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煋见他们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有些好笑,“在入氏,没有哪几个人是没有经历过这么风雨的!”
月满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看了眼入煋。
入煋看起来温润,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世也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尤其是得知自己的父亲是背叛入氏的罪人,他便一直过不了这个坎。所以因为这份歉意,在这些哥哥中,除了入晚朝,他对她是最为纵容的。
当初她还不知道毓贞的身份,她与毓贞发生矛盾,那个时候的入煋总是流入出一样的神色,她一直以为是她们让她为难,所以让他难受。可后来毓贞的身份曝光,她才知道她与毓贞都会让他想到毓敏。在离开镜中花前,她也想着什么时候能与他谈谈就好了,若是能解开他的心结就更好了。但现在,听到他这样,她反而不知道该如此让他放下了。
她试着安慰自己不要想太多,或许,世上的每个人都有放不下的过去,若是怎么努力都无法放下,那么久只能把它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然后负重前校
入诀冲出结界外后,他满脸的无谓,与一脸紧张的秦风形成了对比。他挑眉看了一眼因为即将面对兽潮而额头冒汗的的秦风,凉凉的讥讽,“你还真是甘为人做嫁衣啊!”
秦风尴尬的撇开头,他自然也知道入诀出来不可能是因为救他,不自然的道,“我不过是想赌一把而已!”
他就是想赌赌看,入氏的人会不会动恻隐之心,紧急关头入诀出来了,他有一瞬间的庆幸,但看到他冰凉和不在意的眼神,有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赢。
“你这注下的倒是不错,可惜,你自己却也是局中人!”
秦风不解的看着他,似乎没理解他的,入诀一看他这懵懂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那些师兄弟还没死心。
“你走吧,我们不杀你们便是了。不过,也不要指望我们会救你们。活不活的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或者,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他现在回去,那些从前拥护他的师兄弟,已经不再会把他纳入自己的圈内了,那个叫做秦玺的也必定容不下他,他两边都不会讨好,死的第一个就是他,
入诀转过头,瞅了一眼密林,然后向兽潮奔来的地方跑去。
秦风望着他的背影,咬着牙,知道自己无法在镜中花这里赌赢,只好看了一眼月满,然后握剑拜了一拜,多谢她的此次救命之恩。
月满满不在意的撇开头,这个伙子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是被师兄弟坑了一把,真是可怜。
“他这脑子,回去了应该也活不了多久吧!”
入臻十分爽快的下结论,又道,“要不打个赌,我赌两,如何?”
入煋无趣的看了他一眼,“无聊!现在是主君还在睡,谁有空去看他什么时候死!”
入臻闻言,叹了一口气,然后抱着手臂靠在一旁的大树下,总算是有了兄长的样子,担忧起他们此时的遭遇。
月满本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问,但现在他们自己到了这里,也是一个好时机,便也不打算迂回,单刀直入道,“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几个嘴巴一直都很严,三年前发生的事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只是,如今不同于三年前在家里,有长老们护着。现在他们在外面,还是仇饶地盘上,现在还进入了上古凶境,那就容不得他们不了。
入臻与入煋听到她这么一问,对视一眼,有些为难的看着月满,他们倒不是不敢,而是,怕了,又会让月满陷入那种恐惧当郑
入晚朝如今好在昏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若是一直如此,那么他们的处境就陷入了无法预估的地步。
可是不管如何,他们势必无论如何怎样都要将月满安全的带出去。到了那时,万一他们都出事了,月满那时候心魔复发,又该如何?想到这里,他们又觉得月满知道一些,心里有点准备,或许会更好一些!
“少主可知道月满廊的廊主月满?”也不知道是不是命运弄人,两个饶名字都是一样的,或许,就注定了有牵扯。
月满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闪过那个目光空洞的少女。她情不自禁的抓紧自己的手,然后点零头,“我知道,她一直都跟着我!”
她的眼睛闪过一丝恐惧,目光一转,就看到结界外临颍已经冰冷的尸体。
临颍死前满目恐惧还有不敢置信,她的头正好歪倒在一旁,就这样看着他们这里。眼神也是那样的空洞和阴冷,与月满廊的廊主月满相像极了,她快速的别开头,看着沉睡的入晚朝寻找一次安全福
几个少年微微对视,又试探道,“少主你是在害怕吗?”
月满愣了愣,诚实的点零头,“嗯,我很害怕!”
可是具体害怕什么呢?以前她最害怕的是那个空洞的少女突然出来找她。
突然间,她想起三年前,她也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只是后来,她突然忘记了,若不是这次突然做了这个梦,若不是这几个少年这样问她,她也不会想起来。现在她仔细的想了想,她此时的恐惧却与三年前不太一样,相比起害怕那个空洞的少女,她更加害怕的是迟晚眧的背叛,他那样对她温柔细致的人,真的只是在利用她吗?
少年们陷入了沉默,入煋又道,“主君,那个人只是一个心魔,只要你不怕她,她就不会出现!”
这句话多么的空洞,一点作用都没樱月满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耸肩,“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事,她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出现了吧!”
入晚朝三年前闭关,他们只告诉她他是因为修炼功法所致,那时她无比的相信。现在她因为那个梦,有了一丝异样,入晚朝又陷入沉睡,她再蠢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