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无沅不禁笑出声来,随后点零头。
见此凤晚歌不再多言,她怕她的越多,死的越快,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回去了。
“无沅,此次来北秦,能认识你是我凤晚歌的福气,明日你也别出来送了,我们就此别过,日后若有缘,我们再在一起喝茶。”
“好,一路顺风。”无沅起身拱手行礼。
秦邑见她们聊了这么长时间,起身走了过来。
凤晚歌一看见他,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这个煞神她惹不起总躲得起。
“咳咳,那个北平王,这段时间也多谢你的照顾,咱们后会有期。”
“不送。”
凤晚歌被他呛的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差点儿憋死。
荣平王一事过后,无沅开始正常上朝,不过看到她身上的裹得大氅,纷纷多看了两眼,看来这位身体不好是真的了。
王慎之三人在客栈租住,一日,王清妍出门看见王燕归衣衫单薄于心不忍,便带着她回了卫府。
“二姐,你这是怎么了,二叔连衣裳都不给你吗?”
王燕归低头不语,只一个劲儿的颤抖,见此,王清妍也不再多问,只吩咐人熬了碗姜汤给她驱寒。
坐了半个时辰后,王燕归突然起身,“这么长时辰了,我得回去了。”完起身将碗放了回去便走了。
回到客栈之后,王芙蕖连忙问道:“怎么样?药下了吗?”
王燕归垂眸摇了摇头,她一瞧她这样子,抽出一旁的鞭子狠狠抽下,“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干什么吃的!”
王燕归抱着身子不敢躲,一躲换来的就是更重的毒打,“我刚去,总得熟悉地形才能下手。”
“你还敢狡辩!”王芙蕖才不听她这诡辩,手下是越来越重,王慎之看不下去,握住了她的鞭子。
“好了,你要将她打死啊!现在还要靠着她攀上卫相呢!”
王芙蕖这才停了手,不解气的又踢了她一脚。
过了两,王燕归又遇到清妍,露出胳膊上的伤痕与她瞧,是实在受不了王芙蕖的毒打,求着她让她在府中做个粗使杂役。
王清妍见她声泪俱下,又想着同为王家女,甚是怜惜,直接做主带她进了卫府,她这般可怜,日后同大人一声,想来大人也不会不同意的。
王慎之和王芙蕖见她被带了回去,嘴角同时露出一抹狞笑。
无沅上朝回来后,惯常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今喝了茶之后,却有些犯困,起身回了重山居。
回去之后,还未躺下,觉得口渴,又倒了一杯茶润嗓子。
“怎么样?”卫府后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角缝,女子大咧咧的走进去,伸手推了一把门内的人。
王燕归木讷点头。
“现在,药效估计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王芙蕖嘴角轻扬,看着相府大门在向她招手,蹑手蹑脚溜进了重山居。
见她进去,王燕归咬着唇瓣,眼底闪过一抹挣扎,突然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出现在她眼前。
她吓了一跳,忙不迭地转身想走。
“站住!”方才便见她鬼鬼祟祟的,芳华朝重山居的方向看去,心中一丝不安,吩咐暗卫赶紧回禀主子,回身质问道:“你方才,在这儿做什么?”
王燕归拧着袖口,脸色惨白,深吸了几口气,强装镇定道:“奴婢,是来花园洒扫的。”
完,园中寂静片刻,突然一声嗤笑传来,随后,脖子上架了把冷剑。
当他是傻子吗?这寒地冻的,需要来花园做什么洒扫,她分明是心中有鬼!
王芙蕖溜进重山居,关上房门,慢慢走向床幔,看着床上起了药性的人,缓缓贴了上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呢喃。
“卫公子”
无沅觉得热浪涌上心头,想睁开眼,却发现怎么也睁不开,又听到有人再唤她,下意识以为是秦邑,出口喊道。
捧着脸颊的手却突然停下,王芙蕖看着她还在不停喊着别人,心中一阵冷笑,“现在,你就算叫王老子都没用的。”
她扯开自己的衣衫,又慢慢爬到床上,解开床上饶衣襟,却见她胸前裹了一层白布,好奇的解开一看,惊得大叫,连忙跑下了床。
下朝时,秦邑被赵贵妃请了去,一是荣平王入狱,二则谈到了他和无沅之间的事。
赵贵妃觉得,就算他和卫无沅再如何情深意切,可现在她到底是个男儿身,她没别的乞求只希望能看着他娶妻生子。
秦邑一听她起这些,便满脸烦躁,而且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邑儿,姑母再跟你话,你听到了吗?”
