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奥玛和钟默都在忙于研究这三件遗物的时候,一个非常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来的令人猝不及防。
“我觉得你想必也知道那个老头子怎么样了吧?”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声音突如其来地,再一次地在钟默的脑海里响了起来,这声音也正是钟默再熟悉不过了——
又是华胥!
“知道又怎么样?我师父驾鹤西去,你很开心吗?”
“自然很开心。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真的不应该沉浸在那个王老头儿的死,你要是在不抓紧一点,你小心我的实验体就会成为望海市的“克洛因”啊。”
“哼,那又是如何。”
钟默从刚才开始脸就一直是黑色的,眉毛拧得好像能拧死一只苍蝇。
“罢了,我觉得我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信。罢了罢了。”
华胥一直在重复“罢了”这句感叹词。钟默都能想象到华胥那种一边摇头一边惋惜的可憎模样。
“你这几天就关注这点新闻吧。无关人士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好。”
华胥一说完就突然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钟默才意识到,原来华胥已经离开了他的脑海里,但是从刚刚华胥开始说话,或者说是从当时在苏家别墅门口准备和那群“兽人”战斗的时候华胥突然的一句话开始,钟默就一直有一个疑惑:
“华胥这崽子是怎么能做到随时随地都能在我的脑袋里说话呢?”
钟默说着说着就顺手把问题抛给奥玛,这个问题抛得很好,明里什么也没有,暗地里则是把矛头直指奥玛。就连奥玛也认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了,发出一点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挠头,接着他就尴尬地说:
“呃,这一点其实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是万能的奥玛吗?”
钟默继续挖苦道,这一句挖苦让奥玛突然沉默了,迫于知道答案的钟默在继续追问了几句后发现奥玛还不做声就开始静静地等待他的答案,就这样,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后奥玛才开口结束了这一阵气氛尴尬的沉默: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等了半天奥玛的回复的钟默一听见奥玛这么说气得差点当场就仰了过去。气得他青筋都有点暴起,奥玛知道事情不妙就赶紧装作下线了。
钟默又接着追问了好几句,奥玛还是不回答,钟默以为奥玛真的下线了,气得差点就想当场破口大骂,但后来忍住了,无奈地说了一句用来发泄发泄的话:
“这东西给我装下线,苏以云给我做出来这怕是玩的。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不知道。讲真的我还真的有点想拿西斯科当我的系统。”
奥玛本来就是装作下线,一听到钟默这么贬低自己,真想立刻不留情面地怼回去,但发现自己没理,只好咬着牙默不作声。
钟默现在也没有继续研究王东岳给他的那三件秘密的遗物的兴趣了,因为他觉得华胥这话很有意思,看来像是在给他提示。
说真的,就连钟默自己都有点感觉自己这分明就是愿者上钩,华胥自己挖的坑让自己跳自己还真的跳的那种感觉。
“罢了。”
钟默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点惊讶。
不过现下就是师父想帮自己但是这不明显,倒是华胥这是非常地显而易见。转念一想,就是华胥是真的让自己愿者上钩,倒不如先把诱饵尝上一口看看到底是啥味道。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讲的正是这个道理。
华胥刚刚都说了让自己关注关注新闻,那行,自己看看,多了解什么也没什么坏处。
钟默来到电视机前,开关一开后就径直坐在沙发上,打开望海市的市新闻频道,讲真的,钟默自己一看这个新闻标题自己都大呼好熟悉。
“一栋楼被破!整栋楼的居民全部被害!有相关人士称,这栋楼在夜晚的时候发出过野兽的叫喊声!”
华胥这东西,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钟默也是也都有点记不清到底是昨天的凌晨还是今天的凌晨自己倒在雨夜之中的,既然忘了那就不想了,抓紧当下要紧。
钟默继续看着新闻,此时奥玛也开始跟着说了起来:
“你说华胥为什么最近要干这么多的恐怖事情啊?先是从一家一户,现在整一栋楼都遭殃了。”
奥玛这感叹的也确实是没错,钟默也并没有计较刚才奥玛的“突然下线”,只是继续看着新闻:
“我们相关的调查表明,这次的整一栋楼的袭击已经不再是前面那么多次的一个犯罪者,这次我们所采集的证据发现次次的作案的凶手已经变成了三个。”
说话的还是上次钟默在新闻中看到说是要保护苏家安全的那个公安局长。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钟默一看见他就有点烦,那种带着点斥责拿着饭碗不干事的烦。
虽然对于苏经业的死以及苏门苏祁的意外来说,就是这个公安局长自己英勇地牺牲了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但钟默的那点,也是每个人都会有的一点点的推卸责任的心思让钟默就是有点腻歪他。
“那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呢?你能不能想公众都透露一下。”
记者继续追问道,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的话筒凑到公安局长的面前,公安局长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对于之前我们所猜测的指示猛兽袭击的那个猜想现在基本上都被推翻了,从上次在苏家别墅的情况来看,作案的凶手应该就是人,而且是神志不清,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疯狂,就像是科幻片中的被兽化的人。”
公安局长刚说完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因为他透露的信息太多了,这就把非常善于顺藤摸瓜的记者的好奇心就勾了起来,记者继续问道,而钟默却是默默地开始换台了,接下来换得是个脱口秀节目,而标题也是非常吸引人:
“望海市公安局长竟然声称望海市内出现从疯狂实验室中逃出来的兽化人,你怎么看?”
钟默歪过头呵呵一笑,接着就继续换台,下一台是个法制节目,但钟默看了一小会儿,发现还是和上一个脱口秀节目讲的是一回事。
钟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接着就走上前去关掉了电视机,一边走着一边还摇着头感叹:
“唉,果然啊。对于这一点来说想让望海市的市民能接受,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