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笑了笑，带着几分自嘲：“我会变成现在的模样，都是离染所赐，我不怪他，我怪谁？”

离染目光微动：“所以，你想借用妖界力量，吸取人的精魂，为你提升法力修为。”

闻言，众人一片唏嘘。

“堂堂紫晶宫的首席弟子，竟用邪魔外道提升法力。”

“真是看不出来，曾经我还一直将他视为自己学习的榜样。”

“原来他法力提升如此之快，只是投机取巧，难道不怕堕入妖道吗？”

议论纷纷，江幻脸色黑沉，上前一把抓住情绪失控的萧飞，“够了，你怕是修炼的有些走火入魔了！”

萧飞双眸泛红，惭愧道：“对不起，师父，我没能为你争光。”

“别说了，我们走！”江幻怒道。

“且慢！”秦天朗声道。

江幻不悦回头：“秦天，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真以为你可以代替天泽宫，竟敢阻拦我！”

秦天神情肃然，朝他一辑，然后望向继续装聋作哑的言战，“言战仙尊，方才可是上紫仙尊，一心想要查清楚，与这女妖暗结珠胎之人是谁，怎么开始有些眉目了，便打算一走了之？”

言战一副不愿被点名的模样，见两派剑拔弩张的模样，生怕稍微不慎，便会打起来。

他勉强笑了笑，然后道：“这还要查什么，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嘛，贤侄，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言战仙尊，此言差矣。”秦天冷眼扫过紫晶宫的人，“此事原本只是件小事，可有人为了虚张声势，故意召集各派之人前来对峙，为的就是让我们天泽宫，被扣上勾结妖界的罪行，其心可诛，怎能说算了，就算了？”

江幻隐忍道：“你指的‘有人’是谁？”

秦天轻哼：“不用晚辈多言，在此各位都看得清清楚楚。”

萧飞拉开江幻的手，与瘫坐在地上的媚娘对视一眼，然后面向众人道：“此事是我的私事，与紫晶宫无关。”

他的目光落到秦天身上，“你想如何作罢？”

秦天道：“你又不是我们天泽宫的人，这自是要问上紫仙尊，他要如何处置你，来给各位仙家道友有个交代。”

媚娘爬跪上前道：“都是我的错，你们都错怪他了，是我用妖术魅惑他。”

萧飞朝她露出一丝苦笑，然后回头面向江幻，神情凝重，深深一辑后，“师父，三年前我未跟你说实情，其实，我爱的不是人，而是只蛇妖，你让我早日断舍离，我今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听信你之言，亲手将媚娘肚子里的孩子杀死。”

“萧飞！你今日是想为了这个妖孽，身败名裂吗！”江幻双眸充满怒火，吼道。

萧飞沙哑道：“我已经辜负了媚娘一次，这次，我绝不会丢下她不管。”

“好！”江幻瞪目道：“从今日起，你再不是我紫晶宫的人！你要自甘堕落，与妖道沦为同类，那便自食恶果！”

“不要。”媚娘哭着摇头：“阿然，不要，我不值得你为了我放弃一切。”

“值不值得，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