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事情发展的经过,九月十一日米业价格上涨十倍,九月十二日米业价格上涨二十倍,九月十三日城中物价普遍上涨两倍至二十倍。
而明日开始举国同欢,放假三日,恐怕这三日不会再有往年那般热闹了。
朝廷不可能对这次涨价风波毫不知情,目前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户部竟然没有出面干预,这一点也让舒星凌觉得怪异。
日暮时分。
穆郅聪又给她带来另一个消息。
这两日他派洒查元释与元大饶妾是否有关联。
查到那妾名叫丁菊,今年二十五岁,惠州人士,七年前跟随父亲来到赣京城摆了一个卖粥的摊。
元大人去粥摊喝过一次粥之后,对那粥赞不绝口,经常都会去光顾,一来二去便与他们父女熟络了起来。
而丁菊长得眉眼清秀,做事勤苦,性格温柔,又十分孝顺,元大人便心生好福
五年前,丁菊的父亲患病去世。
元大人见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再加上自己经常被元族长辈数落没有男丁继承家业,就有意纳丁菊为妾。
但想到他那位强势的夫人是不能容忍自己纳妾,而且也曾答应过一生只娶元夫人一人,便把丁菊安排到元氏老宅附近的一个村中住下。
丁菊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毫不在意名分,对元大人温柔体贴,每日都熬好元大人喜好的粥在家中等着他来看自己。
元大人有空就会去那村中给丁菊送些衣裳首饰,有时在附近遇到元氏族人,便正好在此处办案。
这些年来,元氏族人时常见到他在那附近,自然明白其中缘由,也不点破,但大家私底下都清楚元大人这是背着元夫人养了外室。
所以元族长老很快确定了丁菊的身份,也确定了那男婴正是元大饶亲子。
但是目前没有查到丁菊与元释有关联的线索。
只是去到那个村子后,让穆郅聪想起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发生的一个事件。
那时有村民在一处宅子的菜窖中发现了一具腐烂的女尸。
经仵作验明,那具女尸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死亡时间大约是去年十一月,死因是沼气中毒。
查探了一下菜窖的四周,原本预留的排气洞被枯树枝堵住了,那树枝来自菜窖旁的一棵老槐树。
因醇致菜窖通气不畅,集聚了沼气,这妇人去菜窖腌制冬菜时不幸中毒。
由于她是一人独居,没有亲人,所以隔了大概一个月才被附近的村民闻到异味发现。
这个案件当时被元大人判定为意外,但案件结束没多久元大人就病卧床榻,让穆郅聪有些在意,就把这件事也告诉了舒星凌。
“那名妇饶身份可有查清楚?”
舒星凌闻言后,压了压嗓音,清冷平静的问道。
“那妇人尸身虽然有些腐烂,但面容比较清楚,经村民确认那是村中有名的稳婆,大家都叫她笑婆。”
穆郅聪凝视着她那张冷傲的脸,清润谦和的答道。
“稳婆?还是有名的稳婆?因何有名?”
舒星凌听到那具女尸的身份是稳婆时,心中隐隐觉得她的死或许与元大饶外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