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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见义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了,狡辩道:“我只是去访友而已!”

“哼!访友,今天老子让你和阎王交交朋友!”说罢,为首那人抄起长刀作势往熊见义身上砍去。只听咔嚓一声,地上的石头被劈成两半。

“啊!”熊见义一声惊呼,吓得双眼紧闭,鼻涕眼泪齐出,一股暖流自双腿间留下,等了一会儿没感到身上痛,微微睁开眼睛,发现一群人满脸嘲讽的看着自己,身前一块大石头自中间齐整整的分成两段。

“我说!我说!”熊见义哪见过这场面,当时就撑不住了。

那首领一看熊见义这副草包样,知道他被自己吓住了,心里啐了一声窝囊废,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假话,老子的刀可要砍刀你脑袋上了。”

熊见义忙不迭的答应着,一盏茶的功夫,熊见义连几时几分,在谁家吃了几杯酒,在谁家喝了几碗茶,谁谁谁对赵峥说了什么话,准备对赵峥干什么,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个干干净净。

“没有了?”那首领问道。

“真没有了!”熊见义哭爹喊娘,指着天发誓。

看他做不得假,那首领说厉声说道:“今天便放过你!此事不要和别人声张,不然让你尝尝老子的刀!你滚吧!”

听见首领让自己走,熊见义不敢相信,再三确认后,才一步三回头的慢慢往前走去,生怕那首领在背后来一刀,良久也不见身后有什么动静,知道这帮人确实放自己走,这才慌忙急蹿,连鞋都跑掉了一只。

逃出生天的熊见义有苦说不出,和一帮不知道身份的人泄露了针对三皇子的秘密,就是买了二皇子一系的人,要是嘴一个不严,传了出去,自己的脑袋不知道搬几回家了。

为首那人拉下脸上的面罩,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皱,正是兵部尚书曹景平推荐了练兵监军卢飞雨是也。

“这等奸人真该一刀砍了一了百了!”卢飞雨一阵不忿,随后,让自己的兄弟们先行撤退,自己脱下夜行衣,策马进了上京城。

在和平年代,大赵都城上京并无宵禁的说法,深夜的上京城除了一队队巡防的五城兵马司士兵,不时有步履匆匆的行人走动。

卢飞雨骑一匹高头大马,疾驰在大道上,转过两个弯,在东城最外围停了下来,此地有一小型宅邸,青石台阶尽是坑洼,朱红色的大门上有斑驳的划痕,一对漏风的灯笼,随着寒风不停地摇摆。

卢飞雨翻身下马,急急走上前来,拍响了大门上的铁环。约莫拍了四五下,有一管家打开门缝,将他让了进去。“我有急事要见大人。”卢飞雨喊道。

这处宅邸正是当朝兵部尚书曹景平的住处,三进的院落,凋敝的绿植,与礼部尚书吴开岩豪华大气,雕梁画栋的府邸不能相比。此时曹景平还没有休息,正在仔细研究赵峥的练兵之法,听闻门外有呼喊声,起身披上衣服,手里提着一盏油灯走了出去。

“来人可是飞雨侄儿?”曹景平问道。他与卢飞雨的父辈相交莫逆,称他一声侄儿也是合乎情理。

“大人,我有要事相告...”卢飞雨神色匆匆,人还没走上前来,声音就先到了。

曹景平见他十分着急,料想应该是都骑营有大事发生,让原本应该在都骑营当值的他直接来找自己,怕是事态颇为严重。

“勿要着急,可是都骑营发生了哗变?”曹景平拉着他走进屋里,急急问道。他知道赵峥练兵素来严厉至极,怕是都骑营的士兵受不了,发生哗变,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不然向来沉稳的卢飞雨不会着急成这副模样。

卢飞雨端起桌上的茶碗两口喝下,用袖子擦了擦嘴,把气喘匀了这才开口说话:“大人,并非是都骑营发生了哗变,而是有人要对三皇子不利。”

曹景平一听并不是都骑营发生哗变,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又听有人要对赵峥不利,顿时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赵峥身为本次练兵的统帅,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练兵总教官,有人对他不利,肯定是练兵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他们想阻止这场练兵。

曹景平细细追问,卢飞雨便把今天赵峥查出都骑营指挥使刘云启中饱私囊、大吃空饷的不赦之罪,被当众斩杀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曹景平怒火喷张,大叫赵峥杀得好,他也不敢相信,堂堂都骑营指挥使竟敢吃下数额庞大的空饷,真是死不足惜!

接着,卢飞雨将他发现熊见义在都骑营校场上目光闪烁,脸色在赵峥斩杀刘云启前后多有变化,事后匆匆离开的做派起了疑心,招呼几个心腹一番跟踪,果然发现了猫腻,自都骑营离开后,他直直去了礼部尚书府上,又接连跑了几家,到夜深了才回家。

卢飞雨没好意思说自己把熊见义掳出来,只是说自己发现了他们明天要一齐上书,治赵峥不敬皇权,暴戾嗜杀之罪,并且已经联合了不少大臣们。

听闻此事,曹景平眉头紧皱,虽说这刘云启罪无可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得,但终究是四品指挥使,治他的罪应该交由刑部主审,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副审才是,只有皇上才有治他死罪的权力。

赵峥虽贵为三皇子,又掌练兵之权,也断不能私自斩杀朝廷大员,这是对皇上不敬啊。曹景平长叹一口气,心道赵峥终究还是年轻,给别人留下了把柄。转头想起礼部尚书这帮人,大敌当前,还在这里结党营私,只顾着自己的小利,让人鄙视至极,恨不得将这帮人生撕活剥。

卢飞雨看着曹景平神色不定,又开口说道:“大人,现在他们估计都把折子写好了,就等明天发难了,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

曹景平细细沉思,开口说道:“老夫真没有想到,一场练兵,竟然让二皇子这边有这么大反应,一个个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如今陛下龙精虎猛,有些为时过早了。飞雨你见三皇子印象如何?”

曹景平一番分析,让卢飞雨脑中搅起浆糊,又听他问自己对赵峥的印象,沉吟一番开口说道:“大人,今日虽是初见殿下,但早有听闻说殿下荒唐不堪,可亲眼一见觉得并非如此,殿下不仅杀伐果断,有勇有谋,但却为人痛快,年纪虽小,可让人感觉十分可靠。”

初一见面,赵峥在不知不觉间就给卢飞雨留下了比较好的印象,可见他的人格魅力还是不小的。

曹景平听闻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一天的功夫,就让你有这么深的印象,殿下实属异于常人啊,不过,看人不能看表面,殿下年纪不大,却也是心有猛虎之人!”

卢飞雨一愣,并没有听明白曹景平的话中有什么意思,一脸疑惑的看着曹景平说道:“确实不懂大人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曹景平摇摇头说道:“此事不要再提,你只管帮助殿下练好兵,日后你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紧接着,曹景平吩咐下人为自己穿好衣服,看着卢飞雨说道:“殿下怕是还不知道做这件事,还得早做准备,你就快快行动回去告诉殿下一声,我先去建宁伯府上一趟,怕今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建宁伯不单是刘世宇的爹,更重要的是,他是当朝皇后唯一的亲哥哥,不仅仅代表着皇后,更代表着大皇子,甚至在特定的时候,也可以代表着三皇子。

曹景平乘座银顶皂色暖轿,卢飞雨骑乘高头大马,两人分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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