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芋芯,去死吧!”
白皙得近似透明的手,扼紧纤细的脖子,用力一推,素手的主人勾起一抹狠辣的笑意。
“蓝杏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声悲哀到极致的长鸣,淹没在漆黑的翻滚巨浪之中。
“芯儿!”
绝望的呼喊,响彻云霄,紧接着“砰”的一声,男人胸口绽开一朵血花!
闫城
是夜,很深。
偌大的明亮房间里,奢华水晶灯的亮光洒落,淡黄的窗帘布遮住席梦思大床对面的窗户,与外面的繁灯华市阻隔开来。
奢侈,豪华。
如此平静的夜晚竟被不同寻常的声音所打破,和谐的乐曲已然奏响。
房间里面隐约间传出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女人的低泣浅吟,时而清晰可闻,时而模糊不清。
顷刻间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上乔芋芯的肩膀,凛冽的气息涌上鼻腔,有种熟悉的感觉。
愣神中……
“呜~”
乔芋芯疼得浑身一震,呜咽了一声,却倏地被身上的男人以吻封缄……
她感觉身上有着千斤的重量,用力地压着自己,耳畔伴着粗重的呼吸,她拼命要逃。
自己是下了地狱吗?怎么痛成这样,感觉喘不过气来了。
女人疼痛难耐的低吟,男人舒服的闷哼,在高端的总统套房里弥漫开来,羞煞了挂在黑夜里的一轮明月。
脑子里一片空白,乔芋芯还没搞懂自己的处境。
……
乔芋芯醒来的时候,未曾睁开眼睛,巴掌大的白嫩小脸皱成一团,身体如同被车碾过一样,撕裂的下身压根无法动弹。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眸光潋滟着一丝疑惑,看到的不是无穷无尽的海水,而是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庞。
鼻梁高挺,削薄的唇瓣,英挺的眉头,拼合起棱角分明的脸,这不是北邵寒吗?
这是在哪里?她不是被蓝杏莉推落海水了吗?!
而北邵寒,是被她亲手推往噩梦的深渊,她被绑架后,还愚蠢地相信敌人,无视北邵寒的营救。
蓝杏莉以她作为筹码,威胁北邵寒将北家的家产释数奉上,她被推下海的时候,北邵寒似乎跑了过来。
紧接着男人被枪击,那道痛彻心扉的呼唤,依旧在乔芋芯的脑海中来回放响。
“邵寒,是我对不起你,呜呜……”
乔芋芯颤抖着伸出双手,摸着北邵寒的俊脸,感受到手下的温热,顿时瞪大了眼睛,他们……都没有死吗?
乔芋芯环视着四围,陌生的房间,里面的装饰像是酒店,光线透过窗帘射入,她没有死。
乔芋芯坐起来,掀开身下的被子,床单上面一抹刺眼的红!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体,不小心触及北邵寒的小麦色皮肤和腹肌,劲瘦的腰身,脸被烫得发红。
这……难道这是他们的第一夜?她重生了!
激动过后,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冷峻男人,这一辈子,自己一定要好好爱他,改写上一世的历史!
北邵寒紧闭着双眸,薄唇轻抿,恬静的睡颜吸引了乔芋芯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沉睡的某人,妖孽的俊脸,其实北邵寒也没那么可怕。
上一辈子,她怎么就瞎了眼,喜欢洛景枫那渣男?
而对北邵寒这个老公不闻不问……
北邵寒卷翘的睫毛微颤,其实他早已醒来,故意装睡看看她的反应,昨晚是他的错。
本以为她会哭得死去活来,或者怒气冲冲地打他,北邵寒怎么也不会想到,乔芋芯先是惊诧,紧接着只是平静。
察觉到身旁的女人在偷看自己,北邵寒心里怪别扭,刹那间睁开摄人心魂的双眸,狭长的凤眸微眯。
这女人不是很讨厌他的吗?现在还偷看他……
映入北邵寒眼帘的是一丝不挂的乔芋芯,娇嫩的身体布满吻痕和青紫,还有一床的凌乱,他的深邃眸底瞬间酝酿了情风欲暴。
男人探究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乔芋芯的身子微僵,对上北邵寒的眉眼,她连忙扯过蚕丝被,盖在青白相间的身上。
“别看了,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
乔芋芯躲在被子里,一边着急地套上自己的衣服,一边把北邵寒的衣服扔给他,惹得北邵寒频频地打量着她。
“啊!别看我……”
身上的蚕丝被被掀开,紧接着跌入清冽的怀抱,乔芋芯光着半身,清魅的脸瞬间爆红。
“嗯?怕什么,你身上哪里我没有看过,摸过?”
热气扑到脸上,乔芋芯没想到北邵寒会如此对她,以前总是黑着扑克脸,和他待在一起都有压迫感,现在还调戏她?
重活一世,轨迹都变了吗?
“不行,我们要离开这里。”
乔芋芯之所以那么慌张,是因为接下来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要包围着她!
前世的时候,她被北邵寒破了身子,哭得死去活来,谁知道蓝杏莉竟然带着一群记者过来拍照?!
当天的劲爆头条:乔家深陷破产困境,卖女求荣,北氏公子施以援手!
事情闹得天翻地覆,乔家嫌弃她丢了门面,将她赶出家门,而北家更是恨她入骨……
这一次,她要和北邵寒先离开这里,不能重蹈覆辙。
北邵寒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反正还有时间拷问她,不急。
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地扣上衬衫扣子,昨晚的记忆模糊不清,只记得那极致的紧迫感和甜美的味道。
他昨晚喝了一杯酒后……似乎全身滚烫,后来,熟悉的馨香气息靠近了他……
无意间瞥了一眼床单,发现那朵刺红的梅花,北邵寒狭长的凤眸划过一道精光,唇角微弯。
芯儿的第一次是属于他的,以后她也只能属于他。
妖孽至极的俊脸,缓缓绽放一抹笑容,刹那间释放出光芒!
乔芋芯把沾血的床单卷起来,丢进洗手间的浴缸,再到柜子翻了一床干净的床单,铺好,一床的凌乱算是被整理好了。
“走吧!”
乔芋芯拿好自己的手袋,拉着北邵寒下楼,叫前台派人上去收拾一下房间,便出了酒店。
直到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的心才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