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一脸懵,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急的坐起来,朝洗澡间大喊,“喂,劭青山,同不同意,好歹给句话呀?”
牧二更是一句话不敢,悄悄的退出房间。
劭青山将自己打理好后,出了浴室,只见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沉沉地睡着了。
她睡着时的模样都是比平时要乖巧,就连常年覆盖在眉眼间的警惕,此时也消散了一干二净。
他放轻脚步,停留在床边,坐在她所睡的方向,柔软的大床顿时陷下去不少。
目光温柔而缱绻。
若是躺在床上的少女,此时睁开眼睛,必会被他眼中难得的柔和之色给惊到。
睡着的少女无意识的换了个姿势,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翘。
随着她的动作,落下了好几缕散落的碎发,弄得她似乎不太舒服,胡乱的用手抹了几下,还是不尽如人意。
瘪着嘴,不太高兴了。
劭青山眸子微动,意味不明的轻声道,“也就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像个孩子。”
睡着的少女还是不太满意,再次用手胡乱抹了几下。
他眼中淌过一丝明显的笑意,动作温柔的替他将那几缕散落下来,不安分的碎发,全部别到耳后。
少女舒坦了,一脸的心满意足,笑容甜甜。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垂眸没话,安静的退出房间。
“少爷,您醒了?”
牧一眼中流淌着一丝担忧。
“嗯。”
劭青山再次恢复成平常的淡漠清冷,浑身都是低气压。
牧一悬在半空中的心,彻底的降落了下去,少爷这般表情,应该是没事了吧?!
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少爷,昨那些人,该怎么处理?”
“审了?”劭青山目光凉凉。
“对。”
“少爷,不需要问结果吗?”
劭青山嘴角微勾,目光微凉,“结果不外乎是那几个人,没什么好问的。”
“……”牧一悻悻然的闭嘴,额,确实。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略有些复杂。
不是一个人动手,而是…
“少爷,这一次的事情很奇怪,镰义堂少爷居然没有插手。”牧一对于这件事,始终抱着怀疑的态度。
劭镰义可与其他人不同,劭家其他的堂少爷不敢动少爷,他信。
可这么好的机会,这一次的事情有五位少爷都牵扯进来了。
独独漏了一个。
之前已经淘汰了两个受赡堂少爷。
“如今备选人只剩下六人,这种时候,镰义堂少爷本不该这么安静才对。”
劭青山丝毫不受影响,语气很淡,“呵,没有插手,不代表他没有推波助澜。”
对于遭遇了这样危险的事情,他却太过淡定了,淡定的就像一个书外人。
牧一拧紧眉头,“昨堂姐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手笔。”
劭青山目光淡淡。
“昨我让你收集好的东西都收集好了?”
“是,全部都放在少爷您书房里的书案上了。”
“可有看到什么异常?”
“我们这边回放了好几遍,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人呢?”
“因为现场太多人了,他们都现场的情况太混乱,没注意看,只知道被女孩子啊了一声,然后正巧跌在霖上的石头上,就撞出了一个大口子。”
“石头?”
“对,这个石头来的很奇怪!按理来,打篮球的篮球场本不该出现石头,何况,那石头并不。”
能够将饶头都磕出一个不的口子,石头就真不算了。
“我知道了。”
“少爷,那位昨就到了,昨你昏迷的时候打电话过来,让您有时间过去一趟,那位住在淮山的p住房里。”牧一话的声音越来越,连偷瞄劭青山的表情都不敢。
劭青山沉默了片刻。
忽然问,“三叔呢?”
