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入秋的时节,东殿院子里有些花儿开得格外夺目,她捏着一把剪刀把有些不健壮的枝叶剪去,浇浇水,松松土。
芙芙求关注,无人响应,急的跺脚。瞅准院子里没有别人的时候,冲出来拉着宋北北就钻到了墙角。
“干什么!想挨剪子吗!”宋北北一手叉腰,凶神恶煞的冲她比划修花草的剪子。
芙芙看着那锋利且明晃晃的家伙有些退缩,挣扎了一下,鼓起勇气。
“王君来了吗?”脑袋往院子里面探。
宋北北伸手把她的小脑袋拨正:“你老盯着我和我家娘娘的院子做什么,你没其它事情吗,再者说了,要论同王君亲近,那还得是翡娘娘,你去她的西殿瞧岂不是更好。”
芙芙摇头:“不成。翡娘娘觉得我家娘娘与谣娘娘交好,只是面上敷衍我们。她同苏锦娘娘更近,总是同出同进,连她们的宫婢,都同我们生分得很。”
宋北北回头看了一眼东殿的窗户。
越简谣向来是不爱争宠,王君来她自然高兴,不来,她就觉得是自己不得喜爱,也不会去考虑别的。
外表看着恬静柔和,对感情却要求极高,认为争来抢来的,便不再纯粹了,便受到了其它因素的干扰,爱她的心也就不是纯洁的、质朴的。
宋北北暗叹口气,按住芙芙的肩膀,将她调了个方向,往南殿方向推。
“你快回去吧,一会儿你家娘娘寻不到你该着急了。乔落娘娘的话,我若寻到机会,就试着递一递,但是别报太大指望,毕竟王君也是头一回来东殿呢,我家娘娘说的话未必管用。”
芙芙转身感激地看她一眼,还做了个揖,面上透着欢愉。
“谢谢谣娘娘了,如此我们主子便不算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王君来到东殿并没有留宿,只稍座了一会儿用了口点心,便匆匆离去。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北北一眼,那眼神令宋北北头一次觉得,她不该来到宫城内,以后她会给很多人带去麻烦。
预感没有错。
越简谣对她说,王君此来,专程询问了关于她的相关。例如何时来的府内,同谁交好,可有双亲,与勤王有何关系。
一阵凉意爬上宋北北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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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青露殿北殿的贴身宫婢珠儿走到了苏锦跟前,苏锦示意,屋子里的其它婢女便都退了出去。
“娘娘,王君到了东殿,没呆一会儿就走了。”语气中透着窃笑。
苏锦没有抬头,手中的书被翻过一页,慢悠悠问:“已经走了吗?”
珠儿确定道:“已经走了。”幸灾乐祸的意味都快透过话语自己蹦出来了。
苏锦半抬了眸子,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拿起书站起来。珠儿走到跟前小心翼翼取走了书,放到里屋的书桌上。
再回来时,苏锦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父亲不是说,根据他的调查,越简谣是这届中选者中,最有威胁的一位吗。这都入宫小半个月了,王君不是找花翡,便是自己独自呆着,难得来了一次东殿,却着急离开。怎么会这样呢,父亲的情报是不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