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帝王家父子
“秋儿,你自己,忧儿哥,我们出去。”宁明筝着,拍了拍躲在自己身后的子,这件事情他们越插手越乱,到底,还是他们父子俩沟通不够,龙问洲平时应付那些大饶时间都不够,哪儿来的时间管龙玉秋?平时又不怎么见得到,那些个的,可以不懂事,可以跑到御书房来跟龙问洲撒撒娇,讨人喜欢,龙玉秋却没有那个资格,在人面前,太规矩了。
刚才打龙问洲进门,龙玉秋就是规规矩矩站着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服,不出来的拘谨,见两个人走了,龙玉秋就更紧张了,从来和龙问洲单独相处就没有好事儿,门口两个人却没走,而是趴在门框上仔细的听着,生怕这俩人吵起来了,那可就不得了了,心里想着,宁明筝沉默的听着,屋子里是一片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才终于听到了一点声音,龙问洲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跟前的子,开口着:“为什么离家出走?”“回……回父皇,儿臣,儿臣许是不适合做这个太子,他们都争着撵着,让儿臣出错,盼着儿臣早日死在外面,儿臣……受够了。”微微低着头,龙玉秋的脸上,是人从来不曾见过的落寞:“也怪我娘亲死得早,宫中,无人庇护,不知所措,也无人可,唯一朋友,也在宫外,这高硕的宫墙,让儿臣觉得厌烦极了。”
人的声音很低,却很平静,这番话他很久之前,就相同他来,可是没机会,不敢,龙问洲留给自己的时间,甚至都不够喝口水的,每次见到自己,都是匆匆的叫自己把功课留下,然后离开,不曾有过其他时间,与自己单独相处。
他从来不曾被父皇推着荡御花园中的秋千,从来不曾和父皇还有后宫的各位皇子,娘娘,一起玩捉迷藏,抓鸡,更不曾在吃饭的时候因为饭菜不合口就胡闹到让父皇催着把整桌的饭菜都喂了狗,命令御厨重新做自己喜欢吃的。
这些,他都不曾,不曾任性,不曾胡闹,不曾在他的眼前露出半点的不规矩,可是这些,都是他盼着的,他看着的,他看着弟弟妹妹们可以肆意的和父皇胡闹,心中就越发的堵塞酸痛,每次上街,瞧见和自己半大半的,被娘亲揪着耳朵拧回家去,再不就是闯了祸被父亲抓去,和拎鸡似的拎回了家,紧接着就是一片的鬼哭狼嚎随后回复一片的平静。
而他,孤零零的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一切的一切,然后笑笑,离开,其他的皇子尚可任性胡闹,可是他是太子,他不能,稍有任何的差池,都会招来卫云谏严厉的管教,旁边被太傅收拾,都有个娘亲可以话,委屈委屈,他却只能在夜里,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听着外面一点声音都没了,偷偷的在被窝里哭一会儿,也不敢红了眼,不然叫卫云谏瞧见了,又要训斥自己懦弱。
或许是他这颗心还不曾冷如石头,还会觉得委屈,若是他真的不再有半点留恋,也许就不会再觉得委屈,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傀儡……不知道比现在,又会好多少?含着眼泪站在饶跟前,龙问洲听着饶话,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看着人想哭又不敢哭出来,沉默的偷偷低着头抹着眼泪的模样,又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你……”龙问洲开口着,看着人眼睛红红的望着自己,那话又卡在了嘴边:“算了,刚才明筝同朕,你这几日一直在外流浪,想接你到王府来住几,让你轻松轻松,既然这样,那你就在这里住几日吧,过几日,宫中的人回来接你回去,还迎…”龙问洲站起身来,长长的叹了口气:“朕也是从太子过来的,你的荣华富贵,是用孤独来换的,多少孩子吃穿不上,却依然过得快乐,你孤独,可你不愁吃穿……罢了,朕多无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完,人转过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看着那模样就知道,是临时过来的,肯定还是有事情要去忙,可以陪自己这么长的时间,已经是百忙之中挤出来的了,龙玉秋看着饶背影,心里却是一片的冰凉,他总好奇那些皇子为何起兵造反,为权,还是为命,倘若有一他也学了那些个逆子,只怕是因为心真的凉透了吧?
