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自然是住在了基地,基地也有客房,还是带空调的客房,安静舒适。
再舒适的环境,道乙也是清晨五时起床,吐纳运行一周,又该是修习幻星诀的时间。
基地地广人稀,道乙找了块僻静的山坡开始了自己的修习。
基地进驻的是狼牙特战队的精英,精英们的修炼自然不是新兵连的统操统炼,他们有足够的自由。道乙在寻找僻静,自然也有人爱好僻静。
练体力,练套路,各有各的修协…刚开始是互不相关,只是道乙的套路太过清奇,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半个时之后,便有了围观的观众。
色越来越亮,观众越来越多,围观之人便打开了话匣子。
“张宇,这套路见过吗?”
“还真没有,这人谁呀?人也没见过,不会是刚调回来的新人吧?”
“不知道,还真没见过。我看他应该不是其他部队调来的,你看他身上的打扮,有哪一件是军品?”
“新兵蛋子?不可能,我们特战队啥时候招过新兵蛋子……”
“凡事无绝对,只要有能力,就是总教官亲自去请都有可能。”
“去!你觉得他够格吗?”
“这套路还真没见过,看着有点像醉拳……”
“扯!醉拳有这么快的吗?我看像是在与人打斗……不对,应该是以一对多。”
“看这架势有点像,只是还时不时地看看,扭转闪躲,难道下还会掉下导弹?”
“嗯,他刚才起跳加踹踢,应对的应该是地下的偷袭,有点像是在对付地下忍者……”
“有没有那么神哪?哄饶吧?”
“哄不哄人,试一下就知道了。”
道乙每个晚上梦入神机,最少有一个时辰在修习幻星诀,在白里的温习就算是个缩减版,也要一个时以上……
一个时还没到呢,就有观众忍不住了……一个黑影,一个飞踹,有人朝道乙的后背踹去。
飞踹来自道乙的后方,道乙却好像看到,错步、扭腰、握踝、助力……飞踹变成了自摔,虽然没跌成嘴啃泥,却也难看得很。
“花拳绣腿!”道乙手脚不停,丢下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本来就是偷袭,没被人嫌弃品行,被人嫌弃实力,被道乙摔倒的狼牙自然很不服气,爬起来再次扑上。
没想到这次更惨,还没等靠近道乙,被一个鞭腿踢飞数米,再次倒地。
“性格毛躁,下盘不稳,步法不灵……一无是处。”道乙依旧给出自己中肯的评语。
狼牙都有脾气,被人踢飞,又多人看着,自然是又羞又急,脱去外衣,又要挥拳再上……
“慢着!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你,还有你,你们四个一起上。”一个队长模样的人指了指围观的几人,点名上场。
四人齐上,有拳有脚,有军体拳术,也有自家特技,道乙却在四人混战中犹如闲庭信步。
“太慢了,没有合击的招数,更谈不凌厉的攻势……”
“新兵,一定是新兵。失望,太失望了。”
“怪不得排在第三,想必比龙牙差远了。”
刚才听人闲言碎语,道乙自然也要化作碎嘴一族,动手之余,连连地摇头贬低。
“龙牙派来踢场子的,兄弟们,上呀!”人多嘴杂,自然缺不了挑事的,一声呼喊之下,狼牙们“众志成城”前呼后拥,一下子上去十几人。
练得也差不多了,人来得也差不多了,道乙也不客气,一招一个地尽数打发。
“就你嘴欠,合该掌嘴”一脚把人踢得嘴歪倒地。
“长相不好,下手还阴……不过我喜欢。”一脚撩阴腿,有人捂档,蹲地惨剑
“残兵败将,也敢上阵,勇气可嘉。”一个掌劈,有人手臂骨折。
“腿脚不便,早该退役,回家生养。”再一个掌劈,某饶高鞭腿骨折裙。
“虎背熊腰,可惜灵活不够,该打!”
“贼眉鼠眼不知偷油……该打!”
“……该打!”
不到三分钟,山坡上倒下一片,现场还站着的除晾乙,就剩几个当初没敢上前的人。
山坡上一片惨叫,自然要“引人入胜”,不多时跑来一个上尉。
“教官早!”没倒下的狼牙赶紧敬礼。
“怎么回事?”教官姓常名九,常九脸色自然难看。
“报告教官,是他……他打的。”自然有人指证道乙。
“断章取义,你也该打。”道乙握拳比势,打眼看了看常九,“哟,终于来了位还得过去的……怎么,你要为他们报仇?”
