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不解：“怎么？今日放假？”

弟子冷冷一笑：“你倒是想。”

向天歌心下了然，每次惹得秦天不悦后，自是少不了受罚，不是抄写门规，就是在修道院最显眼的广场，双手举着门规罚跪，要不然就是擦地板之类的体力活。

她与言风，萧田田对视一眼，几人默契眨眼，各自下了赌注。

弟子开口道：“秦师兄说了，让你们去前殿外跪着，日落之前不准起来。”

向天歌兴奋打个响指：“我猜对了！”

弟子怔了怔，然后无语白她一眼。

少顷，四人跪在一条线上，双手各自举着门规书简，两个个头矮小，一个高瘦，一个粗壮。

言风道：“怎么每次都被你猜对了。”

向天歌道：“我运气向来不错。”

她瞟了身侧二人：“别抵赖哦。”

四人之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了当众罚跪不能作弊外，例如罚写门规，或是做体力活，只需交上成果即可，原本四人是轮流顶包。

一日，四人闲来无聊，对赌猜想秦天下次给他们什么惩罚，猜错的人，便是需要交“成果”的执行者。

起初，众人皆对着天泽宫公认的“四害”，感到很是新奇，热闹看多了，也就无所谓那边跪着谁。

他们甚至每个人都选定了自己罚跪的位置，所以一成不变，只要余光扫到那边有人，连正眼都懒得去瞧。

然而，今日来了一个第一次见到此景之人。

向天歌正取笑言风和萧田田，两个二货，下次又要做苦力，笑得“嘎嘎”直叫。

敏锐察觉到有人看向这边，她本是不在意，只是想不到，竟还有人看他们，于是，下意识回望过去。

登时，脸上笑容僵化，竟是他。

“师姐，他们所犯何事？”离染略显疑惑，清澈的目光一扫而过。

冷瑄不用看也知晓说的谁，“这几个便是新入门的弟子，今年的摘仙大会，最后秘境闯关通过的四人，你是不知道，近来一个月，他们将整个天泽宫闹得鸡犬不宁，秦天正想方设法将这几个人逐出山门。”

离染轻瞄正用书册挡脸的向天歌，依稀记得，此人的鬼道之术很是精通，若只是因为顽劣被赶下山，难免有些可惜。

向天歌暗自恼悔，怎么会在今日去招惹秦天，她一直幻想着，哪日再见到他，定要给他个好印象，想到之前，给他没有留下半点“高光”时刻。

如今，又被他看到这一幕，他定是以为，自己是个不学无术的捣蛋鬼。

她再一瞅身边几人，怎么自己就跟这些整日插科打诨的人混在一起，从前的她，好歹也是一国公主，即便在宫内，国师也曾给她一个“顽童”的称号。

但是，她摸着良心，跟这几人比起来，她从前的劣性，简直就是高光时刻。

完了完了，她在神仙哥哥心中的形象，已经被这几个坑货带跑偏了。

言风正与小落的影子打架，感觉什么东西在身后，才发现，向天歌不知不觉藏在他身后，不解回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