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赵王殿下到了,正在外面候着。”海大富在朱墨身后轻声汇报。
朱墨此时正在研究一些事,关于白仲和龙傲的事,根据东厂探子来报,这白仲的背后可能有故事。
这不是说明白仲不忠诚,但是白仲背后可能出现的人才是朱墨真正想找的。
“让他等着。”
朱墨随意地应付一句后,继续分析东厂上交的情报。
越分析朱墨越是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于是吩咐海大富让他把刘铭西厂这边的近期情报一并带过来,他要一探究竟。
大明表明上风起云涌,实际上却一直在朱墨的掌控之中,而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些超出朱墨的预料了。
是巧合吗?
不太可能吧。
朱墨当皇帝多年,他不太会轻易地相信巧合这种事情的发生,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有目的的,这是朱墨一直信奉的道理。
果然,刘铭这边的情报到手后,朱墨查出了一丝异端。
“陛下,赵王等的有些心急了。”海大富又一次提醒朱墨,他的声音很轻,看得出来,海大富在很小心翼翼。
朱墨也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晾了这个堂哥两个多时辰了,有些不耐烦地放下手中这些书册,起身前往养生殿。
到达养生殿,早就急不可耐的朱墓摆起了脸色,显然,他对于家姐可能被指婚的事情很不满。
“臣拜见陛下。”
“免礼,赵王找朕何事?”朱墨经过上次和这个堂兄的见面后,对他的态度愈发不待见起来,确实,朱墓很有天赋,但是他的心智太不成熟了。
空有一身武力,但是却没有与之匹配的智商,这种人注定不成大器,朱墨本来也可以扶持他一把,但是这个堂兄的抵触让朱墨彻底对他放弃了希望。
“臣听闻陈将军今日和陛下求亲,想请陛下赐婚陈伟和臣姐凌河郡主。”
“确有此事,怎么,赵王可是有何想法?不妨和朕说说。”朱墨看到他果然是为了此事而来,本就不爽的心情更加糟糕,脸上明显露出几分不悦的神色,但朱墨还是强忍着与这个堂兄客套几句。
朱墓完全不知皇帝陛下此时的心情,这个二愣子开始夸夸奇谈,开始和皇帝陛下讲他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
“臣以为臣姐毕竟是郡主,若是陈伟没受伤之前,到还是有几分资格可以成为郡主的夫婿,可是这陈伟已成废人,他凭什么来和陛下提前呢?”
朱墨此时心中大骂,你当朕不知道陈伟成了废人吗?他为什么成为废人你不清楚吗?那龙傲昨夜在哪里过夜的你当朕不知道吗?
很多时候,身为皇帝的朱墨知晓臣子们许多事情,但他不说。
臣子在和皇帝交流的过程中,对于自己身边发生事件的态度,和是否选择隐瞒,这些就是朱墨看清一个大臣本质的最好机会。
所以很多官场老臣都知道,和皇帝陛下可以耍心机,可以无礼,甚至可以稍微逾越,但是千万要诚实,上述三点都是在诚实的前提下才可以的。
不然,你和皇帝耍心机,无力,逾越,等于是在嫌自己命长了。
你看陈豹,为何他敢用提亲来威胁朱墨,威胁皇帝是多大的罪过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是为何朱墨不怪罪陈豹呢?
一个是陈豹手中的权利和他对大明还有作用,另一个就是因为陈豹实诚,他进京后第一时间和肃王找到朱墨,对于陈伟那件事,他告诉了朱墨他的承受底线和解决办法。
但是事情出现变故,陈伟选择了不和白仲妥协,虽然他在用提亲威胁朱墨,但是他也变相地在和朱墨表达自己的真实态度,他要搞事情。
而白仲也不用多说,虽然朱墨怀疑他外面有事情,但是只是怀疑而已,除了这个怀疑,白仲对朱墨诚实了十来年了,朱墨自然会纵容他。
而这个堂兄,上次见面就满心戒备,口中无一句真话,皆是客套与虚词,这就让真心相待的朱墨很不爽。
这次来更是把朱墨当成傻子,隐瞒了自家发生的那点事,站在制高点上对朱墨的行为去指手画脚。
这实在太恶心了。
朱墨很不爽,他强忍着自己的暴躁听完了堂兄的长篇大论后,用气地微微颤抖的手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砰!”茶杯被朱墨重重得扣在桌上,而后朱墨瞪了这个堂兄一眼,拂袖而去。
海大富看出朱墨的不爽,也理会了朱墨的意思,在朱墨离去后,直接送客,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客气。
对于朱墨的态度,朱墓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对于海大富态度的转变之大,朱墓很不爽,他觉得这个太监实在太没有现实了。
这种没有远见,得罪大明未来将星的行为,实在是愚蠢至极。
朱墓心中暗暗嘀咕着,无奈得离开了皇宫。
任务没有完成,他连皇帝对赐婚一事的态度都搞不清楚,这肯定不行啊,若是让龙傲大哥和姐姐知道了,肯定会觉得他很无能的。
朱墓决定仔细思考和朱墨见面后的每一个细节,他觉得自己应该能分析出皇帝的意思。
确实,朱墨将茶杯扣下,就是在告诉他,他不会轻易赐婚的。
但是朱墓这个脑袋吧,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他居然觉得这种扣下茶杯的举动是在告诉他,别想了,这事已经定了,想改变朕的主意,没门!
得了,想到这里,朱墓在联系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暗暗觉得要遭,连忙快步向赵王府走去。
回到王府,朱则柔还在和龙傲两人在园中舞剑,玩的不亦乐乎,朱则柔感觉自己从小到大动没有如此开心过。
龙傲虽然只是平民出身,但是他的相貌,他的气质,他的才学,他的温文尔雅,翩翩君子……
在朱则柔的眼中,这个龙傲真的是最合适自己的男人,没有之一。
朱墓回家后见此情景,连忙打断二人之间的甜蜜,把自己进宫后的事情大概和两人交代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