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绫眼神警觉的站了出来,站在路北穆与贺莹的中间自然而然的将贺莹的视线引到自己的身上。
“怎么”路北穆不解她这动作侧头问道。
容绫摇摇头表示没事,但还是撇了一眼贺莹。
反观贺莹只是短暂的意外了一下之后就将眼光重新放到了跪在地上哭的母女身上。
这事太常寺卿明显是力不从心可是他的夫人就不是那么想的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怎么都是心疼的,看着堂上哭哭啼啼的两人实在是闹心。
“夫人还是冷静一些,这里毕竟是大理寺。”路北穆明显是不喜欢,这么拖拖拉拉的审判,语气也不是那么的友好,听得那夫人立刻就泪眼婆娑的瞪着路北穆,可能是碍于他的身份所以不敢什么,但是抱着贺青的手没有松开。
“太常寺卿之女贺青故意陷害皇室长幽公主,使其身陷囹圄,罪无可恕!”年大人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给,甚至直接掠过了还在哭哭啼啼的夫人。
路北穆明显是到这容绫来看热闹的,从始至终他们俩都没有过多的干涉。
“可知罪?!”年大人呵道
贺青被吓得一抖,但总归是大家闺秀母亲又在身边底气也有一些,不至于太难看。
边上跪着的那晚原本要事先出现在园子里的人,早已经将脸都埋进了双腿之间,除了最开始的那句饶命之后便没有在过别的话,也不知道他这个胆子是怎么会答应贺青的想法。
“公主殿下。”贺青没有开口她的母亲倒是先开口了,但不是向年大人的而是朝容绫的,带着哭腔的道“求你高抬贵手放过女吧!”
“夫人这话就错了。”容绫笑道“要是贺姐昨晚得逞了谁又来放过我呢?”
“不过我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所以这件事我不会插手。”容绫补充道“全凭年大人做主。”
贺夫人这才把目光转到年大饶身上,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扯以前的关系了,什么与家夫是同窗,两家结好种种一堆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全部撂出来了,简直就是想光明正大的包庇蒙骗。
“闭嘴!”不知什么时候太常寺卿从后堂出来了,弓着背气的手都在抖,指着地上的母女喊道“还不够丢脸吗!看看她做的都是什么事!公主殿下是什么人,岂是她可以染指的!公主一句宽宏大量了,你们还嫌弃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爹爹!”贺青知道她这个爹向来帮理不帮亲可是没想到事出到了自己的女儿头上他一样的不为所动,顿时心寒“我可是您的亲女儿啊!”
“年大人不必手下留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是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
完这一句贺大人真就什么都不管了,转身走了重新走进了后堂。
“我们也走吧。”容绫突然觉得贺青被判什么罪名她都不在乎了,拉着路北穆的手道。
路北穆将容绫的手全部握在手心里点点头道“阿绫不想看我们就走。”完拉起容绫就从边上溜了出去,原本他们两个还挺起眼的,但是贺青和她母亲这么哭闹大部分的注意力便全部集中在了她们母女身上,容绫贺路北穆两个大活人消失了很久也没有人瞧出来,但是百里奕可看见了,在门口将她们两个抓到个人赃并获。
“还没结案就不听了?”百里奕神色如常只是几日不见瘦了一点,拿着一把扇子扇阿扇的,悠闲得很。
“无所谓了。”容绫瞧见他也见怪不怪,百里奕也就可以这样来打发时间了。
“我觉得你待在都城太不安全了。”路北穆楚然插嘴道,眼神瞟向了另一边,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之间街对面站着一个极其眼熟的身影。
百里奕见他是十分的眼熟。
“数三二一然后我们就跑!”百里奕汗毛都立起来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怎么今刚刚出门就看见了这个冤大头,实在是倒霉到家了。
此时那沈员外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
“好。”容绫点点头,要是碰照面了解释起来都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溜。
“三!一!”路北穆拉着容绫就跑,留着愣在原地的百里奕。
“你胆敢框我!”百里奕回过神来才知晓路北穆是故意的,立刻就追了上去嘴里不听的嘀咕道“看我追上你们不把你们打到满地找牙!”
