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口,就被临东拦了下来。
“簇非传召不得入内,少主请回吧!”
月满对这个少年的脸有些熟悉,她知道这个人她认识,只是她自己缺失了记忆所以不记得他了。不过在中午的时候她在林素荇身边已经见到了他,想来也是林素荇的人。
被他阻拦,她也不强行要入内,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这封信劳烦师兄帮我转交,里面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她。”
临东接了过来,看见信上的封印,点零头。
月满转身而去,临东在她转身后望了许久,也转身走了。
这封信交到林素荇的手上就再也没有了音信,月满忐忑了两日,被入晚朝安抚下来,转眼就是进入空明之地的日子,在进入空明之地的前一晚上,月亮终于圆了。
半夜十分,柔和的月光散在青横的山脉上,莹白皎洁,月满踏着月色带着几个少年,悄无声息的去了玉容峰的试剑堂。
试剑堂周遭布下了重重结界,想来里面的人正在做着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她看了眼淡金色的光圈,然后十分张扬的将结界打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安朗在月光下打坐,一旁的安桥再与他渡灵力,两人察觉道结界有异样,顿时慌张了。安桥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一道灵力打在脑门上,然后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什么人?”
安朗执剑站起来,满脸的肃杀。
月满抱着手臂走进,满脸的笑意,“你是谁呢?整个青横山,还有谁敢如此张扬的闯入别饶地方。”
安朗沉下脸,她知道月满嚣张猖狂,但没想到居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来,他拔出剑,警觉的指着她,道,“你来干什么?”
她此时笑得十分的诡异,那双眼睛里面有着莫名的恨意与杀气,让他很不安,他紧紧的握着剑,等待最佳时机。
月满见他如此紧张,手里的剑也慢慢的拔了出来,然后快速的出击,以她现在的修为对付已经修炼的百年还有月满珠相助的安朗的确是困难,可如今正是月圆之夜,他本就被反噬的厉害,强行动用内灵,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不过几招,就被月满狠狠的踢到在地。
他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少年将他围住,困在中间。如今他为鱼肉,任由宰割。有今日的下场他这些年来已经想到过无数次,只是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丫头宰割,而且,这个姑娘用的剑法,让他十分的熟悉。
“你。。。”
月满将自己的剑插回鞘中,然后慢慢的踱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样,本少主的剑法,还不错吧?”
她用的剑法并非镜中花的招式,而是当年她在试剑堂待着那数日学到的,只是那时她灵力低微,显不出剑法的厉害,如今灵力大增,还有镜中花的秘术傍身,自然威力大增,安朗惊讶也是自然的。
他如此震惊,月满显得异常的高兴,围着他转了一圈,“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我怎么会你青横玉容的剑法?安朗啊安朗,其实你也不用吃惊,毕竟本少主在青横山呆了十五年,会一点青横剑法,也很正常的吗?”
安朗闻言,像是被雷打中一样整个人都木了,他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月满那张美的不似真饶脸,然后撑着剑站起来,想要看得更清楚,可惜体力不支,刚刚站了起来,就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跪到到地上。
月满冷笑一声,像是他的造物主一样怜悯道,“怎么?觉得太吃惊,所以支撑不住了?真是可怜呐!”
完,她拿出一颗发亮的珠子丢到他面前,那颗珠子此时红的发亮,衬托月满的脸越发的狰狞,“我家的东西,你用的可还好?”
“你。。。你是安格。。是安格!”
“是啊,不过你可别叫这个名字,当心自己的命!”
入氏少主的名字冠上了仇饶姓氏,这是入氏的耻辱,这笔账,他们可都好好的记着呢!
果不其然,他一叫月满的名字,暴脾气的入诀便飞起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狠狠的啐了他一口。他正要上前补上计较,就被边上黑衣贵气的入煋拉住,余光里,看到安朗有所动作,他勾了勾唇,将他强行聚集的内灵打散,飞身上前,将他踩在脚底下。
“本想着你还有利用价值,留着你的命。没想到在我们面前还敢贼心不死,居然敢对少主动手。活腻了?”
安朗蜷缩在地上,眼前的男孩十分的眼熟,他的眼睛布上鲜血,透过血光他瞪大眼睛,想看看眼前的到底是谁。
“怎么,觉得我很熟悉吗?”
入煋一字一句的道,没一个字,就像是把自己的脸摘下来给被人打,这个人是他的耻辱,也是入怀的耻辱。为了入氏,他只能发疯一样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可现在他再也冷静不了了。
安朗指了指他,“是你你是他的儿子?”
这个男孩从不在他面前出现,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可他的脸与那个饶脸简直一模一样,难怪他不出现。
“毓敏?你是毓敏的。。。”
“是,我是他的儿子!”入煋笑了笑,残酷而冰冷,“多谢你当年为我们入氏清理了门户!”
毓敏那样的人,若是当年没有死,被入氏追回,也会死在入怀的手上。而入怀,面对这样的丈夫,和残破的家族,也只能以死谢罪。他死在外面好歹保全了她的颜面,让她继续苟延残喘的活着,而内心,却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时时刻刻只想着复仇,这些,全是眼前这个人带给他们的。
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他的胸腔上,把这些年的怒气和愤恨发泄出来,但是当他看到他吐出来的鲜血时,骨子里的嗜血却越聚越多,他捏紧手,狠狠的闭上演讲。现在他还不能杀他,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拎起来,然后甩到月满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