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目光一转,转头看向酋长阿各,“冷玉他们该放了吧!”
毕摩也突然间想起这件事情,“酋长,人在哪里?”
酋长对沙井道:“你带毕摩去放人吧。”
沙井带着毕摩匆匆赶到祭坛,看到娄喻桑抱着冷玉,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冷玉在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寒气入体,腹痛和困顿致使她昏昏沉沉、无力支撑。
毕摩看到这种情况,心中一沉,赶快吩咐人将三人拉了出来。冷玉神智已不清醒,口中喃喃低语:“冷……”
毕摩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冷玉身上,让沙井背着冷玉朝毕摩家走去,娄喻桑和老周哆嗦着,跟在后面。
东方已然蒙蒙亮,那带着一丝清辉的鱼肚白足以照清道路,但毕摩依然燃着火把,期望给冷玉一点温暖。
到了家中,阿渣开门看到这种情况,大惊失色。将人带进后院,阿渣眼尖,在沙井放下冷玉的瞬间,就看到了冷玉衣服上的血迹。她一个老妇人怎会不明白?
阿渣在毕摩耳边说了什么,毕摩脸上立刻变了色,这个时候,一个女孩子泡在冷水中,可想而知,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凭着多年行医的经验,他紧张起来。
他马上吩咐沙井去溪边打些温泉水。之后将冷玉放进温水中,又给三人喝了姜汤。半个小时后,冷玉总算脸色恢复一些。阿渣给冷玉穿上干净的衣服,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考虑到冷玉是例假时期,还给冷玉做了特殊处理。
娄喻桑和老周见冷玉无碍,就去了小溪,在里面泡着,直至天大亮。受毕摩吩咐,沙井给二人带来了干净的衣服。二人穿戴整齐,回到毕摩家在篝火旁边和衣而睡。
毕摩毕竟上了年纪,忙了一个晚上,身体已然承受不住,刚睡下没多久,就被阿渣叫醒。
因为冷玉发烧了,高烧!阿渣给她盖了三床被子,她还是不停的呢喃,“冷,我冷,好冷。”
毕摩立刻把脉,后,陷入两难。高烧不止、神智昏迷,月信期不宜使用大量清热的药。但为了退烧又不得不用药。
如今她身体虚弱,单靠自身的抵抗力,怕是扛不住。
毕摩考虑过后决定用麻黄、柴胡等药物,麻黄发汗散寒,温性药;柴胡散寒解表,驱邪外出,性微寒。阿渣熬好汤药,给冷玉喂下。毕摩又开了温经活血的药物,让阿渣熬煎。
七月十七日,大石营地。
早上,姚玉兰从噩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整个早晨眼皮直跳,她心神不宁,早饭后,她决定去镇上找陈警官,问问事情的进展。
到了镇上才知道陈警官已经出门寻找线索,也不见吉安警官回来,姚玉兰和冷锋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到来毫无用处,想帮忙却有心无力。
临近中午之时,山上酋长家。
吉安一觉醒来,心中惦记其他三人的情况,发现门口没有守卫,出了酋长的庭院,没走几步就到了毕摩的家门口。
内院,厅中,娄喻桑和老周喝着毕摩熬制的驱寒药,二人情况较冷玉好得多,只有轻微的感冒症状。
“冷玉怎么样了?”吉安问毕摩。
“早上开始高烧,现在稍稍降了些,人已经睡着。”毕摩边整理自己的药材边说。
“要紧吗?”
“寒湿入体,汉人有句话,寒好除,湿难驱。怕是会影响她的体质。”
吉安望着毕摩,目光充满恳切,“请您尽量医治,我会尽快带他们离开,外面的医院有办法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