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孩子放在了铁道上之后,顾晓雪又特意等了十分钟,才慢慢的走到停车的地方。
然后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脚用力的踩了踩油门,车子毫不犹豫的开了出去。
离着铁路的位置越来越远,她之所以又多等了十分钟,就是害怕这最后的二十分钟会有什么变数。
不过看来是她想多了,等待的这十分钟,她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
这个小孩是不会有人来救他了,一切都结束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情反而更沉重了。
她有点笑话自己的大惊小怪,看来她毕竟是女人,胆小还是很小。
也难怪了,这也算是她第一次,伤害别人的生命,而对像还是一个那么小的小娃娃。
最可笑的是,那还是她前男友的儿子,而她为了她的爱情竟然杀人了,她杀人了。
顾晓雪这样想,心也一阵阵的不舒服,好吧,她也变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了。
她现在也突然感受了一把古代皇帝女人的艰辛,真的是为了男人不择手段了。
顾晓雪暗暗叹息,她想她今天晚上估计又要失眠了。
田桂花感觉自己今天很倒霉,也感觉她们那个公司真的是神经病。
你开会就开会吧!
那些人做业务的加班就加班了,可是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公司一个打扫卫生的,加班和她也没有关系吧!
让她也在那里等着,等到了快七点的时候才让走。
她真的就想问问她也不干他们的工作,在那里浪费她快一个小时的时间要干嘛。
结果她跑出来的时候,那辆公交车正好刚过去。
留给她一个潇洒的尾巴,有一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感觉。
好吧,她也念念人家诗人的诗,也文雅一把吧!
她有点自嘲的想,唉,害得自己又等了十多分钟,才坐上公交车。
可想而之,回来的时候自然是晚了,以往自己回来的时候也就六点四十快七点的样子,今天倒好,都快八点了。
平常自己种菜卖的那个老人,也早卖的差不多,准备回家了。
看到田桂花过去了,把手里最后的一把菠菜按照三块钱给她了,平时都是卖五块钱的。
田桂花看了看,虽然不算新鲜了,但是也还可以,回去可以煮个面条什么的。
她的手艺还算可以,她煮的面条,男人每次都能吃不止两大碗呢?
想想今天晚了,男人回来的时候估计要饿肚子了。
这边有点偏僻,连个路灯都没有,田桂花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才好了一些。
这个穷地方,多是一些农名工在这边住,以前周边倒是有不少卖小吃的商贩。
还有一家晚上营业到凌晨两三点的路边摊,后来要规划,那些没有营业执照,食品安全不过关的小饭店就都被关了。
她搬过来没几天还听别人说,这边可能又要拆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要搬家了。
田桂花有点心塞,这几十年陪着丈夫在市打拼,住的地方换了不少回。
有的时候一年就要搬上四五次,不是这里要拆迁了,就是那里不让住了,在不就是房租涨价了。
拿着微薄的薪水,每天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着大概就是田桂花这几十年的写照。
田桂花平时又这条路的时候,都是低着头一个人朝前大步流星的走。
她就想快点到家,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有了这么多的感慨来了。
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她看到了铁路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以前她都不怎么看铁道的,她老家是农村的,人们都说铁道上不干净。
可能有一些冤魂,至于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反正人们都是这么说的。
所以每次晚上回来的时候,她多是自己一个人低着头埋头像前,也不说话,就想赶紧的回家。
她揉了揉眼睛,又往前走了几步,确定真的有东西的时候,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
等她看到铁轨上竟然躺着个小孩子的时候,田桂花没有犹豫,赶紧把孩子抱了起来。
就这样,小小肉包子落在了田桂花的怀里,哇,这孩子真好看。
这是田桂花的第一反应,小小肉包子的颜值比较强大,大家都喜欢他。
田桂花一眼就喜欢这个孩子,她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四周也就是长在外面的荒草在风的作用下,轻轻的晃动着。
显得有点凄凉,给人一种荒郊野外的感觉。
田桂花看了看怀里可爱的孩子,又看了看刚刚孩子躺着的铁轨。
忍不住骂道,“我呸,这是哪个王八糕子干的缺德事,把孩子放在铁轨上,过来火车,孩子还怎么活,不喜欢孩子就不要生下来呀?”
田桂花有点骂骂咧咧的,她也是做母亲的,知道孩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那是多么的重要。
但是看来还真的是有狠心的人,竟然狠心把这么可爱的娃娃抛弃。
你说你抛弃就抛弃吧!
你放个好点的地方也行呀,什么福利院,或者是一些大型的慈善机构,起码给孩子一条生路呀!
把孩子扔在铁道上,这是让孩子自身自灭吗?
也太狠毒了,她倒没有往人贩子那边想,要知道人贩子拐卖人口就是为了卖钱。
这把小孩扔到铁路上,想来人贩子是不会干的,这样做了,还怎么卖钱。
那是人贩子,不是杀人狂,再说要是杀人狂估计自己早就动手了,还用大张旗鼓的把孩子扔在这里吗?
这种放屁褪裤子的行为想来应该是不会做的,她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个版本。
女人未婚先育结果被男人抛弃,一气之下,就把孩子抛弃,还用了这么残忍的方式。
而被田桂花冤枉的梦瑶和大神,这两个人现在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小小肉包子不在身边,感觉他们身上所有的热情都被浇灭了。
男人心疼的看了女人一眼,她已经维持一个动作很久了,晚上也不吃东西。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吃也不喝,甚至连话都很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