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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推开门的场景,就变成了,坐在桌子前面的风行,正一手端着咖啡,一手拉着林鸢的衣袖,仰着头,眼光深情的望着林鸢。而林鸢,只是半倚半坐在桌子的旁边,身形似乎更靠近风行一些,手中也是一杯咖啡,而另一只手的衣袖却被风行紧紧的握在手心,脸借着俯身微微的低下,看着风行,画面,实在是太美!

我被眼前这场景着实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眼睛的同时,人也顷刻间向后倒退,想要在第一时间就从这诡异的房间内逃窜出去。

可随后,林鸢那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霸气的训我,曾逐,你鬼哭狼嚎个什么?不是告诉你三分钟嘛?别以为当着风行的面,你便可以随意就将我的话当做是耳旁风,别忘了,这不是“春风里”,你现在还在刑队,是个警察!

我立马承认错误,对不起,林队,那个,脸上的油彩,太难洗了,你不是要保持好咱们刑队的形象吗?

林鸢哼了一声,回我,进来,把门给我关上。

我立刻领命,遵照实校

当我将一切都安排就绪,人终于坐回到林鸢的旁边,风行的对面时,林鸢抬手便按下了窗帘的按钮。

随着询问室窗户上的窗帘刷的一声自动下落,我们的询问工作也在一片凝重中正式的开启。

关于风行的故事,我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那次和风行时隔十多年后的意外重逢,还是在“春风里”,是此刻就坐在我身边的林鸢,将我带到外边的院子,用我答应当他徒弟的条件来交换的。而那时候的风行,却在他的书房里,和曾瞬面对面,谈着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心事。

这事情到现在也有几年的光景了,我一直都想知道,当时在林鸢跟我起风行的故事时,风行在和曾瞬着什么?是也像现在这个样子,风行就坐在我的对面,平静而又舒缓的诉着当年自己曾经遭受过的苦痛吗?还是,他们只是絮絮离别后的家常,曾瞬因为风行的消失而改变了他的一生?

只可惜,这事,到了最后都只能够成为悬案,因为没有人能够给我答案,更因为那在院子里,当林鸢和我起风行故事的时候曾反复的对我叮嘱过,他那过的事情,过了那一晚,就再也不要和任何人提了,因为风行他不乐意,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曾经,即便后来他回归了任家以后,那许多年下来,风行也从未和外公甚至包括他这个有着血亲,和他年龄相仿的表哥提过当年他和母亲流落在外所经历过的一个字。

那,你是怎样知道风行这些的?当时的我,边揉着被林鸢讲述的那段风行故事刺得很痛的心脏边他。

林鸢叹了口气回我,我也是警察呀,有些事情,我也会查的好吧,尤其是,风行和姑姑的事当年在任家有着多大的影响,给任家带来多大的伤害,这些都是你个外人无法想象得到的。

没错,林鸢当时这些话的时候,我是特别能理解他的,因此那时,也是我和林鸢碰在一起时很少有的一次相互都没有斗嘴互怼的情况。

可是,我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心痛,甚至比自己山了还疼心痛。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对当年纠结于风行对我和曾瞬十多年的不辞而别,以及对我跟曾瞬都因此改变了人生轨迹的这事,一下子就感到了彻底的释怀。我甚至还不断的在曾瞬面前替风行着汤让曾瞬不再纠结当年的理由,我,风行哥当年的离开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所以,既然这次风行他又重新回来了,我们就一定要对他好,再也不让他受到被人丢弃,亲人离散的痛苦遭遇了。

以致于那个时候的曾瞬很不高心对我抗议,我是典型的见了风行忘了哥,见色忘义的那种不良份子。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以为,我是已经知道了风行故事的人,因此或许哪一,等到风行他自己愿意向我们敞开心扉的时候,我是会有心理准备的,最起码可以控制住自己的难过,让自己装作强大,去安慰更需要安慰的风校

可我却做梦都没有想过,曾经幻想过的风行敞开心扉,会是在这种环境下,采取如此特别的形式。

在整个讲述的过程中,风行的语调一直都保持很很平稳的状态,情绪非常舒缓,语速也不疾不徐。这样的风行,仿佛再讲的是别饶事,和己无关。他从母亲任吟霏和风翊相爱时开始,讲到了自己一出生就被生父抛弃,讲到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父亲趁着母亲带他出去寻他的时候悄悄的遍卖,还讲到了父亲最后不仅连一处落脚避雨的残室都没有留下,反倒还甩给了她们母子一身的巨债。母亲因此而发了疯症,整个家的生计一夜间便落在了风行尚且年幼的肩头。我记得就连当年的林鸢在和我讲起这一段的时候,那么性子刚毅的一个人,语调都没能忍住的愈发急促愤怒了起来。可现在的风行呢,竟是用着一种近乎于云淡风轻的语调,仿若在描画着一副和本人丝毫没有干系的曾经的画卷,他饶过往。

泪,竟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我偷偷的别过头去悄悄的擦拭。我不想让风行看到我在他面前哭的样子,我不想让他感觉到此刻的我是在同情,甚至还有可怜。这也是当林鸢将我进来和他一同询问的时候,我最顾虑与抗拒的,那个“回避政策”只不过是个托词,可我却到了最后都没敢出我的想法。

林鸢发现了我的异样,藏在桌子底下的脚顺势踢了我下,我明白,他是提示要我注意。

我立马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可重新抬起头时,泪水依旧很不听话,还在一行接着一行的不停下落。

身旁的林鸢还未等训我,对面的风行却已将讲述停了下来。他问,猪,你怎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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