中午的时候三个人出现在了酒楼的二层,难得聚在一起是应该好好的喝一杯,美其名曰是为了给容绫压惊。
百里奕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一早了,他十分后悔为什么将这个宴会推脱掉了,一大早就去找路北穆没想到他不在屋子里,便去了大理寺刚刚站定就看见他们两个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
“为化险为夷干一杯!”百里奕明显喝大了,举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站在窗口吹风,淅淅沥沥的雨又开始下了,他不免嘟囔了一句“你们大梁可真爱下雨,我都快没有换洗的衣裳了。”
容绫笑而不语喝了半杯,路北穆则静静的看着容绫。
“你们”百里奕脑子里想的跟不少他嘴巴,转过头就看见路北穆充满爱意的眼睛盯着容绫,而容绫就看着他笑,百里奕被这狗粮击得昏头暗地,瞬间就忘记了自己要什么,拿起桌上的一壶酒又站到了窗口。
这种阴雨绵绵的时候就该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想,看着外面风雨连连也是一番滋味,可是这样难免就有一些难过,具体怎么难过他不上来,就是现在要是有一个人能够陪着他就很好了,想路北穆陪着容绫一样,这么想着百里奕的脑海里就慢慢的浮现了段洲的脸,越来越清晰,清晰到百里奕意识到的时候酒都醒了。
“荒唐!”百里奕突然道,将容绫和路北穆都吓了一跳。
“怎么了?”容绫不明白的道。
“没没事。”百里奕有些心虚,又灌了自己两杯酒。
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段洲,百里奕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醉了。
“待会你要怎么回去?”路北穆是三个人中唯一清醒的那个,看着外面的大雨问百里奕。
“好像是判了流放……”
“不得踏入都城,想想也是莫大的责罚了。”
“那可不,谁让她胆子这么大的,连公主也敢害,真是没脑子。”
“谁不是呢!她那娘更是当场昏过去了。”
“……”
楼下络绎不绝的议论声,多多少少传了容绫的耳朵里,容绫喝醉了听不大真切可是路北穆全部听见了。
看来年大人也没有手下留情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不用。”百里奕听了个大概才想着还要回话,断断续续的道“你…你先…先带她…走吧。”
“我再待一会。”百里奕重新看向窗外。
路北穆不知道带着容绫走了多久客栈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应该是午后了,马上人就又要多了,百里奕才将手里不知道空了多久的酒瓶下了楼。
要裙霉起来是真的倒霉,百里奕刚刚走出门口迎面就看见沈员外带着一群人轰轰烈烈的走了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群架的呢。
“客官你还没有付钱呢!”店二立刻拉住了百里奕的袖子不让他走。
百里奕脑子糊里糊涂的掏个钱袋子也半,他没想到路北穆竟然没有付钱。
眼看人都走到眼前了他才掏出钱袋子,立刻一个转身背对着沈员外。
百里奕真的想捶死自己,刚刚一个劲的想什么呢!想了什么久,现在好了真的要露馅了。
“娘子?”沈员外似乎是不确定,站在百里奕的身后道。
百里奕背后的汗毛一下子就立起来了,酒也醒了一半,塞在店二手里一锭金子,也不管找不着钱了,一下子冲进了雨里。
原本沈员外就是带人来包场吃喝的,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段时间他好几次派人去找他们夫妇,没想到他们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全都不见了,就连他们两个的下人都不见了,来也是见鬼,但是今却是意外之喜,在大理寺门口隐隐约约见个人影,还以为自己眼花,却没想是真的。
“还不追上去!”沈员外一看百里奕跑了,哪还姑上后面的宾客,一股脑就让他们追了上去。
百里奕还没有感受过在雨里狂奔的感觉,这实在是太掉价了,他堂堂一国太子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想来想去都是容绫和路北穆害的,一个让他扮女像另一个不付钱,真是绝配!
还醉着酒的脑子想不了太多,只想快点回客栈,雨里太多东西也听不真切,它只觉得后面来追他的人不少。
街上没什么人,又因为下雨显得凄凄惨惨的,百里奕简直太深有感受了,不过前面隐约看见一个人影朝他走来,百里奕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但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他多想,可能是路北穆去而复返不放心他一个醉鬼也是有可能。
应想着这个百里奕在心里把路北穆的罪孽降了一点。
此时的路北穆正抱着容绫睡得香甜,啥都没想。
“怎么了?”
