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犹犹豫豫的挪向城门,准备开门。
“老赵,你不想活了吗?!”队长一声暴喝,气的胡子直翘。
“我我我...”老赵结结巴巴的看着白浮歌漏出的小虎牙,心下一咯噔,也不管队长的怒骂,直接和手下拉开了沉重的城门。
“砰。”城门打开,一股来自山林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轻轻吹起了白浮歌的长发,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兜兜转转,周而复始,想起自己当初好不容易混进城,想着要好好生活下去,没想到最后竟然用了好一大顿力气出城,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赵,你个兔崽子等着被收拾吧!都给我上!太守夫人说了,抓到妖女,赏黄金千两!”队长大吼出声,第一个杀了出去,其余的官兵闻言,也是眼红的直接向白浮歌等人冲去。
“金钱终究是万能的,颠倒黑白不过是区区千两黄金的价格。”白浮歌摊摊手,眼神戏谑又嫌弃的看向已然疯狂的官兵们,摆了摆手,直接提气朝城门奔去。
宋清染看着白浮歌的背影,抿了抿唇角,但没有说什么,提气跟随着她离去。
那些官兵自然是追不上的。
不说白浮歌这一身莫名其妙的武功从何而来,就看大良,他是军烈子辈,自小习武,武功自然是普通官兵无法相比。
这些或是靠关系、或是靠金钱上位的官兵在城里养瞟,从未参与过战事,只不过是被金钱奴役的东西,在城里吸吮着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罢了。
令人可惜的是,什么时候都有这样的人的存在,无可避免,令人无奈又痛心。
距离凉山城大不远处的的一个山丘上,这里地势不高,四周树木丛生,整个山丘都被周围的高山挡住了,是个绝佳的掩藏处所。
白浮歌站在山顶,远远地看着那些官兵依然在不死心的搜索,眼底掠过一抹阴霾。
令人作呕的世道,有何存在的必要?...
山风吹过她的脸颊,挑逗般挑起一缕头发,调皮的挠着眼角,满目的翠绿,扑鼻的清香,不时飞过的鸟儿,都是这般自在又舒服,要是自己以后可以找这么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生活就好了......
待了好一会儿,白浮歌才快步走下了山顶,任它人事混乱,我自独清,管他们的呢。
而大良刚到地方就告诉众人想要找个地方把黑衣人埋葬好,于是就自己一个人进了树林,现在只有宋清染、梁馨以及昏迷中的秦暮宇在山丘上。
她看向正端坐在一个大石头上的宋清染,扬声道,“老宋,你准备去哪?”
宋清染抬头看着脸色有些雀跃的白浮歌,意味不明的挑了挑嘴角,“你想去杀那个孟蓝屿?”
“不啊,我现在又没有那个能力。”她一伸懒腰,懒懒的道,“我在想此次还算可以,孟蓝屿原本的计划肯定不得不终止了。这个杀人狂魔就该被人抓住,然后万人唾骂。”
闻言,宋清染摇了摇头,看向白浮歌单纯的眼眸,“你还太小,在寒涧谷和白家都被保护得很好,以至于你对这个世界都想的太美好了。”
“我一直不同意师父他们对你的教导方法,真正的雄鹰就要去搏击长空。你要知道,在这世界上比孟蓝屿坏的还有很多很多,有的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畜生更适合他们。”
白浮歌眨眨眼睛,眼前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容俊朗,曾经对自己百般宠爱,却在白家覆灭时一脸冰冷的甩袖离开的男子,“畜生吗......”
宋清染像是看透了白浮歌一样,他轻轻拉过白浮歌,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温柔的道,“浮歌,贺潮的事情你自己去想怎么办,我不会给你太多的建议,但是如果你需要师兄的帮助,尽管告诉我。”
听着这完全契合自己心意的话语,白浮歌感动点了点头,虽然同样是关心,虽然同样让她很是感动,但宋清染的话却让她真切的知道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对她以后称呼贺潮有了很大的启发。
贺潮是畜生,大畜生。
这个想法深深植入白浮歌的脑袋,让得她的脸色都是有些严肃。
抱住宋清染的脖子,使劲儿转过宋清染的头,白浮歌看向他狭长的眸子,“老宋,我在想那个孟蓝屿在找的东西,又或许我刚醒来那天见到的黑衣男子也在找的究竟是什么?它在哪呢?如果不在我身上那他们费那么大劲抓我做什么?肯定是在那几个官家女身上没找到才来找的我吧?”
“暮宇在信里提及了一些,但不是很详细,等他醒了问问他。”宋清染放下了白浮歌,整理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有些好笑地看着白浮歌,“衣服都湿了,冷不冷?”
“啊啾!”还没等宋清染说完,白浮歌就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喷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看着宋清染,却突然发现他的衣服都已经干了,“什么情况?你的衣服怎么会是干的?”
宋清染表情无害的摊摊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什么嘛,怎么弄的?都不想着我?”白浮歌有些生气。
白浮歌气鼓鼓的样子着实可爱,宋清染揉了揉她的脑袋,“你用内力把体内的寒气逼出来,衣服上的水汽会随着你运功自然消散。”
“用内力?”白浮歌懵懵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我的武功怎么来的,我去哪里找内力?”
宋清染无奈的又把白浮歌拉到身前,拾起了白浮歌的小手,“感受我的内力。”
说着,白浮歌突然感觉到宋清染的双手变得温热,一股子热气顺着白浮歌的手流入自己的体内。
不一会儿,自己的全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好神奇。”白浮歌的眼睛散发着好奇的光芒,之前的难过情绪倏然消失,“老宋,我想学!”
宋清染轻轻放开白浮歌的手,笑道:“师父说过了,小师妹想要的,我们都要给。只有这个武功,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