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慕临渊倒也不恼,只静静看他:“那次是个意外,我知你气不过,不过你安心,若再有此种事发生,我任你惩处,如何?”
君念辞默然,这是怎么回事?他如今这么好说话,眼晴不停在二人之间流转,誓要看出个原因来。
夜墨竟也安静下来,不再发难,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丝尴尬,白羽便假意咳了一声,道:“爷,你请君小姐来,不是有事相商吗?”
慕临渊看向她,目光带柔:“我知你们入城,那边定也得了消息,天御城的璇玑楼虽立足,但却不像那两处有遮天之能,若你需要帮助,尽可找我。”
君念辞眼睛一亮,果然,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现在的确需要你的帮助。”
“要先请你帮我弄到沈府的请柬,还有一事,要等我确定之后,才能有所决断。”
“沈府名花宴?”
“正是,我倒要会会,那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慕临渊见她眼漏凶光,便知是气极,的确,自己虽不闻这闺闱之事,但也知,这顶了名字入君府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却不难,不过需些时日罢了。”
得了慕临渊的回答,又关心一下他的身体,便从后门回了楼中,正巧碰上回来的林风眠,便一同用了晚饭,这才回了小院。
夜还未深,她在房中看着窗外的两人,神色凝重,似有倾诉,片刻后,就见红颜伏在她的肩头哭泣,心知是与暗楼的事有关。
坐回榻上,一手摁着太阳穴上缓缓揉着。
凌虚峰前,的确只有南归之流,但下了凌虚峰,明显多了另一股势力,不说林风眠的出现,暗楼之事,更为蹊跷。
南归是君府中的人,又是那女人的手下,不可能不知自己与璇玑楼的关系,此策,是为了迷惑自己还是确有其事?
而且,绿水那日带回的鳞片,是怎么留下的?这又是一大谜题,偏自己又不能行动自由。求书寨qiushuzhai
蓦然睁开双眼,便见红颜微红着双眼进来,弱柳扶风,我见犹怜,见她看向自己,忙擦下眼睛,微微行礼。
“少主。”
起身,递了块手绢给她,坐到桌边:“绿水怎么说?”
红颜立在一旁,平复了心绪,开口有些失落:“绿水将楼中查遍,也不曾发生其它的线索,那两片鳞片也不能查出什么…”
看来关键,还是那两片鳞片。
安慰她道:“你且宽心,楼主即将查清此事的任务教给了她,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现在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捉襟见肘,难免被人牵着走…”
君念辞忽而一顿,指上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红颜见她不再说话,便出声:“少主?”
君念辞回过神来,垂下眼眸,“无事,伺候我沐浴吧。”
“是。”红颜心中疑虑,也只得让人将热水抬了进来,试试水温,撒上花瓣,又滴了玫瑰精油,为她宽了衣裳。
君念辞踏入桶中,不由一阵怀念,已许久未有这般惬意了啊。
“红颜,你们随楼主多久了?”
红颜轻轻道:“自记事起,便随了楼主了。”
记事起,这么早吗?看红颜的年龄,还大上自己几岁,她与绿水一贤一娇,都不曾被收入帐中,可见许世泽还是位坐怀不乱的君子。
红颜与她闲聊着,心中也舒畅不少,见她心情不错,便随口问道:“少主?”
“嗯。”
“少主身后的东西是什么?红颜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