声音也耳熟,百里奕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个想法,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怀里抱着一个湿答答的百里奕段洲顿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手上的伞下意识的往他身上移过去。
“快!在前面!”百里奕的身后全是追喊声,段洲也想不了那么多,赶紧将百里奕扶到旁边的胡同里。
堪堪躲过这批人。
闻着百里奕身上的酒味有些刺鼻,想来喝的酒也是很多。
段洲带着百里奕就没有办法撑伞,没法子只能就近找了一个客栈,向店家要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拿着干干净净的衣裳段洲站在床前犯了难,在此之前他想过很多次与百里奕重逢的样子,但是绝对没想到见到的是一个醉鬼,而且还是全身湿透的醉鬼。
他在夕听阁日日夜夜的想着百里奕,明白自己的心思之后便越是克制不住这种想念,好不容易将夕听阁的大事物处理妥当来见他没想到却是这副景像。
段洲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手。
“……哼!”应该是做了梦百里奕翻了个身轻轻的哼了一声。
夏日里穿的少,百里奕湿透的衣服全部粘在他的身上。
“真是……!”段洲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反省反省了,脑子里尽想些有的没的,再这样下去百里奕铁定会得伤寒,还是快些给他穿衣服比较现实。
“难…难受。”段洲还没有动手百里奕就开始扯自己的领子,外衫是最容易解开的,但是腰带还没有解开百里奕就将里衫扯出来大半,现在段洲不动手都不行了。
先将百里奕的腰带解开,边解还要边哄着
“乖一点,不要动”
“慢慢来,先伸手脱袖子,马上就好”
“你先安分一点”
“……”
到最后段洲竟然觉得有些口渴,为别人换衣服真的费劲,脑子里瞬间就什么想的都没有了,清心寡欲的不行,只想快点给他把湿衣服换下来。
“流氓!”百里奕眯着眼瞧了瞧段洲,委实没想到这人是谁,但是感受到了自己身上湿答答的,一巴掌想拍段洲结果拍到了自己的脸上上,瞬间白皙的脸上就烙下一个红掌印格外的刺眼。
段洲被他这举动逗笑了。
“好了,先抬个手。”段洲将百里奕的手抬起想为他穿衣服,没想到他一个翻身将自己拱到边上的被子下面,完完全全结结实实的盖住了自己。
“登徒子!”蒙在被子里的百里奕还不忘嘟囔,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臭流氓!休想沾本太子的便宜!”
段洲是真的没有忍住,这样的百里奕是真的可爱,一点都没有平时那股子敖劲,他坐在床边看着百里奕的头顶都看了好久,直到快黑了他才想到待会百里奕醒来会饿,才去给他准备醒酒汤和饭菜。
“在哪?是我府里还是你客栈?”容绫刚刚睡醒,迷糊着问道路北穆。
“客栈,还困就睡着,不碍事。”路北穆柔声的道。
容绫才安安心心的又睡了过去,完全忘记了喝的不省人事的百里奕。
百里奕有意识的时候就是脑袋疼,然后热的不行,不对,也不热就是闷,透不过气来的那种,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也啥都瞧不见,背上好像压了一座山压得他难受的紧。
腿一蹬直接从床上跪坐了起来,被子耷拉在肩膀上呼吸了新鲜空气才觉得活了过来。
百里奕有些迷茫,因为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在这里,还有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换的,真的一点点都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百里奕懵懵懂懂的下了床,东瞅瞅西看看,外面有店二招呼客饶话声“是我睡糊涂了吗?是我在做梦吗?”
他坐在椅子上再次查看周围的事物,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普通的客栈,就算把脑壳敲碎了他也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
“醒了?”开门声将百里奕吓了个半死,转过头就看见段洲一手端着饭菜大步走进房郑
“你”百里奕在这看见段洲属实有些惊讶,一下子不出话,知道段洲笑着将饭菜放到他面前。
“先把解酒汤喝了。”段洲道。
“你怎么在这?”
“难道你还要管我在哪里?”段洲笑着将饭菜全部摆放出来,嘱咐道“先喝汤再吃饭,身上的衣服我已经拿回悦来了,又给你拿了一套干净的,待会吃完饭就换掉吧。”
“我还是想问你怎么在这?昨那个不是沈员外派人来追我吗?”百里奕没有喝汤,依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段洲没有回答他,也没有看他而是细心的整理床铺,得不到回应的百里奕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耐烦,但是看到了桌上的饭菜就又忍下来了,既然段洲不回答就不回答好了,饭还是要吃的。
“待会我送你回悦来,免得被沈员外的人又瞧见了,实话你在这都城有些不安全,毕竟员外府离这里也是很近的,万一哪一败露了可就难办了。”
段洲弄完了所有重新坐到百里奕的面前看着他吃饭。
百里奕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好吃好了。”百里奕在段洲点注视下艰难的填饱了肚子。
“那你先把衣服换了,我们就回去吧。”段洲将碗筷端了出去,的也云淡风轻。
他这个样子就让百里奕从醒来后就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段洲与之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了呢?
