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一门两后,荣耀至极,已经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
太子乃皇后嫡子,这样的身份,又占着太子的名头,可是太子却从来不上进,但凡有点儿能给自己立威的差事儿,他总能想方设法的退掉。
这大概就是傅渊和魏黎最像的地方了吧。
都是为了收敛锋芒,都是为了自保。
“遗世独立公子渊,鲜衣怒马魏桑泞。你先是遗世独立的公子渊,后才是鲜衣怒马的魏桑泞。”太子的话划过傅渊心头,心间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正在悄然改变着。
傅渊坐在马上,没了刚来时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茫然,似乎正在思考刚才太子说的那句话。
然,没等他思考个所以然来,就听见利刃破空的微弱声音,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反应过来,抽出腰间软剑,挡下了破空而来的飞镖。
此时此刻暗处的安慰们也都出现了,敌在暗我在明,一时间太子这边的人大都挂了彩。
“护着太子进宫!”太子才刚刚从皇宫里出来就遇上了这样的劫杀,只能说明,人家就是专程等在这里的,那么难保他们能够顺利回到太子府,即便回到太子府,也不能保证太子府就是安全的。所以此时此刻最安全的是皇宫。
“你快走,他们是冲我来的!”马儿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就被人刺死了,马车不能用,但是好在大家都不是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
加个轻功飞檐走壁逃命去还是不在话下的。
“好歹咱俩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哪里有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又不是夫妻。”说着手下长剑刺入对面黑衣人心口,一招毙命,快准狠,和打马过街的时候一样干净利落。
相比起傅渊应付刺客时候的游刃有余,魏黎这边就显得要吃力许多,到底从来生在皇城,养尊处优,即便有自幼习武,也缺少实战的经验。
——
“主子才刚刚醒来怎么就不多休息会儿呢?今儿的事儿来的蹊跷,怕不是虚惊一场。”下晌十分,易泠彻底清醒,思量几分,最终决定亲自去茗翠楼看看。
放在在府上她琢磨了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
这不就带着采之和长宁就出了门,谁也没告诉。结果就导致在屋子里来回度步半晌才终于鼓起勇气过去看望易泠的二夫人扑了个空。
“主子,附近有打斗的声音。”长宁充当车夫在外驾车。
“京城里牛鬼蛇神多了去了,别什么事儿都大惊小怪的。”采之微沉了一张小脸,对外面的长宁轻斥。
“去看看。”易泠抬眸瞟了一眼采之,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自己这幅身子真的是让人操碎了心。
“……”风中微动,已经有隐在附近的暗卫前去一探究竟了。
不多时就有人来回复。
“主子,是太子和国丈府小国舅遇刺了,暗卫说和白天的像是同一伙人。”长宁将暗卫的话转述给马车里的易泠。
“去看看。”易泠想了想,那些人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现在去刺杀太子的原因泰半儿是为了混淆视听,这是……想把这件事儿闹大?
想到这种可能,易泠面色不变,眉眼轻抬,心里越发好奇这背后的人了。
易泠都已经说要去瞧瞧了,易泠的暗卫们自然也要过去意思意思。
只不过大概是太子原本没设防的缘故,易泠这边的人去的时候太子已经受伤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许多人。
“多谢各位出手相救,还请贵人告知我等名号,日后定当重谢。”太子的心腹看见前面驶过来一辆青帆马车,这边刚才帮助他们的暗卫们立刻就恭恭敬敬的隐匿了,便知道刚才的事儿马车里的人才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