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神仙哥哥的这些年，她曾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他不来看自己？

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孩吗？

有一日，一个哥哥无意救了一位小妹妹，一时戏言，却不想，这小妹妹竟信以为真。

他曾誓言一生守护，也只是说说而已。

向天歌越想越混乱，敲着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天底下，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

她困惑的来回踱步，身后的月光穿过云层，洒在她身上，投出一道长长的人影。

不知不觉，竟在山顶走了一夜，金灿灿的朝晖，渐渐染红东方的天际，高高的摘星峰，被灿烂云霞染成一片绯红。

她突然止步，盯盯看着地上的影子，双眸骤然一亮，抬手打个响指。

“有了！”

狂奔下山，一口气跑去修道院，见归尘殿外广场站满了人，方想起今日清晨要来此聚集，宣布去往渝州城支援的弟子。

本想绕开众人，缩手缩脚朝一侧小声踱步。

却听背后传来一声厉喝：“向天歌！”

向天歌脖颈一缩，还是没能躲过秦天的“法眼”。

她故作镇定缓缓转身，朝乌压压的众人嘿嘿一笑。

“还不快滚过来！”秦天怒吼。

向天歌脚下一歪，然后屁颠屁颠小跑过去，找个位置挤进去，焦虑的目光还不忘扫视四周，看看离染是否在附近。

小落睡眼朦胧，懒懒道：“你起得真早，怎么不叫老子，害的老子差点又迟到。”

言风跟着打哈欠：“天歌，你一人掉链子，我们可是全部都被你牵连。”

萧田田算是比较清醒：“幸好今日我被尿憋醒，一看时辰不早了，赶紧叫他们起床，否则，今日又要受罚。”

向天歌心不在焉道：“嗯嗯，好好。”

秦天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蹙眉道：“向天歌，你可知今日要在此聚集？”

“嗯嗯。”向天歌依旧在找人，随口应付道。

“向天歌！”

向天歌吓得一愣，然后不悦瞪回去：“秦师兄，我听见了。”她想起问他可能更快，于是道：“对了，秦师兄，见到离师兄了吗？”

众人汗颜，她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和行峻言厉的秦师兄说话，不由投射出万分佩服，和替她捏把汗的眼神。

秦天额头青筋微凸，握住龙戰的手更为用力，发出“吱吱”声响，似是要将它捏碎，或者说是，想将向天歌碾碎。

向天歌见状，敛容屏气，装聋作哑。

“向天歌留下，其他人立刻解散。”秦天咬牙切齿道。

众人闻言，立即如鸟兽散尽。

言风临走低语道：“若是你一人受罚，那也算是顶包一次，还欠你一次。”

向天歌努力保持镇定，脸上的笑容已快僵化。

秦天上前一步，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此刻眼前之人已被千疮百孔。

“向天歌，你以为你是谁？你是想被逐出师门吗？”

向天歌脑袋摇成拨浪鼓。

秦天冷目道：“今日罚你去戒律堂擦地，小惩大诫，若是日后再迟到，那就是一个字，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