么会刚刚好就被五姐给碰上了?”
“当晚饭时间与吴生有一点口角,导致我和我大哥的饭菜被打翻,所以半夜的时候我曾出去找东西吃,这一点伙房的哥能为我作证。”
苏辰哲问清了性命,派人去将那人叫了过来,十几岁的少年战战兢兢地来到大厅中间,结结巴巴的着:“那,那晚上,这个哥确实来过伙房找吃的,饭菜还是我亲手给的,大相公饶命啊,的只是看这个兄弟没吃饭。”
“好了好了,下去吧。”苏辰哲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少年便被带了下去。
“我那日在回去的路上,就听到宁叔的房间声响,我当下就觉得很奇怪,就准备走过去看看,结果还没有走到房门口,就看见吴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很是惊慌的样子,我就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他是宁叔找他有事情,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凶手!”
吴生登时就面色大变,惊慌的喊道:“大姐,二姐,少主人,大相公,你们不要听他一派胡言,就算您们借给的十个胆子,的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啊,这子污蔑我,还请主子们给的做主啊!”
苏辰哲没有理会吴生,而是看着夜槿歌:“你吴生是凶手,你可有什么证据?”
夜槿歌无奈的道:“原本是有的,但是现在没有了,我当时看了一眼,就留意到了宁叔的指甲缝里面有大片的血皮,只要吴生脱下衣服,看看有没有伤痕,就知道是不是凶手了。”
吴生连忙就将自己的衣袖撸开,露出手臂上血淋淋的抓痕:“这是你刚刚才抓的,是新的,还在流血,你不要想诬陷我!”
夜槿歌露出一个明白的神色:“原来你今是打的这个算盘啊,难怪我找你要钱,你让我去下仓。”
“什么钱?你什么时候管我要钱了?”
“吴大哥,怎么年纪轻轻,记性这么差?你忘记了,昨你只要我不出这件事情,你就给我一大笔钱,然后还能将我安全的送出尹家,你都忘记了?”
“胡袄!我叫你到下仓是因为我埋伏了人手,想要教训你一顿,哪里跟宁叔的死有关,你别血口喷人!大相公,您若是不信,可以去为陶,今早上就是陶去叫的这子。”
吴生此话一出,大厅里面就一片沉寂,苏辰哲的脸上冰冷如一块生铁,夜槿歌忽的就咧开嘴笑了:“吴大哥,你不是,是我趁你们睡觉的时候,到下仓去偷袭你们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吴生顿时恍然大悟,就朝着夜槿歌扑过来:“好你个王鞍!你他妈竟然敢耍我?我弄死你!”
谁知刚刚迈出一步,就被身边的护院拦了下来。
“带下去,下次靠岸,就逐出去吧。”尹云宇语气淡漠平静,靠在轮椅椅背上,接过童手里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手,“所有参与打架的奴仆,罚两个月的月钱,奴隶罚二十五鞭,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那他呢?他也该罚!”尹茵手指着夜槿歌,尖声叫到。
“大姐,妹只听过惩罚偷,却不知道连被偷东西的人也要一起受罚,那么多人围攻一个人,还人人都挂了彩,还不够丢人吗?”
五姐尹希娜缓缓的站了起来,轻飘飘的看了尹茵一眼,尹茵登时就收了声,不再话。
尹云宇挥了挥手,身后的童就推起了轮椅:“闹了一早上,也够了。尹家出身胡娰,从不随意斩杀奴仆,只是现在要进入都城了,若是有人嫌命长,大可以来告诉我。”
尹云宇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半点情绪,出来的话,确实让人不寒而栗,一时之间,竟无人出声打破这片寂静。
“你,出来。”尹云指了指夜槿歌,然后就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夜槿歌一把拉住还在发呆的魏澜,就跟在六姐的身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