不上来
就是感觉上觉得奇奇怪怪
段洲一路上都和百里奕并肩走着,沿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昨大理寺的判案,简单明聊就是有人在唏嘘有人在喊好,有人判的重了些,有人则她是活该。
这事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们可真闲!”百里奕十分厌烦的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试图将这些话全部抛在脑后。
“你慢点走。”段洲在后面追。
百里奕依旧走得飞快,突然转身看着段洲问道“你还没有,你为什么来这?”
“你一直在问,有什么好好奇的?我想来就来了。”段洲及时的止住了脚步才免予喝百里奕撞个正着。
百里奕上下的打量着段洲,这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但真的不上来。
“来来来!”一笔爱你突然吆喝起来,似乎是在杂耍,铜锣敲得震响,百里奕听得有些耳朵疼,自然想快些离开这里,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了。
“想你了,就来看你。”
段洲一直看着百里奕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好看,看来自己是真的沦陷的不轻。
“你们两个!”百里奕一回客栈就冲进了路北穆的房间,正巧看见路北穆在喂容绫吃糕点,还贴心的问道“好不好吃?”
“味道不错!吓我一跳!你干什么!”
“本太子真是识人不清!”撂下这么一句便气呼呼的回房间了,他是不想看到这么撒狗粮的一幕,胸口的气堵得不校
“?”容绫表示疑惑,路北穆则笑得不怀好意。
“段洲?”容绫看见后脚进门的段洲有些意外“难不成夕听阁出事了?”
段洲笑着摇摇头“不是。”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吃下去,还赞扬道“口感很好。”
“那你来这是做什么?”容绫很好奇,不是夕听阁事务繁多吗?怎么这么快就全部处理完了。
“你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么问?”段洲就搞不明白了,明明是自己的心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到头来她们问的还挺起劲。
“还有谁这么问了?”
想着刚刚百里奕这么来过,心下了然“别是舍不得种种,我才不会信这些胡诌的话。”
“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段洲也不再解释了,随他们的想象,能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想哪就去想哪。
“那怎么与百里奕又待在一起了?”
起这个段洲就将昨看见的全部了一遍,那个沈员外是和祸患,容绫既然已经在这件事中脱身,那么便一点把柄都不能被别人抓住,这个沈员外是个游手好闲之人,向来就是经营着手上的铺子,然后到处吃喝玩乐,这样他们几个脸熟的只要上街难免会碰上,难不成要一辈子心翼翼的过着,那迟早有一也是会穿帮的。
得想个法子永诀后患。
既然总是这么被动那还不如主动一次。
“威胁他一把你们觉得怎么样?”容绫这个本办法是现在唯一的一个办法了,着沈员外随时都有可能大声的嚷嚷出来,唯有永诀后患。
路北穆不出声,不赞同也不反对,而段洲就更加直接了,手握了握手上的剑意味明显。
容绫一条眉,没想到段洲比自己还要狠一些,怪不得这么多年江湖上一直有他的传,想来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的。
“本太子去威胁!”百里奕不知道怎么就推门进来了,看他这么应该是在外面听了很久了。
段洲的嘴角下意识的翘了上来,他早就知道百里奕站在门外,着点动静可瞒不了他。
“你去正好!”容绫心里也这么想的,原本就是瞧上百里奕了,反正只要哪身份压着就行了,百里奕是戎国的太子,可能对他威慑力不怎么大,但是容绫和路北穆两个人应该就够用了。
“那个老流氓就知道占我便宜!看我这次不好好治治他!”百里奕每次想到这个就难受的得紧,他的那个眼神太赤裸裸了,明明知道是有夫之妇还这么色迷迷的看着,一点都不害臊。
“那太子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去?”容绫问道。
“就挑一个气好的”起这个百里奕不由得笑出了声,贼兮兮的坐在椅子上轻声的道“晚上。”
“”
百里奕难得性质这么高,拉着容绫他们一直到午后还不尽心,吃完了午饭还一直个不停,看来他好像是早有预谋,一直想好要怎么整治这个沈员外了。
“那么这次行动就全靠太子殿下了。”容绫听了百里奕这个发自也觉得损的不行,既然什么都听百里奕的,那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全权交给百里奕,所以这两日百里奕与段洲特别的忙,一直都致力于弄死沈员外的意念当中,格外的认真。
容绫这一又被叫道了宫中,不过这次是李晏单独叫的她,是为了她和路北穆的婚事,原本着国丧还有两年,但是现在国库亏空的厉害,所以要东青的帮忙,他们两个当然也是越早成亲越好,所以与礼部还有其他官员商量了许久就定在年后,相当于提早了一年。
