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城的城楼上,齐鲁国绿底黑鹰的军旗,在旗杆上飘扬。士兵都穿着绿色的军服,懒散的在大街上巡逻着。
大街上人来人往,如烟下马步行,从城门口往中心地带,一边聊一边仔细观察着道路。
“表哥,你来过这里几次?对这里熟悉吗?”
“五年前来过一次,把东家的事情办完就匆匆离开了,对这里不熟。”
“那齐瞎子{暗语指敌人}的家里总知道吧?”
“原先知道,现在有没有搬家就不知道了,”
“哦。”
“那二伯父{暗语王爷的联络站}家还有联系吗?”
“自从打仗就失去了联系,估计是凶多吉少。”
“真是的,都是这事闹的。算了,既然到了这里就慢慢找吧。多住几天在走吧。总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
“听表妹的。我们今天晚上在哪里住宿。”
“干净点,大一点的客栈就行。”
两人刚用暗语说完,见边上有位老人走上前来:“两位是要住宿吗?不好意思,刚刚听到你们要住宿,我知道一家客栈可大了,又干净,包你俩满意。”
如烟警惕的看着眼前不认识的人,她转头看看影子:“表哥,你认识他?”
影子摇了摇头。
“两位不要慌。小老儿冒昧打搅了。我听二位说要找干净又大的客栈,刚好我的外甥开了一家,就上前跟你们说了,抱歉。”
如烟笑了笑:‘原来如此。既然你外甥家的客栈符合我的要求,我到要去看看,不过你可不要诓骗我,。’
老头急了;“天地良心,我可不干这种事情。夫人,你就放心地跟着我走,到了客栈你要是不满意,你怎么骂我都行。”
“行,既然老伯说的这么好,那我们就去你家看看。走吧,你前面带路就可以了。我们俩在后面跟着。”
老头一看给自家找来了生意,高兴地在前面走着。
在一家东明客栈前,老头停下了脚步。
“夫人,到了,就是这家客栈。你别看外面不起眼,里面包你满意,夫人请。”
“客官,住宿吗?”小二接过如烟手中的缰绳。
“老爷,你来了。”小二见到老头连忙打招呼。
屋内,掌柜的正忙着,见来人,热情的说道:“大舅舅你来了,里面坐。”
“我不坐了,我给你带来两位客官,你让小二带他们就瞧瞧。等瞧好了他们认为满意了,就会住到客栈。”老头说完就忙着要离开。
“行,那大舅舅您慢走。”
“行,不要管我,赶紧招待好客人,我走了。”
小二带着他们往里面走。
“夫人、公子你们随我来。我们这家店外面不起眼,里面可大了。你随我上楼。我们这家店是个四方形的结构,中间是大家吃饭的地方。一共有三层,最上面是一等房,要十两银子一晚,二楼二等房,八两一晚,包涵早饭。下面三等房,五两一晚。不包早饭。吃饭可以去大堂,也可以送到房间里,这就要看你们的喜欢。除了早饭,其他两顿都会记在你们的房号里,等你们回去在一起结账。”店小二解释的非常仔细。
如烟一看,还真的不错,走到前面去开房间。
“掌柜,你的客栈我很满意,就给我来两间上等房。”如烟用流利的方言说道。
“好勒,客官准备住几天?”
