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的驱使下，将窗户纸弄破了一个小缺口。

房|内，柳安在凝眉坐在一旁，沈晩澈自顾自地拿酒擦手。酒可消毒不假，不过只是被卓秋牵了一下手，似乎用不着到消毒这一步吧！

兴许是大夫的职业病也不一定，细想之下，又觉得有些夸张了。若每次替人看病之后，都要用酒擦手，铺张浪费不说，还很耗费时间。

最主要的是，酒并不便宜，这般奢侈，银钱够用才是怪事。怪不得他会应下聘请，到酒楼兼任药膳顾问。

“是因为她吗？”柳安在语气有些哀怨。

沈晩澈专注于用酒擦手，并未看她，神情漠然地应了一句：“关你何事？”

“所以，你选择站在她那边吗？”柳安在的情绪有些激动。

“明知故问。”沈晩澈的回答简洁却无比伤人。

“我明白了。你我立场一直不同，是我妄求，以为努力就有变数。事实上，你从未变过，更不会因为谁而发生改变。我以后不会再来扰你清静了。”

话落，柳安在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惊得我立即往后退了半步，却好像撞到了一堵墙。

只是，这个方向，怎么会撞到墙？

扭头一看，好巧不巧，竟是去而又返的卓秋。最可气的是，撞到得还是他的|胸|膛。刚刚准备快速跑开，却被他控制在了怀中。

他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凑到我耳边道：“嘘，偷听被发现可不是什么好事！”

小东家听人墙角，这种消息传出去，只怕会影响到我家酒楼生意。试想，愿意花高价包|下雅间谈事的，必然是不想被人偷听的，而小东家自己破了这个规矩，不是自毁生意是什么？

无奈之下，只能委屈自己同他一道离开。

将将走到僻静的雅间，立即推开了卓秋，冷笑着问他：“不知世子大人为何去而又返？”

这一次，卓秋倒是没有怒火中烧了。

反而眉眼弯弯地笑望着我：“人人敬畏我世子的身份，对我只有恭维，而无半字真话。刚刚细细回想一番，小风的话语虽然不那么中听，却能令我醍醐灌顶。不愧是我喜欢的女子，我果然很有眼光！”

对于卓秋这种自|卖|自夸、还将我放在一处的行为，表示十分困扰。小东家我很好没错，但他仅仅只剩下有眼光这件事上还算有些优势了。

“世子大人有话不妨直说。”生平最厌恶之事，便是弯弯绕绕，费时费力不说，还很影响心情。

卓秋但笑不语，神秘莫测地摇了摇折扇。

世子大人忽然将他那张大脸凑到我眼前，距离近到甚至能看得清他脸上薄薄一层寒毛。不过，他的皮肤可真是好啊！不愧是宣王府富养出来的世子，肤白胜雪，胜过那勾栏院的小哥儿。

“世子大人还请自重！”即便身处如此境地，小东家我依旧能维持表面的淡定，可见，人的成长与磨砺的难易程度息息相关。

此前，孟独对我各种言语刺|激，无形中帮我练就了一张厚脸皮。而来到邺都之后，卓秋隔三差五便凑到我眼前，距离更是近到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