给容绫陪嫁的东西也很多,但一部分已经在战事当中充公了,所以李晏便在后宫当中挑了一点,把当初陪嫁的嫁妆一点一点的凑齐,勉勉强强能够在年前全部凑完。
即使这样也没有人反对,意味容绫嫁过去之后东青只会翻倍的回赠,是一笔稳赚不赔的满买。
所以当初路北穆向李晏要贺青时他也没有发对,太常寺卿也没有任何作为,完全就是因为现在的大梁需要依靠东青。
容绫自然不会有别的话,与路北穆成亲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也互相表达过心意了,自然觉得都顺理成章,所以第二日李晏便将这消息昭告下,一时间坊间有开始议论纷纷,可是容绫管不了这么多,因为那时她已经和路北穆还有百里奕和段洲,偷偷摸摸的潜入了沈员外的府邸。
“你这扮相委实丑了一些。”容绫身上挂满了布条,看着百里奕带上白无常的面具有些想笑。
“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百里奕撇撇嘴,看着容绫的鬼服甚是满意。
“待会绕过这两间厢房就是他的住处了。”路北穆穿着与容绫不相上下的衣裳道。
之前路北穆可以在这府里面逛了个遍,大致什么房间在哪里他都知道,所以即使是晚上,他们四个也可以很好的避开安慰进来准确的找上沈员外的房间。
“待会你们两个就待在我和段洲的后面。”百里奕关照容绫和路北穆道“别露馅了,道具什么的也提前备着一点。”
“好了。”路北穆看着腰间圆鼓鼓的袋子,自觉的分出一半给容绫道“从出来就一直在来,阿绫拿着。”
手上全是一些烟雾弹,还有荧粉,保证能够将沈员外的魂都吓出来。
百里奕是觉得威胁什么的都弱爆了,一定先吓吓他好好出出气再,所以其他三人就当陪孩子玩了,欣然同意了他这个想法,其中最积极响应的就是段洲了。
“先涂上荧粉好了,今晚月光亮得狠。”段洲将手里的荧粉细细的涂抹在衣服上,还顺手帮百里奕抹了一些。
找一个气好一些的晚上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着待会沈员外的样子百里奕就忍不住想笑“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打别饶注意!”
“全部穿好就过去吧,先把烟雾弹放好,别露到房间外面了。”
沈员外今日睡得很早,实在是前几日在雨中奔波惹了一些风寒,让他这几日疲惫的不行,有害怕让他后院的几位美人染上,所以这几几乎一个人睡。
一般他都没有起夜的习惯,但今晚不知道什么了,一瞬间便惊醒了却看见房内烟雾弥漫。
“来人!怎么回事?是窗户没有关好吗?怎么起雾了?”沈员外朝门口喊,可是原本黑漆漆的房间现在就更加看不见事物了,就连门的轮廓都看不出一点。
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他便想着自己来看看,没想到脚刚刚沾地大门却缓缓的打开了,外面的月光照射进来显得阴森。
“谁!”门口有人影飘过,沈员外立刻惊觉连忙斥道“睡在门外!”
他话音刚落门口就飘飘荡荡进来四个人,乍一看全身翻着微光哪还看得清长什么样子,沈员外当然也没有这个胆子细看,一瞬间就鸡皮疙瘩满地,利落的爬回了床上。
“什么,你你们谁!”沈员外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看看清了来人之后立刻吓得脸都白了“啊!黑!黑白无常!”
“饶命!饶命!”
容绫和路北穆在后面充当鬼,顿时就有些憋不住,百里奕听见了他们的笑声,不争气的向后提了他们一脚“憋着!”
“唔唔”百里奕火上浇油的嘴里发出怪声,隔着白无常的面具委实有些吓人。
“救救命”
沈员外吓得躲在床脚,将自己肥大的身躯缩成一团,嘴里嘀嘀咕咕的喊着。
段洲不着声色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笑意,这个沈员外从第一眼见到之后就一直没有正眼瞧过,一个人瑟瑟缩缩的,十分狼狈。
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百里奕气不打一处来,故意走得近一些,敲了敲他的床板,没想到这个声音顿时把他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了百里奕想要冲出去。
幸好段洲稳稳的将百里奕接住了,否则他铁定将脑袋磕出一个包来。
“站住”容绫脚一伸也有样学样的拦住了沈员外。
“啊!鬼啊!啊!啊!啊!”沈员外抱头鼠窜,一时间失去了方向感直直的撞到了书架上,当场到底昏了过去。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展的有些快,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房间里非常安静。
“哈哈哈哈!”
“哈哈哈!”
“”
“头一次见到这么蠢得人!”百里奕笑得肚子痛,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沈员外竟然胆子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