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部落里四五百年的和平安逸生活,磨去了这些人警觉的天性和感知危险的能力,他们竟然如此大意,在这里睡着了!
冷玉摇头,暗骂一声,不靠谱的家伙!
冷玉也放松了警惕,毫无顾忌地向黑衣人走去,被吉安一把抓住,低吼一声,“别动!有问题!”
冷玉受到惊吓,忙蹲下来,急问:“什么问题?难道他们是装的?”
吉安轻语道:“好像不对,八个人一起困顿也就罢了,还保持一样的姿势,你们原地待命,我先去探探。”
娄喻桑道:“自己小心!”
“嗯。”吉安握紧手中的枪,缓缓向前靠近。脚下是柔软的草丛,他下脚极其轻软,生怕生出响动,更怕敌人是诱敌深入,来个出其不意的反击。他虽极力保持镇静,握枪的手已经冷汗涔涔。
待走近才看到,这八个人确实是躺着的,之所以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是因为八人的手脚都被绑住了。
吉安受到不小的震惊,他放下手里的枪去探脚下黑衣人的鼻息,还是有呼吸的。这样都可以睡着,说明被下了药。
吉安对着身后招招手,三人看到手势后知道已经没有危险,迅速靠拢来。
吉安:“小布,你看看这八个都是谁的人?”
小布走向前仔细辨认这八个人的面容,对吉安道:“有六位是二长老的人,有两位是阿尺长老的人。”
娄喻桑不解,挠了下脑袋:“是谁替我们把活给干了?学**做好事不留名?”
冷玉看向小布:“能确定是迷晕的吗?”
小布凑近其中一个躺着的黑衣人,闻了下他嘴边的味道,“确定,是阿爸制成的迷药。”
冷玉又问:“阿爸的迷药,除了酋长,再没有其他人能够拿到,对不对?”
“是,只有酋长有。”
冷玉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娄喻桑恍然大悟,“那这几个人是酋长派人干的吧,你们猜,是瘦弱的沙池还是魁梧的沙井做的?”
吉安道:“能同时迷晕八个人,还没有打斗的痕迹,怕只有他们两个人合作才可以。”
冷玉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去哪里?”
小布:“回我家,现在看来,祭台周围,沙井已经排查过了,我们多此一举了,回家吧。”
从祭台往下方走去,第一家就是酋长的家,四人没做停留,径直进入第二家,毕摩的家。
门开着,这里没有锁门的习惯,即使晚上也只是将门关上而已,只求保护隐私,却没有防贼防盗之意。
因为族中对于偷盗有严格的重罚制度。轻者贬为奴隶,重则丢进迷雾森林的沟壑祭神。所以如今,族内才有这么好的民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几人进了后院,毕摩正在院中准备祭祀的物品。看到这四人回来,一阵惊讶,忙问缘由。冷玉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说出。
毕摩自然知道酋长的打算,避免节外生枝,没有与众人详说,本来酋长是想让这四人躲避,不要参与族中内斗,没想到四人这么快就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