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里面的寒冬静草的昏迷药怎么没了?”
这一点就连奥玛也不敢相信。
钟默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回答奥玛,因为这里现在还算是战场。现在耐下性子去给奥玛解释,那就等于把自己的小命悬起来了。
钟默先是扔下来肩上的那个“兽人”,接着赶紧向特警所设下的保护设施处跑了过来。
“各位,你们的子弹和钢刀是不能击败那群疯狂的人的,我这里真正能击败他们的治敌利器!快拿我这个!”
钟默一边跑着,一边就挥舞着双手大声喊道。但由于“兽人”们的咆哮声,特警们的呼声还有枪声混合在一起让这里变得分外吵闹,躲着保护装置内的特警并没有听请钟默的大声呼喊。
但钟默本身离特警们设下的保护装置就很近,所以他也就很快回到了装置内,对着那群专注于开枪开火的特警们重新把话叙述了一边。
“各位,你们的子弹和钢刀是不能击败那群疯狂的人的,我这里真正能击败他们的治敌利器!快拿我这个!”
离他比较近的特警也终于听清了钟默的劝告。由于钟默刚刚近战就解决了一个“兽人”,他们不得不对钟默的话有几分相信。再加之前方为了挡住那群“兽人”而拔出钢刀英勇作战至牺牲的特警们基本上是全军覆没。“战线”也已经随着那群“兽人”的接近而拉近,无奈之下,所有活下来的特警立刻通知,一致决定先用钟默的办法。
钟默很高兴他们愿意相信自己,就赶紧对奥玛吩咐道:
“快,把我存下来的将近二百支注射器针筒都给我拿来。记住,调货的速度要慢点,不要让他们看出来破绽。”
奥玛立刻就明白了钟默的意思。不紧不慢地往钟默的随身包里装针筒。而随着钟默拿出来一把把针筒,这一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拿着这些针筒去扎在他们身上。针筒里面装的都是药效极强的昏迷药,而这个针筒也是自动的,扎在他们身上就会自动注射。”
钟默一边给特警们解释着,一边就把针筒分发给大家。
“不用担心,我这个针筒的针管非常细而且上面也是涂有特殊的毒药。到时候你们也就能将他们很顺利的昏迷,对于今后的临床试验我相信也能很顺利的。”
特警们也来不及和钟默说谢谢和问问题了,因为那群不要命的,狂暴而又残忍的“兽人”已经来到他们跟前了。再不果断一点的话他们可能都要命丧“沙场”了。
钟默放心地看着那群特警一人三三两两地拿走他的针筒。本来进攻的“兽人”也就三十几个,现在算去死掉的也只是有三十个左右。但是特警们还剩下三四十人,也就是说用人海战术说不定也能全歼了这批队伍。
钟默自己也拿上了几根针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大声叮咛道:
“这东西也是很珍贵的,别浪费了。这样的一根就能让对面一个晕倒。别用多了,真的,求你们了!”
也不知道这群特警有没有听懂钟默这句话,看着“兽人”一个个地扑了过来,他们全都冲了上去。
钟默自然也是跃跃欲试地准备参战,手里握紧一根针筒,随着特警们的不断向前,自己也从地上站起来,准备冲了过去。
“我在你的身后等你。看着你义无反顾的前进,你可曾想过在你冲锋陷阵过后,等待着你的是无尽的空虚?”
钟默的脑海之中忽然响起来这么一句话。这一句话不禁钟默听见了,就连奥玛也听见了。但由于是在钟默的脑海里,所以可以说,除去钟默和奥玛之外就没有第三人听见。
而声音的音色,冷酷而又残忍的语气,这让是钟默再熟悉不过了——
是华胥。
华胥的声音为什么会传入钟默的脑海里?这就令钟默百思不得其解,而就连奥玛也是非常地疑惑。但华胥这么一句话顿时提醒了钟默。
钟默愣在那里,反应过来后几句赶忙向苏家的别墅跑了回去。由于特警们一直在酣畅淋漓地战斗,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钟默的突然离去。即使是钟默大声喊道,但“兽人”的咆哮声盖过了一切渴望为人所知的声音。
钟默让奥玛在每个特警的身上全部都多备上一根针筒,之后他就反向向苏家的别墅跑了回去。夜色之中,灯光之下,钟默很快就遁入了苏家别墅的那粉饰太平的耀眼的灯光。
钟默跑回到了苏家的别墅,从大门之中径直走向了苏家别墅的大厅,大声呼喊道:
“有人吗?苏先生,苏经业先生?苏泳?”
没有人回答,钟默连着问了好几遍,还是没有人回答。随着钟默的大声呼喊的回音余音过后,又是一阵阵死寂的沉默,令人不寒而栗的沉默。
这里安静地可怕,虽然外面不断书写着鲜血的传奇,但是由于苏经业的个人癖好这一堆的因素。这件别墅在落成的时候,隔音措施就做的非常完美。
除去了外界的声音。这里简直就像是一个听不到一切的黑暗的,令人生畏的却也是带着点奢华豪气的韵味的牢狱之中。
“你终究还是来了。”
一个冷酷而残忍缺却又带着点玩弄的声音忽然从二楼响起。钟默听出来了,是华胥。
大厅的两旁就是两侧楼梯,而这两侧的楼梯都是通往二楼的。钟默一听就急忙奔向二楼。来到二楼之后钟默似乎听到了某种野性的呼唤,他的大脑告诉他,去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那里似乎有什么在等待着他。而钟默也知道,等待着他的,只能是鲜血铸成的现实,而不是捷报频传的幻境。
钟默一步一步地,走得不紧不慢,但他的心中似乎受到了那一种神秘的召唤,那一种来自真相的召唤。终于,钟默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一间房间。
看着面前的这一扇门,钟默愣了一下,接着就手握住门把手,推开了门。
而在床上坐着的,正是钟默在梦里想,在路上想,在哪里想都对其百思不得其解的华胥。华胥的样貌还是那样,就像是他在西斯科的历史记录中看到的一样。
“晚上好,钟默。我给你准备了一点惊喜。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华胥一边说着,一边就像他扔过来一个还滴着血包袱,包袱很明显是从床单上撕下来的一角,而钟默把上阿敏的结解开后打开一看——
是苏经业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