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一片漆黑,房间里能透出光亮的缝隙都被方琅堵上了,她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出门了,外界全是对她的恶意揣测和毒骂,就连父亲的公司也没有幸免,一夜之间股票就下跌了五个点。一家人都因为夏以泽的突然死亡陷入了灰暗之中。
那时的夏以泽在人们心中就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代人的记忆,初入娱乐圈的方琅被他成熟从容的气质所吸引,夏以泽就如同一方神祇存在在方琅心中。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方琅有幸结识了夏以泽,夏以泽欣赏方琅爽快的性格,彼此钦慕的两个人很快便走在了一起。
尽管两人相差二十岁,尽管夏以泽已有家室。
确切来说,两人是忘年之交,夏以泽不会让自己成为自己所厌恨的人。在夏以泽看来,那个女人简直就是恶心到了极点,虚伪到了极点。
…
光一点点照进来,从一条线拉开成一个长方形,有个高大的身影向方琅走来。
“唰”窗帘被拉开,阳光毫不吝啬,好像都在向这原本黑暗的房间跑来。
方琅有点不适应,用手遮挡了眼睛,指缝间,是一个男人,白净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起来吧。”陆言琛看着坐在地上的方琅,语气之间尽是清冽冷淡。
落入方琅耳中却是格外好听。
“想从泥泞中脱身,那就跟我结婚。”不是商量,是命令。
“到时候我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足以打消外界对你的猜想。”陆言琛朝着外面的光,没有看方琅。
方琅听后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回应,直到男人离开。
最后,方琅牵着陆言琛一步一步走进教堂,宣读誓言,说“es,”……无数媒体见证了他们的婚礼,却不知他们的故事。
婚礼后的一个月,方琅坐上飞往国外的飞机,脑海中总是想起那几句话。
“言琛,你不在这睡吗?”
“不了,以后你就自己睡这吧。”
“我娶你是因为我跟你父亲的交易。”
“我知道,以后你遇上喜欢的人了,我们可以随时离婚。”反正,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我打算去国外进修,顺便接手那里的公司。”你会,会想我吗?
往事就如同潮汐,拍打着脑海每一个神经。方琅尽量不去回忆,心里或许能少几分遗憾。
“喂,爸。”方琅在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听到。
“琅琅,你马上就要生日了,你妈妈决定给你办一场风光的生日宴,记得把言琛也叫来啊。”方中辉手中把玩着一副沉木手串,眼神透着精光。
身边有一个看起来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傍着手机听筒听着父女俩的谈话。
“她不是我妈妈。”虽然贞姨在她不到八岁就来到她身边,但方琅从不叫她妈妈。
那个叫贞姨的女人听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但只是垂了垂眼皮,没有说话。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你贞姨待你这么好,她听了该有多伤心。”方中辉的音量提高了很多,透露出父亲的威严。
“好好好,随你们。”方琅懒得纠缠。
“那言、”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