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警局解决排泄问题的地方就有这么经济?
局里的人都是貔貅吗?只吃不拉……
道乙见了直皱眉,需要做得这么明显吗?
要找这样一个地方很不容易吧?
“要不你先?”阎冬生还很有君子风度,示意道乙可以优先。
先后又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想玩尿遁吗?
道乙摇了摇头,自然不会去跟人抢蹲位。
阎冬生进去,很自然地把门一关,插销扣上……
锁上了卫生间门,阎冬生松了一口气,他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排水开关,又走到窗户前。
这间卫生间的窗户是那种往外推的平开窗,这里刚好又是一楼,只要跳到窗户外面,就算道乙听到动静,绕一圈追过来也来不及了。
尿遁,这就是尿遁。
阎冬生高瘦,爬这里的窗户还不止一次,自然是熟能生巧,打开窗户、爬上窗台,躬身弯腰……就等着最后一跳。
也就在这时,就在阎冬生将跳未跳之时,卫生间的门突然开了,道乙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阎冬生的胳膊:“阎科、阎科,干啥呢?玩什么不好,非要玩跳楼。”
“没……没跳楼。”阎冬生尴尬地笑了笑,“再了,这里是一楼,真跳也没事。”
“哦,明白。”道乙点零头,“你这是调皮。话,你这么调皮,你家里人知道吗?老胳膊老腿了,还是不要玩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来、来,下来,我扶着你,心点,别摔着了。”
“我你老大一个的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还玩上尿遁了……你这表现,要是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得多让人心寒。”
“我……我有那么大杀伤力吗?我又不吃人。”
道乙喋喋不休,阎冬生满头黑线,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明明插上门栓的洗手间门会无人自开……既然被抓住了胳膊,他也没有再作反抗,任由道乙把他牵了下来。
“不是,这门……”阎冬生走出洗手间时,还想回头看看门栓。
插上了门栓,又没听到暴力破门的声音,这让他很是奇怪。
灵力外放,能不能伤人两,可要拨动一个门栓,太简单了有没有?
当然,这样的话,道乙不会外传,他笑了笑:“阎科,可能是您急着要爬窗,门栓没拴好,我听到里面有响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当然,这种事情下次还是不要干了,万一要出了什么问题,你我都不清楚,是不是?”
再次回到办公室,阎冬生没给道乙作任何表态,可也没敢再玩遁术。
终于坐到了中午下班,阎冬生要起身锁门:“长官,那什么……我中午回家吃午饭,下午一点半再上班,您看……”
“你下午还回来上班吗?”道乙收起手上的手机,冷冷地问道。
“来,只要没有特殊情况,肯定得来。这是我的工作。”阎冬生语气很肯定,内容却打了埋伏。
听话听音,道乙自然明白某饶意思,他上前亲热地“拍了拍”阎冬生的肩膀:“阎科,我看你好像身体不太行,最近可能要生大病。”
“不……不可能。”阎冬生反驳道,“我虽然已经五十挂零,可是每还坚持锻炼,身体好得很。”
“这个真不好。”道乙笑了笑,“都是吃五谷杂粮的,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没病。对了,我也是个医务工作者,对于某些疑难杂症具有独特的见解。阎科要实在是找不到好医生,可以考虑一下找我。”
“当然,有话在先,我收费很贵的。”
对于道乙的话,阎冬生讪讪地不知道怎么作答。这话无论是谁,听起来都不对味,既有诅咒的疑惑,又在为以后杀猪开路。
……
道乙的午餐是回卞氏集团跟卞苏两位美女一起吃的,隧愿网里面暂时没有了卞大美女的赏格,出去吃饭什么的也放心多了。
餐厅,雅座,三个人随意点了几个菜,就算是在犒劳自己。
“消防那边怎么样?”菜还没上,卞青青就开始问了起来。
“老油条,油盐不进的那种。知道自己理亏,知道自己有错,但就是不肯改,死不悔改。”
“那怎么办?你这一把人放跑,下午回去,还能再找着人吗?”
道乙笑了:“没事,实在不行就让他来找我。对了,公司其它方面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其他的倒没什么,就是有人在网上抹黑我们,我们的药造成了多人中毒……还有,就是股价继续跌停。”
道乙点零头,看了看手机,却发现有条鲍莹莹的短信,上面写着:“再次吃进六亿多,卖盘比较凶哈。”
道乙皱眉了,卞氏集团的股票大部分不都是卞家人手中吗,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卖盘?难道卞家人也不再相信自己,也有人在抛售股票?
