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挑拨离间(1 / 1)长慈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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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凌胥?”颖兰蔑视的笑了下,“就他?他可是师父最讨厌的人。”

“是啊,元道最讨厌他,可为什么讨厌他呢?是因为他资质不够,一旦他迅速崛起,那就跟讨厌没有关系了。”

颖兰不以为意,“他崛起?谁教他呀?朱杉雪吗?”

“唉,颖兰呀颖兰,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文茵顿了一下,看她一脸疑惑的神情,接着道,“凌胥现在正跟着药仙学武呢,药仙想让他去参加门派切磋。”

“什么?”颖兰再也笑不出来。

“现在你知道自己被他们彻底抛弃了吧。”

颖兰听完文茵一席话,心中对朱杉雪的怨恨又多了几分,如果没有朱杉雪,我定能早日当上首徒,现在,我的努力也付之东流,想着,颖兰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些。

“你倒是很有闲心在这为我分析,不知你心里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文茵轻笑,“没什么,不过替你惋惜罢了。”

“对了,你又为何这般痛恨朱杉雪?”颖兰神色黯然。

“她煞了我的威风,让我出丑,凭什么她朱杉雪修仙之路就能一帆风顺?而我们还要看她的脸色。”

颖兰讥笑了一声,“说白了,你就是嫉妒。”

“你不也是。我们是同一类人,都是朱杉雪痛恨的人,朱杉雪其实心里有谱,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就是她在念筱宁面前,随便嚼嚼舌根,人家就拒你于千里之外了。”

颖兰不屑的嘴角一杨,“我从未把念筱宁当做朋友,她,不过一个聊天的工具罢了。”

文茵连连拍手叫好,“狠呀,铁石心肠。”

“我不像你,还有楚璇作为依靠。”

文茵苦涩道:“楚璇?她压根没把我放眼里,依靠算不上,不过是借着她的名声,好做事罢了。”

“那看来咱两还算同命相连了。”

文茵倒也谦虚,“你的命倒要比我好,想要尽快当首徒,也不是没有办法。”

颖兰见文茵欲言又止,问:“什么办法?”

“朱杉雪现在荣当首徒,药仙测试已经没人和你争了,最多有个念筱宁,她不成气候。你只需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至少拿得两千灵力。试炼之境在明年三月初,你以前胜过一次,你再赢一次便可积攒到一万修为。接下来的门派切磋,你至少得进前三,才能攒够一万灵力。”

“可是我……不是没有机会参加门派切磋了吗?”

文茵饶有兴味得看着颖兰,“只要让凌胥没办法参赛,你就可以参加。”

“我……我该怎么做?”

文茵阴险得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没有再说一句话,离颖兰远去。

颖兰楞在雪地里,木讷的看着文茵离去的背影,又望了望还在玩雪的几人,心里默念:凌胥,我们走着瞧。

玩了一天的朱杉雪回到忘忧宫,永不败落的桃花徐徐飘来,结界内外简直是两个季节。

朱杉雪走进瑶花阁,身上的披风自己飞了下来,挂在架子上。

“雪儿,你回来了。”

听到白衔玉的声音,朱杉雪恍然间想起今早与师父的对话,好奇道,“小白,你前几日怎么出的忘忧宫啊?”

“就……飞出去啊。”

“是吗?”朱杉雪一点儿都不相信白衔玉的鬼话。

白衔玉窝在兔窝里,没打算出去,万一被朱杉雪看到自己心虚的表情。

“你一个连后山结界都出不去的小半仙,这个结界你能出去?”

白衔玉咽了一口唾沫,还是瞒不过这小丫头,“就是偷偷溜进你师父的衣袖里,跟着他出去的,还不是怕你嫌我法力低微,嘲笑我。”

朱杉雪一听,突然来了兴致,“我倒是不会嘲笑你,可我真的好奇,你一个堂堂半仙,怎么法力不算高深啊?”

白衔玉不想说话,“夜深了,睡觉吧。”

朱杉雪跑到他兔窝面前,不依不饶道,“小白,那你的法器是什么?”

“我的法器可厉害了呢,我都不轻易使。”

“你快给我展示一下嘛,”说着,朱杉雪伸手去抱它。

“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救命啊——”

就在朱杉雪要把他抱出来的那一刻,白衔玉慌慌张张化作了人形。

“你个人小鬼大的丫头,”白衔玉用手推了推她的额头,“看好了啊。”

语毕,白衔玉手中出现一颗细小的珠子,“这是如意珠,乃我的独门暗器,弹至手腕,能让人有一种骨头断裂的疼痛之感。”

“哇——厉害呀。”

白衔玉看着朱杉雪羡慕的神情,她居然不嫌弃我这法器太弱,想当初我那群同伴因为这个嘲笑了我好久。

“是吧,厉害着呢,就是这屋里施展不开,不然呀,能把一棵苍天大树都击破呢。”

朱杉雪听他这么一说,更加好奇,“那你试试院里的那棵桃树怎么样?”