他不安的在殿中来回走动,听见赵贵妃的声音,燥意更甚。
此时,门外暗卫求见,是相府发生异常,秦邑一听,什么都不顾了,飞身出了宫门。
赵贵妃甚至都没来得及上一句,人已不见了踪影。
秦邑刚抵达卫府,便听到重山居内一声尖叫,连连施展轻功飞到院中,刚走到重山居外,只见一女子罗衫半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
秦邑脸色都气绿了,一把推开她进了屋中,闻到屋内的香味,以袖捂鼻,走到窗前,打开门窗。
回头发现床榻上的人,衣带松散,不安的扭动着,细白的脖颈微微出了一层细汗,贝齿咬着唇瓣,流下一丝血渍。
他走上前,轻声唤着。
无沅被王芙蕖的叫声吵醒,很快便觉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挣扎着想要起身,听到秦邑的声音,松开唇瓣,呢喃:“秦邑,我好热。”
边边朝着秦邑靠去。
心爱的女子在怀里蹭着,哪个男人把持得住,尤其是秦邑,发狠似的抱住她,二人唇齿相依,许久分开后嘴角还连着一串银丝。
“沅儿记得我是谁吗?”秦邑嗓音微微颤抖,连连问道。
问了好几声后,无沅紧闭双眸无力的靠在他怀中,低语:“秦邑。”
他听后如同着魔般将她狠狠推至榻间,埋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吸吮,一阵掌风将重山居的门窗尽数合上。
见此,芳华轻咳一声,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将闻声赶来的人都赶到重山居外三丈远。
王清妍披着衣衫匆匆而来,看见被控制住的王芙蕖和王燕归,心中一紧,上前问道:“大人,她们”
芳华一个眼神看过来,瞥了眼地上的两人,冷哼:“这两人意图行刺卫大人,现已被拿下。”
行刺!她不禁踉跄后退了两步,幸得身后有个丫鬟及时扶住她。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王燕归,今日大人回府,她本想同大人,让她这个庶姐留在府里做个差事,没想到,今日却弄了这么一出。
再看看一旁惊慌失措的王芙蕖,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完全就是引狼入室了。
王芙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位丞相大人居然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呐!那她还有什么出头之日!
不行,她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王芙蕖瞅准时机,撒开腿朝卫府大门跑去,边跑边喊:“卫无沅是女人!”看住她的暗卫一时不察,真被她跑到了大门外。
等芳华反应过来带着人上前追捕时,那女人已经跑到了一辆马车前,马车受惊急急停下,王芙蕖看了眼后面追上来的侍卫,噗通一声跪在了马车旁。
“求大人救命!”
殷曾许掀开车帘,一脸大惊失色的样子,看了眼卫府门前的匾额,疑惑道:“这不是卫府吗?搞得又是哪一出啊!”
芳华见马车上的人是他,拦着身后几人,俯身上前行礼,“殷大人,卑职奉主之命查办,还请殷大人莫要多管闲事。”
他这番孤傲的态度,令殷曾许气极反笑。
“那本官若是管了又当如何?”他瞥了眼马车旁的女人,扯出一抹淡笑,“你有何冤屈,出来,本官替你做主。”
这朱雀大街甚是热闹,来来往往,商贩百姓,贵族富贾,哪一个不从这条街上过,见卫相门前又闹出事端,纷纷止步停车。
王芙蕖见人聚集的越来越多,低头轻扬嘴角,忽而抬起头泫滴欲泣,一双水眸好不惹人怜爱。
“民女姐姐在相府做工,因许久未见,甚是思念,今日便偷偷从相府后门进去想见一见姐姐,谁料一不心迷了路,竟误入卫相院中,民女瞧见那卫相罗衫半解,竟是个女儿身,一时惊讶叫出声来,没想到”
她抹着眼角,似害怕极了,继续又道:“没想到,那卫相瞧见了我,竟派人追杀我,我好不容易逃到门口。”
接下来,不用她,众人也能脑补出一系列画面,可最最让他们诧异的,那位翩翩佳公子,临安城中贵族富贾眼中的乘龙快婿,竟是个女人!
莫,门外众人,便是听到她所之词的王清妍,也有些不敢相信,愣愣的定在原地。
殷曾许听完她的话后,嘴角的笑意从未停下来过。
他以为这个王芙蕖顶多爬上卫无沅的床,失了她的后院,没想到竟得到了这样的好消息,真是都在帮他啊!
“你的可当真。”
王芙蕖往前挪了两步,伸出手指对发誓道:“大人,民女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妄言,定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一出,原本三四分相信的人,现在也已经信了十之八九。
殷曾许顿时横眉一跳,将王芙蕖从地上亲自扶起身,“姑娘莫怕,她卫无沅敢女扮男装,混迹朝堂,便是满门抄斩也够了,待本官上奏陛下,一切自有定夺。”
随后,带着王芙蕖,缓缓驶离朱雀大街。
芳华眉头微蹙,朝身后吩咐了一声,这件事,看来只能让主子自己出面了。
秦邑缠着无沅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她受不住了才堪堪停下,药效过了之后,无沅也恢复了几丝清明。
“沅儿,还疼吗?”
无沅想了想,点头又摇头,嗓音带着丝丝沙哑:“我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秦邑抱着她半晌不语。
“看来这次免不了一场牢狱之灾了。”见他垂着眸不话,无沅也猜到了。
秦邑急了,紧紧圈住她,红了眼眶,“沅儿,大不了我们不做这个丞相了,我带你去边境,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她窝在秦邑怀中,渐渐笑出声,“好,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