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感觉到有些喘不过气,秦暮宇在骗她?他是孟蓝屿的人?
“真不是,我们府的仵作是老黄,最近一直都在府里啊。”大良挠挠头,不明白白浮歌为什么这么惊讶。
“不可能,”白浮歌喃喃道,“他明明是我的人。”
坚定着信念,白浮歌目光却蕴含了些许生气。
不管怎样,欺骗她,就要准备好吃不了兜着走!
白浮歌很快到了医馆,还没进大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在医馆的地面上,有着几十个黑衣人。
他们倒在血泊里,身上满是伤痕,鲜血正湍湍的从伤口处流出。
“这是怎么了......秦暮宇?秦暮宇!”白浮歌有些紧张地大喊道。可是医馆里仍然是寂静无声,连外面的风声都大过了医馆内的声音。
天色开始昏黑,乌云在天空时时未能散开,天空低沉的吓人,风也渐渐开始大了,吹得白浮歌衣裙一阵飘动。
一股不安充斥着白浮歌的心。
她感觉要出事。
“浮歌,他兴许是回家了吧?今天说是要下暴风雨,你知道他家在哪吗?或者咱去租个酒楼住一宿,明天再去找他?”大良劝道。
白浮歌苍白着嘴唇,嗫嚅着,“孟蓝屿...”
她突然冲出门去,“我要去找孟蓝屿,秦暮宇一定在他那里!”
“浮歌!”大良惊道。可就在他准备跟过去的时候,白浮歌突然朝他吼了一句,“别跟过来,我自己去!”
大良看着她跑远的身影,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目光却变得愈加坚定。
-
白浮歌发疯般跑到衙门口,却看到衙门口正一片混乱,衙役们看着一处,有人欢喜有人忧。
她躲在石像后面向外望,瞳孔却骤然收缩。
一具尸体,是太守?
“怎么会...”目光猛然顿住,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声音不大,却是让得靠近石像的衙役听的清清楚楚。
他探头一望,突然尖声叫道:“是她,白浮歌回来了!是她杀了太守!”
一声尖叫让得所有的衙役都注意到这边。
“是白浮歌!抓住她!她是杀人凶手!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
所有的衙役像是疯了一样冲向白歌,仿佛抓到了她,他们就可以立刻登上太守之位一样。
白浮歌看这场面,抬腿就跑,她已经混乱了,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秦暮宇呢?孟蓝屿呢?
她跑过街道,暴风雨要来了,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细密的雨点开始淅淅沥沥的落下,眼见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就在她以为甩掉了疯狂的衙役时,在她旁边突然出现了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他们手持利刃,眼神冰冷,看白浮歌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不要!”白浮歌发出一声尖叫,极度的恐惧席卷了她的全身,令她的脚步都是有些迟缓。
她还没有去救秦暮宇,还没有知道真相。
她还没有感谢师父,为他老人家煮一壶茶。
她还没有报仇,让贺潮生不如死。
她还没有......
不!我不能死!
白浮歌的脚下一蹬,竟然直接跳上了房梁。
站在房梁,她愣愣的看着刚刚自己站立的地方。
原来,我是会武功的......可是为什么平常却感受不到呢?
白浮歌来不及疑惑,背后的黑衣人已经愈来愈近,刀刃上的寒气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脊背。
脚下生花,她加快脚步,飞快的跨过房檐,快速的向城门奔去。
现在的自己还不熟悉突然会的武功,绝不能硬刚,要找机会逃跑!
奇怪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武功虽然有些突兀,但却让她有种信手拈来、极度熟悉的感觉,就像自己已经使用它很久了一样。
压下心中的疑惑,白浮歌迅速在心里盘算着。
跑出城门,摆脱追捕,寻求帮助,回城救人,这是自己如今唯一的生路。
而想要摆脱这些人,要么把他们都杀了,要么速度比他们快。
可惜,
现在的自己两个都不做不到。
乌云集聚,天空低的恐怖,仿佛已经降临地面,只待一个闪电,便可将此地夷为平地。
城门守卫见暴风雨要来,也都躲在小屋里不肯出来。
白浮歌没有障碍的通过了闸门,却再次被紧闭的城门浇灭了希望的小火苗。
她根本推不动如此沉重的木门啊。
城门紧闭,好像是关上了生的通路。
就在白浮歌一脸凝重思考对策之际,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她极其熟悉的身影。
大良!
站在城门口,大良面色冷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浮歌身后的黑衣人,握紧了手里的长刀。
“今天就算是死,你们也要给我们陪葬!”大良大吼一声,一股无与伦比的气势骤然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白浮歌感受着大良的气势,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拼了。
“大良,要试试吗?打到他们动不起来?”
“试又如何?一群只会杀人的东西罢了!又有何惧?”大良嘿嘿一笑,举起手中的长刀。
“那就让我们好好和他们斗一斗吧!”白浮歌拿起城门守卫留在屋外的刀,刀锋直指黑衣人。
城门守卫早就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了,可是屋外凌厉的气势让得他小腿不停的打战,根本不敢出去,只能趴在窗沿偷偷的观望着。
天空愈发的阴沉,雨越下越大,大风狠厉的吹着,雨滴拍打在白浮歌的脸上,激荡起一个又一个小水花。
黑衣人脚步没有停顿,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抓住白浮歌,而其他的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都是可以被毫不犹豫的抛弃。
大良率先冲了出去,与几个黑衣人缠斗了起来。
然而,就在白浮歌的刀锋已然碰到最靠前的黑衣人的时候,一道尖啸突然响彻天际。
声音划破天际,在这狂风骤起、暴雨铺洒的世界里愈显诡异。
突然,一支在黑暗中仍然闪着荧光的玉笛闪现出她身后,直取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