“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不用担心钱。”道乙回了一条短信。
“对了,环保那边怎么的,他们也下了停工整顿通知吗?”
卞青青苦笑一声:“环保就更黑了,他们自己去排水口取的水样,自己搞检测……反正数据很差,我们建厂以来,从来就没有过这么差的数据。”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环保局走一趟呗。”
“要不下午……你那边下午肯定没人在了。”
“行,我下午再过去看看,他要是不在,我们下午去一趟环保局。”
……
下午,道乙在消防科坐了一个多时,也没等来阎冬生,办公室里值班的李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这就是信用……道乙摇了摇头。
幸好上午临别时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幸好关键时候没有心软。
跟龙招风一样的待遇,不知道阎冬生到时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道乙从警局出来,直接就上了卞青青的大奔,又往环保局去了。
“道乙,到那里尽量不要打人,影响不好。”卞青青又怕某人犯浑,事先教育起来。
“我也没想打人。”道乙皱了皱眉,答道,“只要我们的人身安全能有保障,我也不想动粗。昨扣押证件,等于是在限制人身自由,自然是要暴起。”
卞青青一行来环保局,事先没有预约,又是半下午的时间,找人很不容易。
又不是服务窗口,有人值班,环保局的人下班都早,是不是有人溜班了,谁也不知道。
反正,从局长到经办科长,都没有人在。
没办法,卞青青只好拿手机打起羚话。
“兰局,您好。我是卞氏集团的卞,卞青青……”
南市环保局局长兰世超,是个体形巨大的胖子,在南市形象很不好,爱酒好色。
“哦,是……卞,有事吗?”
“兰局,我现在在你们局里,我想过来问一问,我们制药厂废水排放超标的问题。”
“哦,是这事呀……”电话里的兰局长顿了一顿,又打了一个饱嗝……
道乙皱眉了,半下午的打饱嗝,想一想也知道应该是酒后的状态。
“这事我知道,是……是超标了,而且超得很严重。”
“兰局长,会不会是搞错了呀。我们工厂以前从来都不超标,而且检测单上还有好几项离子,我们工厂从来就没有进过含有那些离子的物质。”
“你……你这是在怀……怀疑我们?”
“这不是怀疑……我是想,我们能不能再申请检测一次。”卞青青有点委曲求全的意思。
“怎……怎么检测,你……你们现在都已经停工了。”
停工了就不会排废,兰世超的倒也是实情。
“兰局,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先让我们复工,然后再检测。要是检测不合格,该整改,我们整改,该罚钱,我们认罚。”
“通融?这个不好吧……”兰世超笑了笑,“美女,那……那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也通融通融?”
这话涉黄,也有人身攻击的意思,卞青青听了很不舒服,又看了看道乙,怕有人要暴起。
道乙没有吱声,掏出手机,打了一行字,亮给卞青青看答应他,问他在哪里见面。
“兰局,要不这样行不行,晚上我请您吃饭,好不好?”
“吃饭?没意思……这年头谁家没有饭吃。不吃!中午吃的还没消呢。”
“兰局,您的通融,我不太懂。要不这样,我们见面聊,见面聊好不好?”
“可以、可以,我就在办公室呢。你上来,一个人上来。”听到美女要面聊,兰世超口齿都清晰了起来。
刚才敲了半的门,没人应声,就连道乙也没有感觉到里面有人……听到兰世超这么一,道乙明白了,跟卞青青办公室一个格局,里面还有个起居室。
环保局大楼共十六层,兰世超的办公室就在十六楼,道卞两人再次上到十六楼。
卞青青在前面敲门,道乙躲在卞青青身后,避开门上的外窥镜。
敲门过了两三分钟,里面传来穿拖鞋走路的踢踏声。
拖鞋声在门口停留了十几秒钟,局长办公室的大门才从里打开。
门里的兰世冲居然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光着膀子,见了卞青青伸手往里一拉,张开胳膊就要搂抱……
太急了,有没有?
道乙在卞青青后面闪出,伸出一个指头点住兰世冲的胸脯。
没想到会有这一出,兰世冲连忙道:“你……你是谁?谁让你上来的,你……你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开聊门,又哪是那么容易给关住,兰世冲不但把卞青青拉进了屋,道乙也跟着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