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容绫立马示弱,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摆好了投降的姿势“大哥!冷静!”
“你?”那饶声音明显一愣,放下了剑。
容绫也听出了端倪,转身就这么看了一眼,瞬间就确定了这人是谁,虽然与她一样只露出一双眼睛“好啊!路北穆!”
“你怎么在这?”路北穆问道,把剑收回剑鞘,可以从语气里听出来有些惊喜。
“你还问我!”容绫看见他立马就想起了城门口的那句不必了,今日见到凉是要好好道道这事了。
容绫往前跨了一步,拉近了她与路北穆的距离,更加近距离恶狠狠的道“你倒是,那句不必了是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的去送你,想着你在都城没什么朋友,你倒好还撇得干净!你!是不是找打!”
“你去送我了?”路北穆反问道,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呦呦呦!”容绫的语气忍不住拔高,更加来气“什么意思!现在见到我了!想赖账了?我告诉你!没门!今不打你一顿,难解我的怨气!”完还真的就上手开始揍,用手胡乱的打在路北穆身上,没有一点章法,就像孩子跟你闹着玩一样,但容绫毕竟是个成年人,打在身上还是很痛的,路北穆也没有躲,就这么硬生生的受着,仔细看眼角竟还带着笑意。
“笑什么!”容绫这几下打着,想着怎么也该求个绕,让自己过过瘾吧,没想到路北穆还笑起来了。
“没”路北穆的嘴角依旧挂着“只是觉得很开心,你竟然会去送我,我很开心。”
“那你还不见我!”容绫。
“那日在轿子里的不是我。”路北穆见容绫不打自己了便开始解释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你怎么在这里?”容绫才发觉自己这是在泸州,路北穆应该早就更着车队北上了,按日程也快到东青了“你好好。”
“那日在车里的是我的一个亲卫。”路北穆“我泸州不是爆发瘟疫的了嘛,我就来看看。”
“不是,东青大君有要事叫你回去吗?”容绫道“你不回去,可以?”
“既然我已经到这里了。”路北穆四周看了看“东青那边自然就没有什么事了。”
“那”容绫直觉上觉得路北穆有事瞒着自己,她还没完路北穆便抢在容绫前面道“那你怎么到这来的?”
“这不是担心外公他们嘛!”容绫也不深究了,谁还没有一点秘密了,她坦白的道“我悄悄过来的,都城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但是想不到这的。”
“你是不是傻!”路北穆忍不住道“之前傅少将军从夕听阁将你带走,现在泸州又爆发瘟疫,你觉得他们会想不到这?”
容绫猛拍脑袋“我给忘了!”她什么都考虑了,唯独忘了这档子事“那怎么办!”
“不要那么紧张。”路北穆安慰道“现下瘟疫肆虐,泸州没有一个人敢进来,逃都来不及,你兄长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轻举妄动,随随便便来找你,不定”
“不定什么?”容绫追问道。
“不定因为你公主的身份,大梁朝廷还会加快对瘟疫的治理。”路北穆随便倚了一根柱子道“就看你这公主在他们的眼里到底重不重要了。”
容绫明白路北穆的意思,就算傅萧川要来找她,李晏应该也不会同意拿哪些将士的命来找容绫。
“你可是拿酒来熏过了?”路北穆吸了吸鼻子道“一股子酒味。”
容绫点点头。
“你来这多久了?”容绫问道“是不是知道这瘟疫怎么来的了?”
讲到这路北穆的明显没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脸,拉着容绫往西面走,容绫跟着他一路闯过大街巷,沿街全是一片荒凉,完全看不出来有人住过的迹象,两人有也没有过多的话,大概过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两个走到没有路了。
“从这一直往西走,会看见一座桥,过桥后有一道长坡,坡北面的树林里住着一群人。”路北穆用手比划着,容绫望去啥也没看见“是染了瘟疫的?”
路北穆摇摇头“他们各个面色红润,哪有半点染了瘟疫的样子。我怀疑这瘟疫就是他们的杰作。”
“什么意思?”容绫这下是真的不明白了,那些人图什么?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制作出解药,然后提高价钱,满世界的叫卖吗?他们这么暗搓搓的,也没有听这瘟疫有解药的样子。
“是西域人。”路北穆道“你还记得之前淑妃给你的那张纸上的将不忠吗?”
“是宣修海搞的鬼?”容绫第一反应道。
“我们都错了。”路北穆道“我们都被第一感觉给骗了,淑妃的纸上只了将不忠,大梁大大那么多将领,你怎么知道她的是哪一个。”
容绫恍然大悟“还有别的人与他族勾结?”
路北穆点点头“你知道镇守西域的元帅郭旌之吗?”
容绫听过一点,郭旌之是前朝的兵马大元帅郭游的重孙,后来大梁将他们一族收于麾下,养在都城,二十年前郭旌之被派去镇守西域,李晏一直很看重他,不为别的,就是郭旌之的死脑筋,郭旌之可没有参加过亡国之战,所以对故国没有什么怀念,他父亲死后便一股脑的效忠大梁,可以是一个栋梁之材。
“他”容绫顿时觉得这大梁岌岌可危,李晏的皇位可能等不到宣辰去夺就要坐不住了,毕竟原着剧情里,宣辰娶了徐婉仪后被李晏派去镇守南海,后来宣辰在南海的势力越来越大,民心所向,他原本是想不到去夺这个皇位的,但是李晏压得太狠,太过分,所以宣辰才反击的,反击着,反击着,就登上了皇位,李晏死在战场上,大梁改朝换代。
“我前几日看见一人带着西域守军的令牌来见那几个人。”路北穆道“现下也只有郭旌之的嫌疑最大,这离西域也不算太远。”
容绫琢磨着,她是不是要飞鸽传书给都城,让他们留意一点。
“你不用想了。”路北穆看破她的心思道“要是现在这飞鸽还能传的出去,我早就传出去了。那你让我送的那封信也原封不动的回来了,朝廷早就做好了部署,他们到最后估计会屠城。”
容绫震惊“整个泸州?”
“估计是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查看,只要染上了就一律毁掉,毕竟现在没有一点办法,宫中来的太医,死了一半,血本无归。”路北穆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
容绫沉默,有点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学医了,到这来一点用处都帮不上,这瘟疫也想不出来是什么,应该在书上有记载过,之前混宿的时候有个医学系的学姐,瞧了两眼,但就是想不起来。
“那你有什么办法?”容绫问道。
“我想混进那帮人郑”路北穆大胆的道“有一句话得好,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