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刘斐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只能认命了。
他今年才四十岁,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也曾有一副能让妹子魂不守舍的相貌。
但为何却变成了如此这副尊荣了呢?
其实在这个纷纷扰扰的社会,谁还没有点或多或少的故事呢?
刘斐家庭殷实,父母俱是资本家,生在这样的家庭本就含着金钥匙,谁不向往?
但同样的也有不自由的一面,比方说在婚姻当面,像刘斐这样的富二代肯定得为家族作出些牺牲。
联姻,是上层社会加强资本的基本手段。
刘斐逃不过这样的命运,但当时年纪尚小的他正处于叛逆年纪,对包办婚姻这种事情是格外反感的,为此不惜和父母对抗,甚至闹到决裂的程度。
本来这个时候,父母差不多坚持不住要妥协了,谁曾想他那个魔鬼未婚妻亲自上门了,还……特么使用手段把他拿下了。
从此以后,刘斐就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并被她牢牢控制,父母也把家业交到这个“能干贤惠”的儿媳手里。
这成了刘斐的噩梦,因为他闹不过这女人,她手段太凶残了,每次闹腾后都把他折腾的不成人样。
几次之后,他终于死心了,生活就像强干,反抗不成那就享受好了。
之后,他收起了小心思,老老实实的做起了吃软饭的及时行乐生活,他的体重严重飙升,“笑弥勒”的称号就是这么来的。
当灵气复苏来临后,获得了药剂师序列的刘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何不趁此机会摆脱黄脸婆的掌控?
于是刘斐积极进取起来,药剂师是他最大的本钱,他想找一群以他为核心的利益团体。
他深深的明白药剂师的价值,他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哪怕是他的家世也无法保住他,成为别的势力的药剂生产工具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本来官府是个好去处,不过如今官府自顾不暇,正在整合内部,哪有时间处理外部的事情,其中原因是外界生态被破坏,各种现代工具大多失去作用,导致了各地为政的封闭情况。
这让刘斐更加激动,以目前的情况,只要他抓住机会,说不得他就会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佬也说不定,到时候他就不用再看黄脸婆的脸色了,要是更大胆点还能反过来控制她呢?
在寻找人的时候,他格外谨慎,作为和黄脸婆经常斗法的男人,他岂能没点城府。
为了找些好控制的人,他把注意打到了那些年轻人身上,毕竟年轻人单纯、好忽悠嘛!
就这样,刘斐和邹树三人遇上了,邹树三人冒冒失失的进入郊外(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连武器也没),然后又狼狈不堪的逃回来,刘斐都看在眼里,也选定了自认为傻傻的目标。
不曾想他刘斐看走眼了,眼前这个邹姓年轻人一点也不好对付,完全不上套,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刘斐气得牙痒痒,但他对这三人势在必得,如今也已暴露没有退路了,他只能压制怒气,像个智囊一样给他们分析,甚至直言不讳的用语言打击他们,就是为了让三人认清形势。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哼!”邹树很愤怒,刘斐一副吃定了自己三人的模样,让他恨不得打死眼前这个家伙。
作为一个宅男,刚刚得到金手指没多久,虽然做好了成为幕后大佬的想法,但他还没来得及成长,做不到行色如一。
该有的年轻人脾气一个不少,甚至更浓,毕竟得到了金手指从心滋生的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哪怕是邹树自己都不曾察觉,或者察觉了他自认为理所当然。
神都是劳资创造的,你一个凡人有什么资格来指指点点?
邹树的想法刘斐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三个人必须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我并没有威胁三位小兄弟,但我阐述的是事实,我想邹兄弟明白我的话的意思。合作是共赢的毋庸置疑,因为我是药剂师!”说完再次强调了自己的重要性。
那又怎么样,劳资特么还有金手指呢!
邹树怒极反笑起来,“药剂师?哈哈哈哈……”
“对,药剂师!”邹树的表情让刘斐感觉智计在握,笑着回应。
这会儿,邹树反倒冷静下来了,对方的胜劵在握的表情使他开始反思,是谁给他勇气?
很明显是药剂师这个序列,当然也确实能让普通人乖乖就范,但他邹树不同啊,他是有金手指的人。
所以双方都有底气。
邹树悚然一惊,他的底气是金手指,但决不能暴露,刘斐却可以鱼死网破,所以这一仗他输了。
邹树心底有些苦涩,看来自己太盲目了,以为有了金手指就能小瞧天下人了,现实却生动的给他上了一课。
这一仗虽然败了,他损失了“自由”,但这何尝不是成长的经验,以此为鉴他以后的路才能走得更通畅。
这一仗,他认了,失败接受“惩罚”天经地义。
但,这一仗才刚刚开始呢!
虽然和刘斐这样的人斗有失身份,但他现在也没有身份,何来的失?
在哪里跌倒在哪里爬起来,他需要成长,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成为大佬,没有身后的累累“枯骨”,注定了是一个畸形的“大佬”。
那就宣战吧,刘斐以及全世界的人类,还有某个神。
从这一刻起,邹树承认了自己创造的神,不在小觑任何人。
“要合作可以,大家彼此共赢!”
“当然,”刘斐露出胜利的喜悦,总算收服了三个人,但想要人办事他也要给点甜头,
“我说过你们的晋升药剂我包了,如果你们不信任我,完全可以签订协议。”
邹树无视了对方的表情,“好,那就签订协议,咱们合作的关系也要写进合同里。”
虽然放低了姿态,但该添堵就要添堵。
“呃……”刘斐表情一滞,这人也太桀骜不驯了吧,他要的是从属关系啊!但是自己先说出来的合作,打碎了也要吞进肚子里,虽然心里如同吃屎了一样难受,但他也得认了。
不过,别得意,我是药剂师,等你们依赖上我了,还不是任我摆出?
不着急!
不着急!
双方都是这样认为的。
“好,我同意邹兄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