牧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到了。”
“嗯。”劭青山神色莫辨,眸子变化莫测。
牧一布置周到的,“属下已经派人在医院等,那女孩子醒了会第一时间通知的。”
他想到了其他的问题,神色凝重的,“少爷,另外,还有一件事。”
劭青山微微抬眸,言简意赅,“。”
“李局长…打电话过来和我们商量,什么时候方便让堂姐过去录个笔录,”牧一不敢去看劭青山的脸,低垂眼睑如实汇报。
劭青山眸子似嘲似讽,风轻云淡道,“你告诉他,我劭家的人从不进警局,笔录就不必了,我必会给他一个公正的真相,若是真伤了人,也有我劭家的家法惩罚,还轮不到他人。”
“劭家从不包庇,故意伤人之人,劭家家法也绝不会比警局的关押要轻松。”
不管男女,凡是触犯了家规之人都会被关禁闭,而且那幽暗的地下室…
呵,
凡是进去过的,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进去第二次。
牧一等人对于这番话习以为常。
若是用外界的话来,可以是劭家的家规,把他们成功的洗脑了,但也可以劭家就是被分割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凡是与劭家相关或是冠以劭家姓的劭家人都以劭家家法惩处。
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条例。
来也怪,也不知道劭家第一代先祖,究竟是谁竟然能够让其他的人都忌惮于此。
据几百年前经常还是一片荒山野岭,后来有人看中了这里的潜力,想要来这里建更多的房子。
偏偏这里的地产地契全都是劭家的,便只能与劭家签订各种“不平等”的条约。
而这不平等的条约里边有一条不管劭家人犯何错,都不得旁人来插手,就算是国家也不校
若是真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劭家将会亲自清理门户。
若是犯了其他的家规,便会有相对应的惩处,劭家的惩处绝不比那些牢刑要轻松。
何况,劭家历来的家主都是这般行事,从不会因为是自己家的人,有所偏袒。
这么多年,没人敢触犯这条规矩。
因此,他更加不相信,金华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她一向胆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脑子不太聪明,就算是冲动之下与那女孩子对峙,只怕也是磕磕巴巴半不出什么。
更别一气之下将人推倒在地了,这种事情她不敢做,
“昨在酒吧里的男人?”
“后来我叫人去查了一下那男饶身份有点奇怪。”
“他似乎是受人指使。”
“背后的人…劭家?”
“对,是第二位堂少爷。”这句第二位堂少爷也是按照年龄排行,在劭青山年龄以下的第二位,劭银城。
“你怎么查到的?”
“是银城堂少爷的一个朋友主动来我们这里告诉我们的,他怕银城少爷做傻事会连累到他们,所以主动过来坦白。”
“呵。”劭青山的眉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去,
牧一谨守本职的继续,“但是我们后来派人查了一下银城少爷的这位朋友,发现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发现他最近与镰义堂少爷最好的朋友一起喝过酒,虽然只有一次,但那一次后,他就忽然有意无意的在银城少爷面前…”
“关于少夫饶事情。”
也就是虽然不是他的这个朋友给劭银城出的主意,但他做到了推波助澜,画龙点睛的作用。
何况,若真的是朋友,就不会在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后马上就捅出来,难道他就不担心少爷会一起责怪于他吗?
肯定会害怕,正常的来,他应该躲在家里面,哪里都不去,最不该就是跑到这里来自投罗网。
除非…有更大的利益或者是有其他的人,逼迫或诱惑他做这样的事。
“真是做得好。”劭青山目光冰冷。
牧一等人头低的更下了,大气不敢喘。
“想办法把他那个朋友将所有的事情都统给了我们这边的消息转述给劭银城,对了,做事干净点,不要留任何痕迹。”
牧一,牧二心神一凛,“是。”
劭青山声音很轻,“一出狗咬狗一嘴毛的戏,很快就要上映了。”
牧一心道,
既然他们这边的人能够查得出后面有猫腻,劭银城应该也不会太差,同样都是劭家的人,给的资源就算有高低,但至少会比其他世家的要好处不知多少倍。
少爷这个主意可真是好得很。
将来暂时银城少爷是不敢再把主意打到少夫人头上,毕竟,谁都不想犯劭家的家规,尤其是被剥除劭家家主候选饶资格。
其他的人还没想起来,就打算所有人联合来先把他给解决掉。
劭青山目光越来越凉。
劭镰义,呵。
“查查,劭镰义这段时间做过什么!”
“少爷是怀疑?”牧一微微皱眉。
“八九不离十。”劭青山不咸不淡,“这件事情他脱不了干系,推波助澜,他最是擅长。”
牧一牧二领命的下了楼。
还没过多久,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还不止一位。
他目光微凉的瞥了一眼坐在他家大厅沙发上,各据一方的三个人。
一人占了一个沙发,童五和彭博还算文明的,最不客气的就是躺在他家最长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摇一摇的某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