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宗祖大德。”

方寸诚心的夸扬了一句，张木子忍不住的笑了。

“什么大德呀，都是私欲，如果真的是大德，就不是带进坟墓了，而是放进家庙了。”

“李氏有……家庙？”

方寸疑惑，他为什么不曾听说过？

“没有，不过最开始是有的。”张木子眯了眯眼睛，背着手像是在回想着什么，“对的，周天子分封之后，只不过在战国末期就被秦国的那个战神，叫什么来着？白起？应该就是他吧，给砸了。”

张木子短短几句话，方寸心里起伏不小，都知道李氏起源很久远，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远。

“那……那后来呢？”

“后来就没有了，反正费心费力的建了也是被砸的结局，还干嘛做那无用功，不如留着这份精力给自己盖个墓室呢，后来墓室也懒得整了，死后就是几把灰。”

张木子说着自己都笑了，感觉这些李氏的先祖可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的有个性。

不过要不是因为如此，李家也走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额，说的也是，李氏长辈心有长风，人便自由。”

“都是自己瞎折腾罢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也想问什么吗？”

方寸摇头，“半个月前，有位复姓皇甫的先生来到我家，把我母亲接走了，我母亲前两日来信说……说她不管出去多久都不要去找，也不要去打扰李氏的人，她在外面很好。”

张木子听到这里就大概明了了，话虽然这么说的，但是听着总是有点不好的感觉，所以为人子的有机会自然还是想问问了。

“皇甫擎殒是吧？人看起来神神叨叨的样子……”

方寸点头。

“那就不用担心，你母亲这么说，可能是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你应该为她开心才对。”

“我母亲的意思也是如此，家里人也理解她，既然您都如此说，我便更加放心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话有什么好让人放心的？”

方寸跟着笑：“您可知，不少家族里都在传您是秦家傀儡的事情，秦家里有不少客卿认为您在李家也做不得主的，但是我总觉得，李氏您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从哪里看出来的？”

“感觉，三爷对您也很尊重。”

“人与人相处，尊重不是最基础的前提条件吗？”

方寸失笑：“您说的对，只不过如今的世道已经偏离的太厉害了，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在意这个了，如今的规则是适者生存，强者为尊。”

“你感觉不好吗？这个规则多简单易懂，比古时候的礼三百有效率多了。”

“各有利弊，以前的人是修行，修的是自己的心，如今的人，能看清楚自己心在哪里的都已经屈指可数了……不过有些人是选错了，更多的人是没得选。”

“我认为没得选的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大家只是不想太累了，更喜欢偷懒和享受而已，这个是劣根性，还是要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