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各道:“他对我的一些改革政策一向不满,积怨已久,让他发泄出来吧。他是保守派,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只要他在,就一定会阻止我的改革计划。”
“你有应对策略吗?听说他有火铳,近身情况下,青叶占优势;但是远距离下,你的青叶不会比它快。”
“我有手枪。”阿各淡淡笑了一下。
“啥东西?”阿色以为自己听错了,惊问道。
阿各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递给阿色,“这是吉安的手枪,幸好他来了,带来了这把枪。别乱按!有子弹的。”
“吉安?你说的是大石镇的那个警官吗?”
“没错。”
酋长阿各将这三天所发生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
阿色一听到赤黑俄外被浸在冷水里,现正在发高烧,他紧皱眉头,心急如焚,转身就跑了出去,跑向自己家的方向,进门就喊:“阿爸?阿爸!”
毕摩正在研究医书中的治疗方法,见阿色火急火燎地跑来,忍不住嗔怪:“跑那么快干什么?才刚被处罚了,也该学会稳重一点。”
“阿爸,姐姐呢?”阿色上气不接下气,干咽了几下,问道。
“在客房睡着。别去打扰她!”
阿色哪儿听得进去,径直跑向客卧的方向,进了屋,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心中隐隐作痛。平时软言细语、温柔如水的姐姐就这样躺在床上,面色憔悴,嘴唇干裂,他靠近床边,忍不住叫了一声:“姐姐……姐姐!”
冷玉睡得不安稳,听见有人叫自己,就缓缓睁开眼,虽然退烧了,可肚子依旧还痛着,她毫无力气,皱着眉头,待看清是小布的时候,勉强笑了一下,嘴唇就裂开了,渗出了血,她‘嘶’了一声,才道:“小布,你出来了?”
小布点头,眼睛里全是关切,“难受吗?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做。”
冷玉想到在云都的时候,妈妈总是在这个时候冲红糖水给自己喝,也许红糖可以缓解自己的腹痛,她道:“姐姐现在需要姜汁红糖水,你会做吗?”
小布想了想,“是不是开水里放姜片和红糖?”
冷玉眨了下眼睛:“是,我们小布就是聪明。”
小布去找阿妈要生姜,找遍了厨房里的所有地方,也没有发现红糖,才问毕摩:“阿爸,哪里还有红糖?”
毕摩放下手里的药材,才道:“眼下,怕是只有酋长家里才有红糖了。”
话音未落,小布已经跑出去了,少顷,来到酋长家,无视沙井和沙池,第一句话就是:“阿各,姐姐需要红糖。”
沙池对阿色的举动,愤愤不满,责怪道:“你不该对一个奴隶那么上心,他们昨晚企图逃跑,就应该受到惩罚,酋长已经手下留情了。”
阿色瞪了一眼沙池,反驳,“对于你来说,她只是一个奴隶;对于我来说是亲人。逃跑是本能,换做是你被汉人抓去,你不会逃跑吗?任人宰割吗?”
沙池被怼的哑口无言,暗自置气。
酋长面色沉沉,暗想,这家伙说的也有道理,眯了眯冷冽的双眸,道:“红糖有,先把《毕摩经书》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不然……没有红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