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
她一路行来,最终的目标尽归此处,再过几日,想必这一切都将有所结果。
“我便信你一次,”她道,“不过,你别指望因为是母亲的侍卫我便会对你放松警惕。”
南风笑着点头:“这是自然,这点时间我还是等得了的。”
“还有一事,我想问你。”
“什么?”
君念辞道:“为什么你的笛音对我的影响如此之大?”也曾多次入境,但自习了月影技法,自认不会这样轻易便被人引入幻境中,可是,这对南风来说,似乎小菜一碟。
南风转着手中墨笛,悠悠地看向窗外的远方:“因为这东西,是特制的。”
特制?忽而想起元戒,若是兽人,再奇特的东西,能造出来也不觉奇怪了。
“我原以为兽人虽有无穷之力,但要学这样心神聚力的术必定不易,没想到你学了,还学得炉火纯青。”
南风收回眼光,不与她对视,怕自己一个不忍,便将真相合盘托出。
“是吗?”他喃喃道,“如果可以,这东西不学也罢…”
这样,她便不会生出那样的念想,以至于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夜深了…”四色幕合,怕她还要追问什么,慕临渊便提出送她回去。
南风也点头,用墨笛在桌上轻轻一敲,未碎,却传出一道又一道的声浪,须臾,阁中又恢复了灯火辉煌的模样。
听着房外的热闹,君念辞心中艳羡,这便是高阶幻术,制境破境信手拈来,自己要修行多久,才能到如此地步呢?
出了君子阁,慕临渊不便露面,与南风话别,二人便挑了小巷离开此地。
许久未见,心中自是充满无限柔情。这样柔和的夜,二人漫步其间,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看着此情此景,君念辞偷偷笑着,放开慕临渊的手。
“怎么了?”
手中乍然空了,慕临渊奇怪地回头,便觉背上一重,手下意识地勾住她的腿,生怕她掉下去,回过神看清二人的姿势时,笑出声来,
“调皮。”
“再背一次也无防嘛”
声音软软糯糯的,一点也不像方才房中的咄咄逼人,直软到了他的心底,踏了一块的心房溢出许多柔情。
背着她,一路聊着,慢悠悠地往璇玑楼房向走去。
“你何时见过那东西的?”
那鳞片,自发现起便一直收在楼中,南风知道她不奇怪,可为什么说慕临渊也熟悉?
“…想知道?”慕临渊顿了顿,坏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吧唧!”
慕临渊直接愣在原地。
“干嘛,”君念辞手上也不闲着,捏着他的脸,“想耍赖啊?”
两眼看着前方,慕临渊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懊恼地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原意是以此让她知难而退,没成想…
将人往上搂了搂,嘟囔着:“姑娘家家的,没个矜持…”
十年没见,这性子还与幼时一般无二,寻常姑娘家听到这话,早羞得不能言语了,背上这位倒好,真就亲,亲上来了…
脸上的柔软还未消去,背上的可人又在使坏,耳边香风一阵,慕临渊不禁老脸一红。
“念儿!别闹!”
声音低哑,仿佛饮了沉酿百年的酒,醉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