白衔玉愣了一下,回绝道,“我……我要是打了那棵树,你师父不得把我兔皮都剥了呀。”

朱杉雪被逗乐了,“也对,不过这样我就可以尝尝香喷喷的烤兔肉了。”

“这句话就过……过分了啊,”白衔玉被吓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朱杉雪用手摸了摸白衔玉手上的如意珠,圆润光滑,没什么特别之处,就好像珍珠一样。

白衔玉注意到朱杉雪冻得通红的小手,问道:“你今天玩雪了?手都冻成这样了。”

话音刚落,白衔玉收起如意珠,手掌一摊,一双毛绒绒的护腕出现在眼前,一边说一边为朱杉雪套上,“这是一对护腕,可以避寒。”

“你怎么突然送我礼物呀?”朱杉雪笑吟吟的问。

“因为……你需要关爱,”其实白衔玉想说的是因为你值得。

“谢谢,以后伙食都包在我身上啦。”

白衔玉笑出了声,“不然也是包在你身上。”

夜色降临,朱杉雪沉沉睡去,白衔玉看她安稳睡去,这才放心进入兔窝。

没了以前姜城暮叽叽喳喳的敲门叫唤,朱杉雪还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不用像以前一样,起那么早。

首徒们轮流教剑,凌胥便也专挑有阿雪的的日子去练剑,药仙知道他的心思,便也不管他。

朱杉雪踏出房门,纷飞的雪花飘到了朱杉雪的鼻尖,阵阵冷风吹得朱杉雪立马精神抖擞,披风见状,立即飞到了她的身上。

朱杉雪好奇的望着忘忧宫的院落,漫天纷飞的雪花,粉红的桃花上堆着积雪,这番景象,就算是大雪纷飞的冬天,也见不到吧。

朱杉雪缓缓走到桃树下,伸手触摸着盛开的桃花,碰一下,积雪掉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映在玉鼎的脑海里,她转身望着自己,满脸惊奇。

“师父,忘忧宫不是有结界吗?怎么忽然之间下那么大的雪。”

玉鼎看着她微笑,“见你喜欢,便把结界打开了。”

“那我可以和师父打雪仗吗?”

玉鼎微微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用雪球打了一下。

朱杉雪突然觉得用雪球打自己师父好像更有意思,又捡起一个,却被师父的雪球打得猝不及防。

“师父,接招,”朱杉雪揉了一个更大的雪球扔向师父。

二人在雪地里打得不可开交。

朱杉雪也是第一次见玉鼎开怀大笑。

满身是雪的朱杉雪从雪中爬起来,对着玉鼎说道:“师父,要多笑。”

玉鼎忽地怔住,这句话瑶姬也对自己说过,几千年前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一想到这些事,每次都会痛彻心扉。

朱杉雪看着师父好像没了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雪白的大雪和师父银白色的发丝融为一体,他的眉头永远都是紧蹙,从未看到过他舒心。

要说最开心的,便是刚才与自己打雪仗,他的笑里,不再有苦涩的意味,也许他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朱杉雪轻唤了一声,“师父?”

玉鼎被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微笑,“出去的话早些回来,过几日教你新的剑术。”

说完,玉鼎瞥见朱杉雪手上的护腕,便把腰间的桃花佩取了下来,“这个给你。”

朱杉雪看着眼前这个玉佩,只一朵淡粉色的桃花,花蕊中心的红色珍珠犹为引人注目。

玉鼎亲自为朱杉雪挂在腰间,朱杉雪闻到师父银白色头发的清香,师父对自己真好,做首徒便是天天收礼物的命。

玉鼎浅笑,转身便走近了内阁,希望这桃花佩能替我护你周全。

朱杉雪看着师父离去的背影,心想,会不会是他那银白色的发丝让他变得如此寡淡。

药仙曾说过师父曾为一个人一夜白头,自那以后,他便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朱杉雪想师父也许是孤独的,不知道他心中所为之人究竟是谁,谁有这么好的福气得到了师父的偏爱。

朱杉雪拿起挂在腰间的桃花佩仔细打量了一番,红色的珍珠比小白的兔眼睛还红,不知它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千万不能被贪财的小白偷走,不过谅他也不敢。

朱杉雪放下桃花佩,扑棱下身上的雪,既然今日没事,那就去找筱宁她们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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