“我要找我相公,还不知道要住几天,就先开十天吧。到时候如果还不曾找到,就再续吧?”掌柜一听,高兴的不的了。
“好嘞。夫人,小二都跟你们交的清楚了吧。不过,现在上面查的紧,你们把路引给我,要备案检查。”掌柜客气的说。
如烟拿出路引交给掌柜。
掌柜一边仔细地记录着:“苗翠花,三十岁。李大年,四十一岁。福州人。好,登记完了。客官的房钱一共两百两。您收好路引,可别丢了,这里的军爷随时会查房。”掌柜细细的讲着,接着又道:“行了,你让小二带你们去三楼房间。你们的房号是十六、十七好。”说着又开口叫了另一位店小二:“阿陆,你把客人的马牵到十六。十七号马桩上,给马喂饱了。”
“是,掌柜的,我就去。”
小二带着他俩往三楼走去。
“夫人,公子,你们的房间到了,三楼的房间宽敞明亮,两人的房间是在隔壁,有什么事情跟其他的伙计都可以说,你们的晚饭是给你们送上来,还是在房间里吃。”
“我们自己吃吧。刚来想去街上逛逛。”如烟说道。
“那夫人,公子你们要在戌时宵禁前赶回来,到了亥时就不能在街上走了,不然他们会抓人的。”小二谨慎的交代着。
“行,我们知道了。”如烟客气地给了伙计十两银子。小二高兴地连连道谢。“谢谢夫人。”
“先休息一下,我出来就叫你。”
“行。”
晚上的福田城热闹非凡。一盏盏灯笼挂在街道的两边,人来人往。根本不像是打过仗的样子。
他们来到了一家三层楼的酒楼。
三楼的包厢里,一桌丰盛的菜肴在他们面前。
“开吃,你尝尝哪个菜好吃就在点一盘,我收起来以后就慢慢吃。”
影子把所有的菜都尝了尝,:“五个菜不错。”
如烟笑了笑,:“你把伙计叫进来,我们在来五碗。”
进来的伙计见客人还叫菜,高兴的马上去叫菜。
“我说,你跑了这么快干嘛?”另一位见他跑着问道。
“客人还要五个菜,叫我快点。”
“不会吧,他们就两人,能吃这么多菜,好胃口。这要多少银子啊,有钱人就是好。”伙计嘀咕着。
包厢里,他们俩笑着。“老大,你到酒馆就收罗好菜,里面不会坏吗?”影子随口问道。
“里面的东西永远不会坏。”如烟吃了一口,才说。
“让你这么一说,好像东西不会变化。那你儿子已经在里面,不会十年还是这个样子吧?”影子又的说了一句。
如烟一听急了:“你说的还真有道理,我怎么就忘了这一点。不行,看样子要经常把他抱出来,否则云阳长大了,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就严重了。你提醒我太是时候了,等伙计把菜送来后,我这就把他弄出来。”
伙计来过后,如烟就把儿子放了出来。只见小家伙胖胖的,眼睛灵活的看着眼前的影子。
“叫表舅”如烟高兴地抱着手里的孩子。
“舅~”小云骅叫出来声。把如烟兴奋的。“他还真的开口了,我都没注意。叫娘亲,叫一声。”
小云骅看了看如烟,摇了摇头,没叫。
如烟这个气,叫舅舅他马上叫了,可叫娘亲到不叫了。她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屁股。“你这个小坏蛋,娘亲都不叫,反而舅舅叫的亲,白疼你了。”
影子在旁边哈哈大笑“谁让你变来变去的,他弄的清楚吗?还怪儿子。就是大人也都被你弄糊涂了,你还气呐。”
如烟真的无语了。:“是我的不是,可我也不想啊。”
“你啊,没事的时候把你的真面目都给你儿子看看,别到时候认别人当娘,到那时你真的该哭了。”
“有理,太对了。我这个小弟没白疼。”如烟笑着给他夹了一大块肉。“奖励你的。”
“嗯,好吃。”影子有点嘚瑟。
如烟推开了窗户,一边吃,一边逗着孩子。突然他看见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往右边的街道上走去。她连忙吩咐影子:‘你把账结了,在门外等我,我看见一个老一个熟人。’说完连孩子都忘记进空间,抱着孩子冲下楼。
因为客人多,楼梯道上下楼有点慢,等如烟跑出店里,已经没有了他要找的人。她继续沿着街道往前找,眼看着前面有点像,她又跑了几步,怀里的孩子连连笑着。
街道上的人群拥挤着,让她无法追上。
“表妹,你见到谁了,人呐?”影子跟了上来,连忙问。
“表哥,你还记得邹傅吗?”
见影子没想起来,如烟急了:“就是来府上画像的你总记起来了吧。”
被如烟一提醒,影子总算记起他的模样来:‘有点印象。’
“快去找找看,一个穿黑衣服的人。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回来不见我,就客栈里汇合。”如烟连忙推他走。
影子急忙往前赶。
“借过,借过。”影子一边道歉着,一边见黑衣服的就走上前去看他的脸。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有病。”一位男子一脸的不高兴,骂了一句。
影子又不能发火,只得赔礼道歉。
在一间房子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位穿着黑衣的男人。他见一个陌生人在找穿黑衣人。他警惕着望着影子。心想:‘他是在找我吗?我可是第一次来,难道被太子的人盯上了吗?’
