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在西岭长老的治疗下无忧的毒没扩散的那么快,但还是不能完全解毒,听到西岭出事的消息后安庐大师也急急忙忙地赶来了西岭,听到自己的门下的两个徒弟渊澈和景因梦双双死在掩霜顶的消息,他不得不来西岭一趟,可当他赶到西岭后,看到无忧夫人手上的中的恶诅蛊毒后,尽管西岭长老说这蛊毒无解时,他还是答应景虑衡一定会帮他解无忧夫人所中的蛊毒,就当是替渊澈的罪过赎罪。
在答应医治无忧夫人后,他翻遍了西岭所有的有关用毒养蛊的书籍,毫无线索后,他又向西岭长老那里请教有关蛊毒的治疗,这些年来,安庐大师走遍四处,寻遍书籍典故,采了许多的珍贵药材,却还是没找到应对之法,距离上一次他出现在含城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尽管在安庐大师用各种灵药给无忧夫人,续命,可是这段时间来无忧手臂的蛊毒又开始蔓延,身体越来越差,眼看瞒了好多年的祁出野就快长大,怕是要瞒不住了,就将祁出野送到安庐,省得他担心。
祁云然替无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等着安庐大师的消息。
“城主,我们找到安庐大师的下落了。”前去打探消息的探子汇报道。
“快说!”祁云然着急地说道,无忧快要坚持不住了。
“有人在西岭看到过安庐大师的身影。”探子回道。
“西岭?”祁云然看着怀里虚弱的无忧夫人,对旁边的人吩咐道:“来人,送书信去西岭,告诉虑衡兄一定要为我留住安庐大师,我们这就起身去西岭!”
“是!”那人马上骑快马向西岭的方向而去。
他紧紧地握着无忧的手,他等不下去了,看着日渐虚弱的无忧,他只能相信安庐大师,安庐大师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次他一定要抓住!
经过一路上的颠簸,好在无忧坚持下来了,平安的到了西岭的杏里,一路上有景虑衡的人来报,告诉他们景虑衡找到了安庐大师,将他留在了杏里,祁云然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一到杏里就有景虑衡派来的人接应,带他们自己到了安庐大师所在的院子,安顿下来后,景虑衡就急忙带着安庐大师和西岭长老一起来看望无忧的病情,来不及过多的寒暄,安庐大师直接掀起无忧手臂上的袖子,“竟然还是发作了,即使用药都竟然扩散的这么快。”
“安庐大师,这几年无忧都有用您留下来的药丸,可是病情还是没有改变,反而更重了。”祁云然上前急切的问道。
“她的蛊毒已经在手臂上开始大面积扩散,我做的药怕是已经没用了。”安庐大师摸着手中的酒壶说道,看到祁云然哀伤的眼神,安庐大师拔开酒塞喝了一口酒对西岭长老说道:“哎!糟老头子,你来看看吧。”
西岭长老一把夺过安庐大师手中的酒壶,灌了几口酒,将葫芦丢给他,说道:“九年前,你不是夸下海口,说一定能救无忧夫人的吗?现在牛皮吹大了,就找我老头来收拾。”西岭长老看了一眼无忧,对着祁云然摇了摇头。然后就和安庐大师吵吵闹闹的出了门。
祁云然想要插嘴却被景虑衡拦下,景虑衡摇摇头,对祁云然说道:“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有可能解这蛊毒了。”
“嘿,你个不洗澡的糟老头子!你当年不也是说那无忧夫人没药可治了吗?我这不是好好的让她多活了九年吗!”安庐大师听到西岭长老的挑衅后反驳道。
“我只是说了实话,你也不过是拿药吊了她九年,再说了你们安庐最不缺的就是灵药了,做几个药丸有什么能耐的?”西岭长老伸手要夺安庐大师腰间的酒葫芦,被安庐大师发现,安庐大师闪了一下身子,西岭长老差点差点摔倒,西岭长老嘟囔了几句,走在前边。
“哼,要不是你研究什么邪魔歪道,非得研究那些个什么毒物,能有今日这些事吗?”安庐大师拿起酒葫芦,专门在西岭长老眼前抿了一口。看到西岭长老白了他一眼,就像奸计得逞一样笑了一下。
“我怎么就邪魔歪道了,毒怎么就不能是药了,你那药也怎么不能是毒了。”西岭长老推开嘚瑟的安庐大师继续往前走。
“胡搅蛮缠,有本事再斗几次啊!”安庐大师继续挑衅到,心想这老头怎么越来越温和了,倒不似以前那么顽劣。
“斗就斗,反正咋俩也已经斗了半辈子了!”听到安庐大师提起他们年少是最爱做的事——比医斗毒!瞬间来了兴致,停下脚步对安庐大师说道。
“好啊,你若是输了就别再教人用毒,免得祸害众生,也让你那个徒弟别再祸害别人了,我一进西岭就听到她小妖女的称号了!”看着西岭长老来了兴致,安庐大师也来了兴致,想起刚入西岭就听到众人讨论的小妖女是他的徒弟,就那西岭长老的女徒弟损他。
“哼,我那个徒儿可是我最中意的,你有种让你那藏了好几年的徒弟来啊!”提起他的那个徒弟,西岭长老的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那么有天赋的人可是难见的。看到安庐大师提起他的女徒弟,便也想起前几年去安庐找他时,在结界处遇到的那个少年,也得有十二了吧,不过以景琝的毒术,对付那个少年自然不在话下。
“什么徒儿?”安庐大师从未将自己还有一个小徒儿的消息告诉别人,为了掩饰他的身份都没让他下过山,西岭长老怎么会知道。
“嘿嘿,还以为我不知道,还想瞒着我!”西岭长老捶了一下安庐大师的胸口生气的说道。
看到瞒不住西岭长老,又不想输了气势,便对他说道:“好啊,约斗就约斗,我那徒儿定比你那小妖女强百倍!”
“小妖女?实在说我吗?”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藏青色的身影躺在树枝上,嘴中叼着柳枝,惬意的翘着二郎腿的女孩。
“琝琝啊,怎么又上树去了?快下了,你父亲看到又要说你了。”西岭长老忙跑到树下着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