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穆知道自己好像已经离开了那个洞里,但是具体现在在哪,他也不清,总觉得周围有人在走来走去,时不时的着话,又听不清些什么,自己被推推搡搡的好一会,才又重新安静下来,然后就有人往自己嘴里灌水,这水还有味道,苦的不行,路北穆本能的紧紧闭上嘴巴,不让这苦水进嘴巴半分。
“怎么办?”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他不喝。”
“不喝就拉倒!”旁边的男声不耐烦的道,满是厌恶“早就同你过这人不要带回来,你偏带,要是染上了瘟疫,怎么办!”
“不用。”路北穆突然开口了,他是被痛醒的,胸口又开始阵痛,实在是难受的很“不劳烦你们,我会走的。”
“那现在就走。”男人似乎很乐意路北穆这般,隔着衣服就来拉路北穆的手臂,简直是一刻都不想让他待在这里。
“兄长!”一边的姑娘看不下去了“他都这样了,还能去哪里?你不要总是这样行不行!”
“好好好!”男人好像被激怒了“我看你要是被族长知道了,你就等着被祭神吧!”
姑娘不话了,看来也是有点怵男人口中的祭神,路北穆一字不差的全部听进去了道“姑娘就听你兄长的话吧,我没有事的。”
姑娘看着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可是却半点不让“你都染上瘟疫了,还没有事?什么笑话呢!”
路北穆怎么都不通,想想也就放弃了,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力气去与人争论,他现在担心的就是容绫,容绫不知道自己被人抬回了这个地方,会不会重新回去救自己,以为自己又被抓起来了。
“姑娘发现我的时候可有别人在周围?”路北穆轻声问道。
那姑娘摇摇头“你先不要想这个。”姑娘着又端起药碗想要喂给路北穆,路北穆非常不识趣的转头躲开了。
“姑娘还是离我远一些的好了。”路北穆不再看那人,面朝墙侧躺着“免得染上了瘟疫。”他其实也是知道人家一番好意,可是他现在没有心情喝这个药,而且看样子就苦的不行,实在是喝不下。
“你也知道染上了瘟疫。”那姑娘明显急了,由坐着改为站着“不喝药怎么行!”
路北穆不再话,他闭上了眼睛满脑子都是容绫。
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路北穆半梦半醒之间胸口痛到难以忍受,不知该怎么办,几乎是这么忍着过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刚好亮,太阳照的眼睛都睁不开,不过让路北穆很开心的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有了些力气,他爬了起来,挪了挪脚,发现没有哪个地方是不舒服的,这让他确定身上的瘟疫是没有了,不过这个瘟疫还是有点凶的,平常的毒,就算是剧毒羽千叶路北穆之前也只花了两就解了,看来这瘟疫比羽千叶还要毒上几分。
路北穆仔细的瞧了这地方,与平常的乡间屋没什么两样,只是屋中没有什么东西,看来看去倒像是柴房。
“你你你竟然起来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掀起了帘子,看见路北穆安安稳稳的站在屋中满是震惊“你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得得瘟疫了吗?你怎么?”
“这位大哥你先不要着急。”路北穆看他结结巴巴半才完,想上前安抚他,没想到刚走一步,那人就像见到鬼一样,狂奔出门,嘴里还不停的喊着“有鬼啊!快来人!快来人!出怪事了!”
路北穆瞧了瞧自个身上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应该是惊奇于他身上的瘟疫竟然好了,有点吃惊罢了,可是当路北穆走出门的时候发现这不光光是吃惊的问题了。
“!你是什么人!”
门外站着一群人,各个手里拿着家伙什,不是铁锹就是锄头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凶猛的怪物一样。
“大家先不要慌张!”路北穆双手一摊,表示自己并没有要害饶意思“我就是一个过路人,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现下想要去寻一人,劳烦大家让条路。”
“大家不要相信他的鬼话!”站在最前面的一人转身朝人群喊道,有立刻转过头对路北穆道“你就是瘟神!只有瘟神才会不治而愈!”
解释不清了,路北穆算是看清楚了,这些人估计就是那种迂腐至极的人,认为这瘟疫是什么神仙怪罪,才会对自己这么仇视,一副要杀饶样子。
“我是活生生的人!”路北穆道“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放”
路北穆还没完,站在最前面你的人又插嘴道“放你走?去祸害更多的人吗?”
“你怎么知道”路北穆再次被打断。
“你就是瘟神,就该沉湖,永世不得超生!”站在最前面的人得歇斯底里,义正言辞的样,路北穆觉得奇怪的很,好像是故意的,故意不让路北穆解释,这人有古怪。
“大家跟我去把他抓住!”那人高举手里的铁锹,像是起义一般高喊“去沉湖,去给神灵请罪!”
果真其他的人听到这饶话,也开始高声呐喊起来,一起向路北穆冲上来。
路北穆刚刚才痊愈,又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一个两个还好,这么多一起,他是完全能没有一点办法,又不能伤了他们,挡了两下之后便被抓了起来,他们用麻绳将路北穆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他们好像为了什么仪式感,还将路北穆的装进了麻袋里,路北穆挣扎了两下,发现了自己腰间的匕首,他实在是庆幸,没有因为这匕首硌得慌所以扔了。
路北穆现在知道的就是,他们好像把自己抬了起来然后往一个地方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湖边,一直沉湖,沉湖的。他两只手都被绑着,及其的不方便,只能一点一点的割着手上的绳子,没有其他办法,全都要靠他自己,就在双手解放的时候他感觉自己飞起来了,然后就是一阵凉意,他们连同着麻袋与路北穆一起丢尽了湖里。
容绫这边一直盯着这群冉后半夜,他们才终于把洞里的东西全部搬空了,没有休息半刻,一队一队的人就驮着大箱箱往外走,容绫和段洲当然紧紧的跟在后面,直到那些人一个个带着东西跳下了断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