影子找了一圈,没有看见要找的人,就死心地回到了原地。
“找到了吗?”她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焦急地问。
影子摇了摇头。
“他肯定在这里,明天接着找。回去吧。”如烟说着,抱着孩子往客栈放向走去。
当他们走后,从暗处走出了黑衣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找我呐。还有女人抱着孩子,应该不是太子的人。”黑衣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见前面的人走了,他脚往前垮了一步,又迟疑了一下,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客栈的大堂内,掌柜的已经不在了。留下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人。
他见有人进来,忙大招呼。
“夫人,住店吗?”
“我们就是住在这里的。”如烟拿出钥匙,上面有房间的号牌。
伙计核对了一下,见记录中没有孩子,问了一声:‘夫人,这孩子的谁?’
“哦,是我的孩子才几个月。白天要急着找客栈,就把孩子放在他干娘家了,现在刚接回来。”
“哦,是这样啊。夫人请上楼。”少年连忙客气的说。
等他们走后,少年小声地嘀咕着;‘还说要找人,我看不像。看他们到像是私奔的小两口子。父母不同意就带上钱,然后逛上几年,等生米煮成熟饭了,也就回去了。对,太对了。呵呵呵怪不得**这么大,原来还在奶孩子。’
客栈外面,一个黑衣人见他们走进客栈,也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如烟进空间洗过澡后,就又出来了。
在床上,她逗着孩子:“宝贝,现在可以叫娘亲了吧。”
“娘亲”小云骅开心的叫了一声。
如烟一听哪里不对,片刻才跟小云骅道:‘总感觉不对,原来刚才教你的是方言。不行,等下次都改不过来了。可又不能教你京城的话,这样不就露馅了吗?这如何是好。看来从现在起教你两种话,就有理了,对,小云骅,在跟母亲学。’
十月十二京城云安王府内。
夜子时,王府静的如一座空府。只有暗卫一双双眼睛还警惕地注视。
这时从下人的住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屋内的出来。接着他走到茅厕里面。
就在这时墙外有三声狗叫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只见茅厕里的人迅速地出来,拿起手中的东西,刚要往外扔。可就在这时,他的手就像被蚊子咬了一口,接着手臂在也抬不起来了。
黑夜中多出了两个黑衣人。
在管家的书房内,地上跪在两个人,一个在瑟瑟发抖。一个垂着头。
管家气愤地朝地上发抖的人狠狠地踢了一脚。
“王爷对你们都不薄,你们究竟是为什么,能告诉我吗?”
“管家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那你说说看,如何迫不得已?”管家坐到位置上看着地上的人。
“小的欠下了一笔赌债。他们说给他们十份情报作为交换条件,否则就拿我全家开刀。小的知错。”
“你已经送过几分情报,你如实说出,我可以饶过你全家的性命,你的性命就没这么幸运了。你可要想好了。”
跪在地上的人哭着道:‘小的发誓,这是第二次,绝无虚言。’
“管家,这是他还没来的及送出的情报。”暗卫拿出纸条递给管家。只见上面写着;王妃、孩子去宫里,至今有八天未归来。
“还有同伙吗?”管家气愤的又给他狠狠地一脚。
“没有,就我一个人。”
“拖出去,给我扔到粪坑了。埋到地上做花肥。两天后,对外放消息,就说去赌场赌钱至今未归。家人就放过他们。”管家青着脸,对地上的人狠狠地说。
“是,管家。”
两名护卫把跪在地上的家丁拉出了书房。
“现在你说说看,你是何人?”管家望着下面的陌生人。
陌生人见家丁都被处死了,自己也不能逃脱死是下场。于是也站了起来说道:“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我是谁派来的。何必浪费口舌呐,给的痛快。你想知道具体的,我无可奉告。”
只见管家走到他面前,瞬间搭在他的肩上,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他的胳膊卸了下来。
来人要紧牙关,豆大的汗珠往下流,硬是不啃一声。然后笑了笑。过来片刻,他的嘴里流下了鲜血,服毒自杀了。
张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太子还有如此衷心的人。’
“把俩两埋在一起吧。”
“是。”
等人都出去了,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自言自语地:“看来,家规里要添上一条;如有赌博着斩手臂一条,扔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