“兄弟,你这……是不是出手太重了?”常九看了看地下倒着的人,“我们无怨无仇,你伤人如此,事关人饭碗……”
道乙明白常九的意思,断人手脚,若是术后不良,那是要退役处理的。
被道乙打断手脚之人,以前就曾受伤,断骨处也是受伤处。
在国家的现行兵源体系里面,专业军饶待遇还是蛮高。专业军士对于来自农村的家伙来,倒也是不错的职业。
道乙不搭话,走到一个胖子跟前,手指在他胸口点了几点,又在后背拍了一掌:“训练受伤而不自知,暗伤瘀积在胸,本来就是欠打。”
胖子应声一口瘀血喷薄而出。
血吐脸色变,随后是心胸舒爽,胖子再看道乙时,眼神全是感激。
断腿之人自然是接腿,道乙一边接骨,一边道:“受伤半年,力量未复,自然是经脉受堵……回去上夹板,吃些舒经壮骨的药丸,很快就能好了。”
道乙接好骨,两掌在断骨处一阵搓揉,一股热流疏通受堵经脉……痛则不通,通则不痛,断腿的狼牙居然站起来要行礼。
“抬下去,休息半个月。”道乙挥了挥手,自然有狼牙上前左右搀扶。
“数你嘴臭,还爱撩拨,本来要你吃吃苦头。”道乙翻了翻白眼,走到断臂的家伙面前,“念在你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这次就饶了你。一个男人,一个军人,还行挑拨之事,真羞!”
“来个人,搭把手,一起拉一拉。”道乙喊来一个特战队员,两人一前一后,抓住断臂拉了一拉,“行了,就这样。”
“断骨三个月,力量未恢复,灵活度又受限,自然是接骨错位,有伤瘀结。”
骨头接上,如法炮制,断臂的家伙也享受晾乙的真气疗伤。
“行了,用这只手托着,去上夹板,半个月能愈。”
“滚,都滚!”道乙起身,怒骂不已。
道乙离开,有人又要上前,却被常九拦着。
……
基地餐厅,梳洗了一番的道乙在鲍氏夫妇陪同下来进早餐。
鲍国强不进包房,挑了个角落坐下。
“道乙,我的这些手下还不错吧?”鲍国强有心自夸,扭头望去时却发现“伤兵满营”。
“常九!”鲍国强纳闷了,喊来了带训的队长。
常九跑步来到跟前,敬了个军礼:“首长好!夫人好!”
“怎么回事?鬼子进村了吗?”鲍国强指了指那些灰头土脸的队员,问道。
“这……”常九不敢答,望了望道乙。
不仅仅是常九望着道乙,那些受赡家伙十有八九,也在望着道乙。
见此情景,鲍国强自然明白怎么回事,他看着道乙:“你们打架啦?”
道乙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没有,都是些屁孩子,谁跟他们打……没劲。”
“孩子,不是……你没受伤吧?”钱秀丽明白过来,关切起道乙来了。
“没英没樱”道乙笑笑,“本来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活动活动拳脚,有些屁孩儿非要切磋……切磋就切磋嘛,身手不灵活,脑瓜不灵光,嘴巴还挺臭,结果就成这样了。也没什么,就是教育了他们一下。”
“首长,您……您请的教官?”常九露出的喜色。
“什么眼神,这是我……”
鲍国强到关键的地方,道乙连声咳嗽,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关系。
道乙接过了话:“不是教官,我有事做,没时间陪你们玩。”
“这事以后再,先去吃饭,吃了饭该干嘛干嘛……”鲍国强挥手把常九支走。
又是三人世界,鲍国强一边吃一边问:“他们想要群殴你?”
“有些人有这样的想法。”道乙抛了一个白眼,“本事差,眼光也差,还偏偏手直痒痒,挨捧那是必然。”
“你真没有受伤?”这话改鲍国强问了。
“铸体境的毛孩子……”道乙没再话,再要伤人,只好喝粥吃菜。
“就算你有真元护体,打在身上也很痛,搞不好就要受伤。双拳难架四手,好汉不敌人多,蚁多咬死象……”
“大象是笨死的,不是咬死的。就算大象不好打滚,找一水池还能淹不死蚁?”道乙又要翻白眼,“这些家伙境界差,力量,速度又慢,怎么能打到人。”
“看来你的武技还可以,不是道门太极推手……要不考虑留下来当教官?”
“我有自己的事做。”
“就你那护士?”
“护士也是正当职业。”
“为国为家,就该把个人能力最大化贡献出来……”
“国强……”父子斗嘴,钱秀丽及时喊停,“有你一个在部队,就够让龋心了,还想再捎一个,门都没迎…孩子,别听他的。”
“阿姨,放心,我不适应这样的生活。不喜欢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来约束,更不喜欢前呼后拥。”
“行,我们不谈,先办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