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放凝视着司马青铎眉间的晦涩,道:“轻舞姑娘那里,王爷打算怎么办?“
“她比我想象中要笨。“司马青铎不加修饰的说道。
这句话完全出乎王放意料之外,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黑夜里,一个比夜更深的影子悄然出现,布巾蒙住了脸庞如暗夜幽冥踏破重霾而来。
轻舞目光一跳,质问道:“你是谁?“
对方并未应答,而是摘下脸上面巾,轻舞在他脸上流连许久,产生一丝恨意:“你来做什么?我这破地方是你这么高贵的人该来的吗?“
司马青铎哑了一瞬,忽地收敛了神态,恢复往日的强调,“我放心不下你,但是又有很多眼睛盯着我,所以不得不以这身装扮来见你。”
屋外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司马青铎的话仿佛被黑夜吞噬落入了虚空。
“你会真的关心吗?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停了一会,轻舞又道:“我这里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快走吧。”
司马青铎见她如此不待见自己,心里滋味越发难受,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你怎样怪我我都没怨言,但是请不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吗?”
轻舞抬起眼眸,又黑又亮的眸子蕴藏着冷光,“王爷多虑了,我只是个山野里长大的不懂规矩的丫头,王爷这般抬爱轻舞不敢接受。”
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哑涩道:“夜深了,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司马青铎自知理亏,但是好不容易摆脱那些眼线见到心上人,他怎会舍得这么快就离去。
“簪子的事有消息了。”
轻舞听到这话神情明显专注起来,“你查到什么线索了?”
优势又回到司马青铎手里,他带着往日惯有的精明,道:“这件事我查了好久才有一点眉目,之前没告诉你是还不敢确定,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只簪子是十几年前出自皇宫的以为巧匠之手。”
轻舞道:“既然查出是出自皇宫,那能找到当年打造这支簪子的个人吗?这样可以当面问问他,或许他会知道些什么。”
司马青铎神情滞了一下,轻舞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想的我也早想到了,已经派人去调查过那位工匠,只可惜早在数年前那人便因染了疾病去世了。”
果然,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顺利。
轻舞极力保持镇定,道:“多谢了,你能查到是皇宫里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我早该想到这事没那么容易查清楚。”
轻舞的话刚落,便落入一道温暖而又结实的臂膀中,被紧紧抱住,耳边响着司马青铎那充满磁性又低沉的声音。
“轻舞,我好想你。”
轻舞嘴角弯弯,推开他刚要说什么便被司马青铎火热的吻封住了嘴唇,这一吻表达了司马青铎这些日子的想念和不安。
“咳咳。”突然,一道咳嗽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司马青铎的情绪。
二人齐齐转身看向门口,六月正站在那里接受着他们的目光洗礼,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着。
“那个,我是看这么晚了这房间的灯还亮着,以为轻舞姑娘又失眠了所以过来看看,打扰你们了真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轻舞一阵脸红,六月见势赶紧溜了。
这种事情被外人看到,还真是有些尴尬。
轻舞也转过身,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太晚了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司马青铎见她这种害羞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走到她身边,温柔的说道:“她已经去睡了,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