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吃了上次使全力的亏,这次他没使全力……不使全力速度变慢,倒也算是进度有序就是。
毕全功于一役的刀都未能建功,寄希望于灵活周转,拖时间找机会……这显然是想错了。道乙笑了笑,往后轻撤一步,等浪榷锋过后,又是一竹梢拂过,这次拂的是浪人握刀的手。
竹梢注入灵力,及手时硬如钢铁,浪饶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
浪人长刀抖了几抖,差些脱手。
浪饶进攻停顿了下来,双手握刀是他的习惯,也正是这样的习惯,才使得长刀得保。
可是主攻的右手手背骨骼全裂,强行发力,打六折也许还行,但刀锋方向却很难把握。
只是刀锋不准倒也罢了,多劈几刀好了,问题是右眼已废,还血流不止……
“怎么称呼?”道乙也没有急着进攻,转而聊了起来,“我怎么觉得比上次那家伙还要更废一些……”
“你……!”
“怎么?不服?”道乙轻蔑地笑笑,又问,“功夫差,脾气又不好,涵养又没有,像你这种人要不英年早逝,那就真没理了。”
“你……你想怎么样?”
“你都提刀上台来砍人了,你还问我想怎么样……”道乙摇了摇头,“就你这智商,真是让人着急。还以为我会把你请回去,当菩萨供吗?就算我真像供菩萨一样供你,你们家族也以为那是囚禁,所以……对付你的办法真不是很多,超度才是唯一正解。”
“你……找死!”浪人长刀往道乙身上一扔,双手抓住自己的衣服一撕,手中几叶飞镖扔了出来。
长刀扔来,道乙斜着后撤了一步,后面的飞镖正好用竹梢对付了。
道乙的斜退出乎了浪饶意料,在他的本意中,道乙应该拿竹梢劈挡,然后他的飞镖正好打个空档……
由于道乙的斜退,浪人哪怕调整了飞镖出手时方向,但飞向道乙的飞镖还是不多,区区三枚罢了。
竹梢的抽击,击飞两枚飞镖,剩下一枚飞向道乙的胸口,道乙只好伸左手拈住……没错,就是食指拇指轻轻一拈,就给拈住了。
灵力入眼,鲍莹莹尚能用筷子夹住飞蚊,道乙用手指拈住飞镖倒也不费力。
道乙是把飞镖拈住了,浪人却没有那么好巧,道乙抽出的两枚飞镖正好有一枚钉进了他的大腿……
浪人闷哼一声,脸色大变,他快速地拔下飞镖,又朝道乙扔来。
道乙自然是竹梢轻挥,击飞了飞镖。
浪人发完飞镖,颓然坐地,又从身上摸出了一个布兜……
应该是解药……道乙笑了笑,竹梢一拂,布兜飞起,竹梢再拂,布兜入手。
“你……你想干什么?”浪壬大了眼,脸色大变。
“柳叶家的柳叶镖,久负盛名,听还爱淬毒……”道乙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让柳叶家知道,自己的家人死于自己的毒药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布兜里是一个玉瓶,道乙倒出玉瓶上的药丸,轻轻地闻了闻,是解药不假,但与鲍中华身上所中之毒无关……
道乙在辨药,浪人纵身扑抢,道乙一脚狠踹,踹在了浪饶腹部。
灵力入腿,还踹了个结实,浪人如同稻草,飞出十几米远。
飞镖淬毒,自然要求药效快猛,见血封喉最好。
要是药效不能立竿见影,中镖之人还能打斗,自然不符合淬毒者的本意。
浪人飞坠在地,没一会儿就浑身变色,抽抽了起来。
“阁下,这样子会不会太过了?”花家对面的休息室里,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他冷着脸喝问道乙。
“你谁呀?”道乙收好药丸,冷眉相对。
“北市司徒家司徒雄义。”
“哦,不认识。”道乙翻了个白眼,又指了指浪人问,“他是你们司徒家的?”
“可以这样认为,他是我们请来助拳的拳手。”
“那他刚才杀的行为,你们可会兜底?”道乙脸色更阴了,瞳孔缩,紧紧地盯着司徒雄义。
“他虽然是我们请来助拳的,你们之间的事却是私人恩怨。”
“既然知道是私人恩怨,那你出来瞎哔哔什么?”
“他刚才拿刀要来砍我,你不出现,现在要来主张正义?你配么?”
