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结一直怀揣着一颗赤子之心从未变过,或许是因为她是麒麟的原因,她天生仁善,对于那些试图伤害她的人会不喜,却也不会主动招惹,若是过分了,也不会任由着欺负。
而且她并非愚善,有自己的底线,也有实力去保持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像有些人一样。
为了自己所谓的善良去伤害别的人,这样所谓的善只会让觉得恶心。
“好了,不说了。”君如珩拉过她这已经炼制好的丹药,“诚望等着呢,我们明日就走。”
一开始的时候,君诚望看到傅深是非常激动的,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家人看到自己这个狼狈的模样。
但是这几天在傅深的关怀和沐千结的治疗下,他渐渐地恢复了,虽然还是不太愿意让外人看到他的模样,可是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他的眼睛现在相当于八百度的大近视,能看到,但是分不清人。
至于舌头,已经可以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了,这可让他激动的不行。
要不是君如珩拦着,他就从床上摔下来也要抱住沐千结了。
沐千结倒是没觉得被抱一下怎么了,不过君如珩不喜欢,那她不让抱就是了。
从君如珩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你这样的,差不多再有半个月就可以看的清东西了,可能会有点模糊,不过正常生活不会有问题的,舌头可能要久一点,等回京首了,我就去给你接腿。”
君诚望和傅深都愣了一下,“你帮他接腿?”
沐千结点了点头,“对啊,我开始不就跟你说了么,我会让你下地走路的。”沐千结笑了笑。
傅深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眼君如珩,“太子殿下,沐小姐她说的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君如珩点了点头。
“可是沐小姐不是医师吧?不是医师的话怎么治腿?不是说断肢重生只有十阶医师能做到的吗?”傅深提出了质疑。
对此,沐千结也是理解的,她没有说话,而是让君如珩说的。
毕竟君如珩说出来的话可比她可信多了,“这个大陆上,已经没有十阶医师的存在了,所以他的断肢不可能重生的,千千能够让诚望看见并且开口说话,这已经证明了她的医术。”
看到傅深脸上的怀疑和君诚望隐隐的失望,不知道怎么,沐千结觉得有点不舒服。
她的脸色略微有点不太好看,“我既然说出来了,就有办法让他像常人一样走路,你们要是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是不高兴了,她以为自己尽心尽力地给君诚望治疗了这么久,已经见效了,那么君诚望就该相信她才是。
可是君诚望居然还怀疑他,傅深怀疑还情有可原,但是君诚望他凭什么啊!
君如珩感觉到沐千结生气了,转身揉了揉沐千结的脑袋,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你们要是有本事找到十阶的医师,那就去吧,既然你们怀疑千千,那就不用治了。”
君诚望看到沐千结生气的时候本来就急了,这会儿还听到沐千结不肯治了,那怎么可以?
“没……呃……嫂。”
“你别说话!”沐千结喝道。
君诚望急了,看到傅深,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他,急的呀呀直叫。
傅深愣了一下,笑骂一声,“臭小子,就会找人给你背黑锅,合着我关心你还是不对的了?”
君诚望可不会理他,眼巴巴地看着沐千结,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嫂子,你治了我这么久,可不能说不管就不管我了。
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沐千结轻哼一声,“你这腿是长不出来了,不过我说让你下地走路是真的,没有腿,我给安一双腿不就完了?你慌什么?”
君诚望眼睛一亮。
“保准看不出来是假的。”沐千结眉头一挑,颇为得意地说道,“等你练好了,看上去跟常人没什么两样的,只要你腿受得住,能跑能跳。”
“真的?”傅深奇怪地看着沐千结,“以前怎么没听说过有人有这本事?”
君如珩不让沐千结说了,斜睨了傅深一眼,拉着沐千结出去了,走前还甩下一句话来。
“不是不信么?问这么多做什么?给你治了还要遭欺负,我们还不乐意治了。”
傅深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不敢相信刚才那似乎是赌气的人居然是他们的太子殿下?
转头看向君诚望,就看君诚望满脸幽怨地看着他,那样子就好像在怪他把沐千结给气走了一样,别提多难过了。
傅深一拍脑袋,“得,我这下可里外不是人了。”
看到君诚望委屈地瞪着他,傅深叹了口气,“得了,我去找太子给你说说就是了。”
君诚望看着傅深离去,整个房间里面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拿起床边的手帕,刚才在治疗之后,沐千结是用这块手帕给他擦眼睛的,上面是浓浓的药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香气。
君诚望将手帕放在鼻尖吸了一口气,随后又满脸恐惧地将手帕扔了出去,捂住脸痛苦地呜咽起来。
沐千结被君如珩拉出来的时候是有些懵的,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如珩哥,你真的不让我治诚望啊?”
“怎么会?”君如珩狡黠地笑了一声,“救是要救的,但是不能白救,傅深的身上有不少的好东西。”
沐千结明白了君如珩的意思,咯咯地笑了起来,“你可真狠,连自家人都坑。”
“他们若是老老实实的,我哪有机会?”君如珩轻笑一声,拉着沐千结往外走去,“你在药房里面待得太久了,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沐千结没有异议看,她确实在药房里面待久了,需要出去走走的,待久了吃饭都没味道了,吃什么都像是嚼草药一样,她得去给舌头清清味。
君如珩带沐千结道镇上吃了些好的,这个地方的特色跟京首的不一样,别有一番风味,而且这里明明气候尤其炎热,可吃的却是无辣不欢,君如珩吃惯了经手清淡的饭菜,根本吃不惯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