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万想不到,这个姓蓝的掩月宗弟子,居然追寻着黑煞教的线索,查到了这个地方!这家伙当真也是心细如发。所幸,他提前并不知道这处钟乳洞的秘密,只是查到了这矿脉而已,反而是陆寒和结衣在前领路,生生把他带进来的。
想到这里,陆寒想起来也不禁心里一阵阵发寒。这家伙的遁法,厉害得简直有点超出想象,不该是筑基修士应有的手段啊!自己已经拥有野兽一般的敏锐感觉,结衣更是神识远比普通筑基后期修士强大,居然被他悄悄跟了一路都没有发现!
“你们两个法力都去得七七八八了,干脆点,自裁吧。我让你们顺利转世投胎。”锦袍少年面露狠厉之色,冷酷地道,“既然是黑煞教的门下,你们应该也知道,魔道的手段有多么可怕。我掩月宗当年脱胎于魔道,折磨人神魂的法子,可有不少。”
这个锦袍少年只不过是一个筑基中期修士,正常情形下绝非结衣的敌手。但是此时这家伙神完气足,手中那件七色针,明显也是一件极为厉害的符宝,要杀二人可是易如反掌。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露出了颓态。连结衣都幽幽地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世尊,我会死在你前面。但愿阿弥陀佛能保护我们出脱轮回,在净土相见。”结衣笃定地道,已经捏起一个法诀,准备驱使法器硬拼。
“看来是非得让我费一番手脚了呗?”锦袍少年似笑非笑地运起法力,用手一指,那七色针直接遁入空气之中,隐匿无形!
结衣只剩下二三成法力,但面对强敌,当然不敢托大节省法力,于是运足法力令桃谷剑浮起。她神识毕竟强大,虽然那七色飞针无迹可寻,却还是凭着神识勉强感应到了痕迹,驱使阳魄剑迎了上去!
这口顶阶飞剑,因为是灵眼之树的枯枝炼制,其中蕴含了一股纯阳气息,七色针虽然隐形,但在木剑附近,被纯阳之气一逼,不得不又现形出来,被剑刃上的兜率紫炎死死吸住,动弹不得。
两件异宝一阵剧烈地碰撞,以灵眼之树的枯枝之坚韧,这口飞剑,居然被戳出几个细细的坑来!
“嗯?这件法器什么明堂,居然没有被无形针穿透?”锦袍少年大吃一惊,这无形针符宝的威能,他再清楚不过了,全力催动之下,什么顶阶防御法器都能穿透,居然被这口破破烂烂的桃木剑拦了下来?
“世尊,我最多能撑一炷香的功夫!”结衣咬紧牙关,低声地道。
“我看你能顶多久!”那锦袍少年露出阴狠的神色,全力催动法力,那无形针快得多出了七八条虚影,疯狂地朝阳魄剑上一通猛钻。
结衣体内的法力渐渐流逝,脸上的神色越来越焦急!
锦袍少年见状,越发的得意起来,“你放心,我不会马上让你死的。啧啧,这么美若仙的人物,我还要留下你的躯壳,带回掩月宗腌制起来,好生摆弄几日呢!”
结衣听了这话,脸色越发苍白了三分。
就在锦袍少年一脸阴狠得意之色时,他的喉咙,突然激射出一股血箭,直喷射到二三尺高!
半截半透明的剑锋,从他的喉咙中一点点冒了出来。
正是陆寒在他背后,用幻音剑轻轻插穿了他的喉咙!
锦袍少年捂着脖子,一脸不甘心的模样,转过脖子死死盯着陆寒,但是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身上明明有一层护罩,而且保持着警惕,对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贴身过来的!
此人身上虽然也有一层护罩,但是无形针符宝,其实跟晶锤符宝一般,都是极为消耗法力的上乘符宝。陆寒很清楚,他要驱使此符宝肯定也很勉强,那么身上的护罩,也就未必会有多厚实。
果不其然,陆寒利用自己可怕的速度,在瞬息之间鬼魅般地欺到他身后,在几乎前胸顶着后背的距离下,双手举着幻音剑,用最后残存的一点法力激发出一阵音波,直接震碎了其护身罩,然后用世俗剑客的方式,穿透了他的喉咙!。
陆寒没有多跟他废话,上前一步,挥剑割去锦袍少年的头颅!
陆寒不是没想过七派弟子亮明身份,让对方放自己一马。毕竟都是七派之人,跟落云宗修士不同。但是问题是,这古传送阵的秘密,对于任何一个门派,都将是疯狂争抢的对象!
甚至会惊动一大堆元婴修士!这样的秘密,对方难道愿意跟自己共享吗?自己二人法力消耗殆尽,对方一心要跑,自己根本拦不住。之后就糟糕透顶了。
“世尊,你没事吧?”结衣连忙跑过来,查看起陆寒手臂上的伤口,连忙掏出养精丹捏成粉末,一起抹在他的伤口上。这伤口自然是被之前的七色飞针符宝所伤,若非是陆寒肉身强横,堪比钢铁,刚才这一针就戳断了他的手臂!
“簇不宜久留,这家伙的背后,十有八九是掩月宗的穹老怪。此人极不好惹,乃是半只脚跨进元婴期的老怪物!”陆寒叹了口气,无奈地道。
宋结衣一边听着,一边心给陆寒上药,倒是对陆寒知道此事没什么意外表情。同一国修仙界,虽人多,但是修仙者寿命也久,来来回回打转,互相之间什么都知道,也不意外。最后才心地道,“世尊,好歹没有山骨头。以你的体魄,十日内必然痊愈。”
陆寒点点头,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咬牙道,“咱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谁也不好,还有没有别人知道他来了。得尽快走。”
他拖着剧痛的手臂,连忙在钟乳石洞内的四周,仔仔细细搜索了一番,终于找到了那处古传送阵,还有旁边的五色骸骨和大挪移令。古传送阵上头的花纹之复杂,简直令人震惊,现今修仙界的传送阵跟其比起来就像过家家一般。
“这……世尊,这难道是古传送阵?”结衣跟在陆寒身后一直搀扶着他,看到这副景象,饶是她性子冰冷,也不禁瞠目结舌,“我的阿弥陀佛啊,这么复杂的传送阵,得传送出多远?”
“只怕要以数百万里计。”陆寒沉声地道,“不过,这传送阵已经毁掉了一角,要是想知道能传送到哪里,我们还得想办法修补才是。”
陆寒一挥手,收走骸骨和大挪移令,并且把古传送阵整体复制了下来。这处古传送阵果真有一角彻底毁坏了,现在肯定无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