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太监满头大汗地赶了回来,将东部十八州县的兵符呈给了皇帝,皇帝连忙双手恭恭敬敬地将兵符交到了永宁公主的手上。“你给我记住了,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沉溺酒色,荒废朝政,你这个皇帝就别想做的安稳!”永宁公主冷冷地斥道。
“侄儿不敢,侄儿不敢!”皇帝吓得脸色发白,全身上下直发凉。这边厢,永宁公主刚刚带着柳凤凰与赵玄仁走出了锦霞宫,就与太后跟皇后在宫门外碰了个正着。早在先帝还在的时候,太后心里就有些怵这位皇室里的大贵人,如今虽然自己的儿子已经坐上了皇位,可是她心里面对这位贵人,仍然还是有些惧怕的。
而永宁公主呢?自然的,心里面也是对太后不大瞧得起。倒是陪在太后身边的皇后,永宁公主心里倒是有些上心的,皇后出身显贵,品貌又如此端庄,自己本身又有几分本事,品德上也是没得,只不过亏在了遇人不淑。
这样出色的一个女子,若是配给了其他门第相当的府邸,那才真的是相得益彰,那才真的是郎才女貌。罢了!眼下还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想到这里,永宁公主歉意地冲皇后淡淡地笑了笑,随即便带着柳凤凰与赵玄仁,飞快地飞身上马,径直朝皇宫的大门口去了。
从京城到东疆的路程不算很远,可也不算很近,所幸一路之上都是陆路,而三饶坐骑全都是这世间极为难得宝马良驹,而永宁公主手上又有了东部十八州县的兵符,所以这一路上倒也是十分的顺遂。
直到这一,师徒三人来到了嘉峪关,只是道路本艰险,到了嘉峪山隘口处,狭谷穿山,危坡逼道。嘉峪关踞此形势非常险要,东通肃州,西达安西,是京都和西域联系的纽带。嘉峪关由内城、外城、城壕三道防线成重叠并守之势,壁垒森严。
嘉峪关关城依山傍水,扼守南北宽约十五千米的峡谷地带,该峡谷南部的讨赖河谷,又构成关防的然屏障。嘉峪关附近烽燧、墩台纵横交错,关城东、西、南、北、东北各路共有墩台六十六座。嘉峪关地势成,攻防兼备。
只是这诺大个嘉峪关,虽然表面上看着固若金汤,衣无缝,可是整个关隘却实则外强中干,若是一遇到实力稍强一点儿的劲敌,整个关口则必然溃不成军,不可想象。“这个嘉峪关的守将姓袁!”永宁公主冷冷地哼道。
“我知道了,哼!还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只可惜这么好的一座关隘,竟然交给了这么一个酒囊饭袋!”柳凤凰不屑地嗤道。“如今眼下要做的,就是先解决这个袁不缺!”永宁公主冷冷地道。且这个嘉峪关的守将的确是姓袁,而且他还是京城里的袁尚书的一个远房侄儿,原本他只是一个在当地混账度日的泼皮无赖,当日袁昭仪被荣封为妃嫔之后,袁昭仪就给皇帝吹了枕头风,于是这个袁不缺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位堂堂的守城将军了。
当永宁公主三人来到他面前的的时候,他正悠哉地躲在自己的屋子里,左拥右抱,桌上是美酒佳肴,时新果品,一群浓妆艳抹的舞姬正风骚而又卖力地表演着十分艳俗露骨的舞蹈。见此情景,永宁公主与柳凤凰只觉得十分的烦闷与恶心,而赵玄仁则觉得十分的愤怒与恶寒。“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本将军官宅!”
“哼!你可识得这个东西?!”永宁公主亮出了东部十八州县的兵符,冷厉地质问道。“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袁不缺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连兵符都不认得,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酒囊饭袋!”柳凤凰不屑地嗤道。
“这里原本的守将是谁?!”赵玄仁冷冷地看了看四周。“本将军现在就是这里的守将,你们又是什么东西?!”袁不缺狂妄地叫到。随即,他又瞧见了永宁公主身边的柳凤凰,不由得喜得满脸开花:“本将军从未见过这么标致水灵的美人儿!美人儿,只要你答应做本将军的侧室,你想要什么,本将军都答应你!”他不知死活的,恬不知耻地凑了过去。
“要你的狗命!”柳凤凰微微眯了眯眸子,一缕寒意盘旋在眼波中时隐时现。“什么?!”袁不缺没有听清。“玄仁,解决了!”永宁公主冷冷地道。“徒儿谨遵师命!”赵玄仁本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他刚刚早就想了结这个狗官了,只是因为师傅还没有开口,他也不好擅自动手。
这会儿既然师傅已经发话了,他心里也是早就憋闷得不行了,他一边答应着,一边就动了手,话音刚刚落地,袁不缺的人头也跟着落地了。在场所有的人里面,除了永宁公主与柳凤凰之外,其他的人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袁不缺的脑袋和身子,就相继分家倒在霖上。
一霎时,整个屋子里的女子俱都吓得尖叫不已,瑟瑟发抖,胆子再一些的,已经是吓晕了过去。“我再问一遍,你们这里原本的守将是谁?!”赵玄仁铁青着脸,咬着牙问道。“这里的守将原本是连城连将军,后来袁不缺来了,连将军年老体衰,只适合在军中养马,所以他就把连将军打发到后面马房里去了!”一个士兵心翼翼地回道。
“带我们去找连将军!”赵玄仁了然地点零头。兵营距离将军府倒是没有多远,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那名士兵就带着众人,七弯八拐地来到了军营,并且也找到了正在马房里做事的连城。“你就是这嘉峪关原本的守将?!”赵玄仁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风霜,但是整个人却依旧精神矍铄,老当益壮的连城。“请问您是。。。?!”老将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孔有几分熟悉,可是却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