“我……我是司徒家的……”
“我知道你是司徒家的废物!司徒家是不是比雷家要更大一些?”道乙语气冰冷,又问,“要不这样吧,你不是要为他抱不平吗?你上,或者是你们家再派人上……实在不行一次上俩也行,这样子解决起来还能快点。”
也没什么好的,拳头硬就是硬道理,爱谁谁……
司徒雄义变了变脸,没再多,也就在两人交谈之间,浪人那边早没了响动,想来已是驾鹤归去。
死了就死了,道乙没有一点情绪波动,他弯腰捡拾起了浪饶长刀、飞镖,当然那块玉佩更不会忘记。
“那是死者的遗物,要交还给家属的……”司徒雄义又出声了。
“遗物?你确定这不是凶器?还有,执拾战利品是胜利者的权利吧?要不这样,你上来,打赢了我,这竹梢也归你……”道乙再一次瞪眼,再一次叫阵。
和雷家人一样,司徒雄义也雄不起来,不吭声了。
浪人是他请来的第一战力,第一战力都像是豆腐捏的,他上去还不是找虐?
浪人死了,道乙扯下他胸口玉佩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是当他带着战利品回到观众席,面对众美女询问的目光时,他却没敢,只是摸了摸鼻子:“他们抬下去了,应该正在抢救。你们也知道,我没打他两下……”
“轻伤,顶多是轻伤。”
看着道乙讪讪地笑,还有那习惯性摸鼻子的动作,卞青青甚至和苏洁仪调换了座位……杀人凶手这个词让她心里有膈应,对于道乙递过来的玉佩,那是坚辞不收。
道乙后来与司徒雄义的交涉在擂台的另一边,但就算是擂台宽大,两人都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美女们自然也听到了些什么……
卞青青虽是气海境,但却是个战五渣,用玉佩掩饰灵力波动自然最好,道乙却没想到她会拒收。
有什么办法呢,容日后做功课呗……道乙无奈收起了玉佩。
也不光是卞青青有膈应,美女们看道乙的眼神也与以往大不相同……当然,安依依除外。安依依是早就知道道乙手上出过人命,还不以为忤的人之一。
安依依今是观众,又持立场,对道乙的所做所为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认为本来就应该这样。
就算是夺了他的药又怎么样?谁知道他那是解药,还是毒药?
如果道乙今的形象与心中的感觉差别最大的人,应该是李吟春。她一直是道乙的同事,那时候的道乙也只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学无术的帅哥,是科里最不起眼的人之一。
要不是李吟春自身出身也不好,要不是她为了爽朗不势利,也不会跟道乙有一丝的交集。
卞青青还知道一些道乙强势的信息,李吟春却真是第一次见。要以前与道乙的交流如春风化雨,他今对敌表现出现的却是冰雪寒风……
李吟春看了看道乙,眼神里有些陌生意。
秦树林和和尚对于道乙倒也算是平静,和尚只是颂了一声佛号,便没有出声。秦树林也是个见过血的特种兵,立场所向,自然是平静接受。
要场中有人立场坚定,对于道乙的获胜由衷地高兴,那就是可乐了。
她没有看到血腥的画面,也不知道被人抬走的人已经仙逝,她还专程跑到道乙跟前,道:“师父,你真厉害,我要向你学习。”
能什么呢?
道乙摸了摸可乐的头,让她回到秦树林的跟前。
……
道乙下场,看台上的吃瓜群众还有人才反应过来:“赢了?竹梢赢了东洋刀?还这么快?”
“你呢?那东洋人都死了,像死狗一样被司徒家抬走了……”
“竹梢有那么厉害吗?以后我也练练。”
“就你?哼!就不用对付东洋刀了,我拿木棍好了,我们来一场对练好不好?”
“啊?你拿棍子,我拿竹梢?还是算了……”
“这次的千机山演武倒是好看,光是个前奏就这么吸引人,也算是值回票价了。”
“岂止是值回票价,看到雷家和司徒家吃瘪,这才是最喜饶事,都可以承包我一年的笑点了……”
“嘘……不想死就别这话。我们不是那个大兄弟,有些人我们招惹不起。”
“那人是谁呀,好像跟花家有些关系。”
“嗯,应该是吧,没看他坐在花家的看台上吗?”
“他身边好多美女……”
“那是当然。我要是美女,也要跑过去求收留。”
“就你?凭你这副尊容,下辈子做女人也不会有希望。”
……
道乙主演的前奏没过多久,擂台演武就开始了。
出于利益的需要,擂台赛的开始是四大家族的各自表演。
世家需要服众,需要展示自己的实力,表演赛就是很好的机会。
表演不限形式,只限时间,各家各拿精彩手段便是。
当然,像这种表演无非就是套路和对练,出战的也是各大家族的年轻人,境界介乎铸体巅峰与养气初境之间。
表演赛自然是赏心悦目,引人入胜,不但可乐很是喜欢,安依依苏洁仪之流也很是神往。
这些套路她们熟悉不,下面的那些人也是她们的好对手,境界相当,战力相当,这才称得上是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