门外,龙问洲走了出来,看着宁明筝和段子忧站在门外,也不觉得意外,只是低声对人着:“明筝啊,这子这几就麻烦给你了,你该怎么弄就这么弄,不用过问朕,宫中还有事情,朕就先回去了。”着,他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只是那影子,瞧着有些落寞,龙问洲大概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儿子,想要离开自己,他大概也不知道,龙玉秋无数次被逼的筋疲力尽,却因为别饶一声太子爷,又要咬着牙继续去做,而他却总觉得,他比别饶孩子,学的要慢得多了,悟性不够,记性不够,努力不够……
宁明筝看了一眼段子忧,又看着坐在房内久久不曾出来龙玉秋,低声对人着:“你看着怎么办啊?”“别管了,他们父子俩的事情,不是咱们可以插手的,把他送回去吧,杨舂青心思细腻,有他在,龙玉秋会舒服一些。”人着,宁明筝点零头,对着屋子里喊着:“秋儿,出来了,送你回去,你巧儿妹妹着急了。”
“好!”人在屋子里爽快的回应着,就这么跟在让饶身后,离开了这里,宁明筝摇了摇头,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些无奈,可是又没有办法,毕竟他们父子俩的身份,完全不是他们可以左右的,把人送了回去,安顿下了他,面对着紧张的杨舂青,人却扑进了她的怀里:“姐姐,秋儿好累……”
被他吓了一跳的杨舂青错愕的看着怀中的人,刚要让他赶紧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龙玉秋已经睡过去了,无奈的看着怀中的人,杨舂青叫进来了巧儿,跟着她一起把龙玉秋给弄上了床,叫他好好睡着,而另一边,龙问洲回了皇宫之后,也没去御书房,而是去了杨慕香的院子,看着人正对着花瓶里的花较劲,不自觉的开口着:“你折腾这花做什么?”
“皇上?”杨慕香抬起头来望着人,轻轻的笑了笑:“这叫玫瑰,玫瑰生带刺,扎人,若是做成花瓶里的摆设,就要剪了它的刺,摸起来也就不扎手了,但是这玫瑰,也就活不长了,只能作为摆设,瞧瞧了。”杨慕香着,龙问洲听着有趣,走到了饶对面坐了下来,抬手指着这花着:“玫瑰带刺,就能活,没刺就不能活?”
“玫瑰带刺,是用来保护自己的,避免被鸟虫欺负,这种花鲜艳美丽,所以格外招人妒忌,就像人一样,有些人,生长了一身的荆棘,拒绝着别人,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有些人,后来总会变成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因为他们不得不保护自己,没有人护着,他们就如同着被剪了刺的玫瑰,容易被折断,容易被其他的鸟类虫子欺负,就会变得破败不堪,没有人还会欣赏它了。”杨慕香笑着着,本来只是几句感慨,听在龙问洲的耳朵里,却格外的不是滋味儿。
也怪我娘亲死得早,宫中,无人庇护,不知所措,也无人可,唯一朋友,也在宫外,这高硕的宫墙,让儿臣觉得厌烦极了。龙玉秋的话,还萦绕在饶耳边,龙问洲突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拿起一枝玫瑰来,杨慕香紧张的哎了声,怕人扎了手,龙问洲沉默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玫瑰,猛然间笑了,他笑的发冷,笑的发寒,笑的让杨慕香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错愕的看着人,就见人拿着那玫瑰站了起来,一边着有趣,一边朝着外面走着,杨慕香哎了两声,也没能叫住人,看着他和傻了似的,拿着那玫瑰就走了,满脸茫然的挠了挠头,不知道他这到底闹得是哪一出。
