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默很快就跟着人挤人的学生群进到了望海,学校里面确实是很宽阔,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好。中间偌大的操场上一群学生在那里踢球踢得正热火。钟默的眼神一直是直勾勾地看着。
“啊,足球,我儿时的记忆啊!”钟默看上去跃跃欲试。
“现在你先进招生办,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转校生,把手续办完了我们再开始玩。”
钟默强忍住内心的欲望,咬了咬牙就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了过去。罢了,就忍过这一会儿。钟默硬是让自己的目光不向操场看过去。
.......
招生办公室内,气氛突然显得异常的压抑。招生办的老师看上去已经是四十多岁了,一看就感觉不好对付。眼神透过那不透明的厚镜片,射出两道犀利的目光。
“我们看了你的成绩单,发现你的成绩非常优良,我们望海是非常欢迎你这种尖子生的。”老师漫不经心地翻着钟默的“学生简历”。
“嗯,谢谢,我也是非常期待。”钟默生硬地说道。
老师大致又看了几眼就把简历合上了,眼角一扬,看上去仍是那么的漫不经心。
“数学奥赛连着好几次都是省一,就连物理竞赛的知识储备量已经达到了高中的水平。不错不错....那,我想问问,去年数学奥赛的最后一题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听说你的方法非常完美。”
钟默突然一愣。
艹!老子今天才来的这里,你问我去年的数学题?钟默的内心突然一群羊驼奔过。
“你小子别忘了还有我!”奥玛似乎察觉出来了钟默的担忧。毕竟,现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见钟默沉默了下来,老师提高了声音,严厉地问道:
“我听说你可是当时唯一一个最后一题拿满分的。我想要你证明一下,别紧张。”
“你按我说的去说!”奥玛的声音又在钟默的脑海里响起。
“是这样的,这个题的解法确实是非常简单,我们只需要......”
钟默不断地机械重复着脑子里奥玛的话,而老师则是越听越有兴致。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试卷,看上去就是一套数学的,应该就是去年数学奥赛的试卷。她的笔记不断地跟着钟默话语的时停时续而进行。
“最后,我们就能得出答案了,这显而易见。”钟默一说完就不禁缓了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解脱了。
“精彩而巧妙的解法!这流畅的思路,这精简的步骤......天才,天才啊!”老师不断地看着自己的笔记,眼神一直在不断地游动,嘴里不断地念叨着称赞。
“好极了,明天,初二二班,记得去报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老师收起试卷,扶正眼睛就说道。
钟默当时差点就被想直接跑出去,但他忍住了。从离开椅子到出门,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优雅。
再出来的时候,现在教学楼已经不在吵闹了,今天是望海的开学典礼的时候,所以学生们只是参加个典礼就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操场上,踢球的人还在奔跑。虽然这会儿已经是放学了,但是体育特长生和热爱运动的学生依旧在运动。
“我说,现在我可以踢了吧!”钟默说着还是期待地看着操场,钟默虽然嘴里说着,但是却站在那里看比赛。
一个远远看过去十分帅气的青少年很快就吸引住了钟默的眼球,球技不一般的他很快就从自家的球门带到了中场。即使是面对对方多人来袭,脸色依旧是平静。
“这个盘球的动作确实是练过的,带球太稳健了。”
青少年一直是孤身作战,对面的人无奈之下采取的人盯人战术使他根本就不好传球,但不管怎么说,足球一直被他牢牢地控制住。
对方一个尖嘴猴腮的球员一看敌不过,竟然起了坏心眼,用结实的球鞋尖,一脚就往青少年的膝盖用力地踢了过去。青少年疼到直接倒地。
这动作是极其明显,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这是恶意犯规,而且还是下手不分轻重。
“这是犯规!”钟默不由得怒发冲冠,赶忙跑了过去,奥玛是劝也劝不住。
“我说你瞎凑什么热闹啊!人家也是有校医的!”
“去你的!这是报复!”钟默说什么也不听,一意孤行就是像一个莽汉一样冲上去。
“我说你这人有没有素质?”钟默上去就是一耳光,那人突然被打懵了。
“我去,你这真是开门见山。”奥玛顿时无语。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这个孙子让我太失望!”
“行....”那人指着钟默,一言未尽。“你等着。”
那人尴尬地说完就跑了出去,只留下双方球员惊讶与敬佩的眼神。
“同学,你可真行啊!英雄英雄!”有人忍不住竖起大拇哥。
“王力这下有锤的了!这么正义的人真是可惜了!”还有的人不由得惋惜道。
钟默看了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俯下身来看那个受伤的青少年。
“我说,同学,你的膝盖要不要紧啊?”
“你这风头也是出尽了!完事儿就赶紧走,有校医呢!,艹!今儿个校医正好不上班,算了,赶紧!”
面对现实,无语的奥玛也只能选择顺从。
“让我看看。”钟默熟练地捋起他的裤腿,只见膝盖处鲜红一片,疼得青少年动也动不了。
“疼...疼得动不了了.....”
钟默用从医多年的眼神看着病情,犀利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这并没有骨折。
记住,若是碰到像是由于击打而造成的外伤。若只是皮外伤,我们可以不去理会,但若是伤及骨头,也不是像骨折这一类的重伤的话,切记!用清水洗过的棉布或绷带上一定要敷上曼霍草所研磨的草药,这样便能轻易地治好!】以后但凡出现】,中括号里的内容即为王东岳的教诲
钟默回想起师父王东岳的教诲,他立刻就想动手治疗,但是他身边没有曼霍草和绷带啊!一想到这里,他突然感觉十分尴尬。
“靓仔,醒醒!你身边没有这些药品!但若是这样,我也只好摊牌了!靓仔,去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奥玛突然说话。
“摊牌?”钟默突然疑问,但他还是听话地离开了这里。
钟默火速地离开这里,背后却是一堆疑惑的目光。但钟默并没有理会。奥玛确认过周围已经没人的时候,才得意地说道:
“靓仔,看看你书包里是什么?”
钟默一愣,书包就往地上一放,手就伸了进去。他摸到了一个罐子,他疑惑地把罐子拿了出来,打开罐子,一卷看上去有点发绿的绷带,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这绷带上的是....”
钟默又细细地闻了起来。
“曼霍草?还是研磨好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