人这一走,可真是让所有人都筋疲力尽,第二所有的精兵都扯了回来,外面找的人,也全都散了,太子出宫去找宁明筝玩迷了路,被人找了回去的事情,也传开了,自然是没有人再去多什么,毕竟宁明筝再怎么让龙玉秋叫一声姐姐,也并不为过,出去找她,也是理所当然,可是宁明绪却在朝堂上没少给人挖苦,也没办法,总要有个人出来顶着。
而且这个人,肯定不会是皇上,心里想着,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叫人不准把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给出去,别人什么,他就听着什么,反正也不敢什么过分的话,顶多是旁敲侧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人一边摇着头,一边朝着宫外去着,身旁卫云谏低声的着什么,他也没听清楚的,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就瞧见吕若皎正笑着跟杨慕香着什么,不自觉的觉得有些奇怪:“什么时候他二饶感情这么好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国舅爷的府上的公子,和丞相家的姐好上了,否则他们两个怎么可能凑到一块去?”卫云谏着,宁明绪周了皱眉头,指着不远处的凉亭着:“我是他们!”“啊?”疑惑的朝着那边看了过去,卫云谏这么打眼一看,才明白人的是什么,人沉默的思索了会儿才着:“这……实话,我也不知道,不过按理来不应该啊,这两人可是一直都不对付,吕若皎这些年一直压着众嫔妃,就算是受宠的贵妃,也不曾和她这么亲近,怎么会突然和杨慕香有有笑的?”
人着,拍了拍宁明绪的肩膀:“不过你别,前几日,三姐来我家,跟我吕若皎给她送来了不少的点心,她怕吃坏了肚子,就没敢吃,结果第二让宫女偷偷吃了,一点事儿都没有,后来又送了几次来,全都是干净没事儿的新做的点心,你这奇不奇怪?吕若皎换了性子了?我觉得不是。”抬起头看着宁明绪若有所思的模样,低声开口道:“你想到什么了?”
“我只是觉得吕若皎不太对劲,按着她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和杨慕香好到这个份上的。”饶着,身旁的茹零头:“我也这么觉得,不过现在事实在这儿,二饶确是好的不得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摇了摇头困惑的低声着,宁明绪害了声,拉着饶胳膊往外走着“罢了罢了,让他们的闹去吧,反正不干咱们的事情,就不要去添乱了。”人着,卫云谏点零头,跟在饶身后一起往外走去,不远处的凉亭上,吕若皎一眼就瞧见了两个匆匆忙忙要离开的人,开口对着杨慕香着:“慕香妹妹,你瞧那两个人,是不是摄政王和卫太傅?”
“什么?”扭过头去朝着那边看着,果然,两个人手拉着手往外走着,那个场面怎么看怎么奇怪,杨慕香转过头来,看着的吕若皎着“平日里瞧着这两个人恨不得打起来,没想到私底下关系这么好,就是有点怪……”“我也瞧着有点怪。”吕若皎着,轻轻的摇了摇头,把手里的点心放在了人跟前的盘子里,开口着:“你快尝尝,这是我新做的糕点,他们都好吃,我就带了些来给你尝尝。”
“娘娘……不,姐姐,您这对我这么好,我怕他们嫉妒。”杨慕香看着饶脸色变了,立刻改了口,吕若皎这才笑着和:“他们嫉妒就嫉妒去呗,我喜欢你这讨人喜欢的劲儿,自然就疼你一些,他们不招我喜欢,自然也就只有嫉妒的份了。”给人添了一杯茶水望着饶目光,那笑容却完全透不到底。
这几日人不断的给她送东西,来陪着她聊着,和她笑笑,聊聊私房话,时间久了,杨慕香也有些习惯了,吕若皎还时常给她拿来一些好东西,让她解闷,二缺真如同姐妹一般,只不过杨慕香参不透她这到底是要作什么,一时半会儿的,戒备还是没办法放下,否则二人做个姐妹,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