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和孩一样,不要轻易碰触,不然容易粘手。
原本好好的卞张氏在卞青青的碰触之后,突然开始了号啕大哭……
卞张氏的哭既来得突然,又声调高亢,仿佛要给人造影响。
让人猝不及防的哭声,哭声中又夹带着历史的叙述……当然,都是些卞张氏心目中认为的苦难史。
卞张氏突放大招,在场热尽皆瞠目,卞青青、朱雪清皆向道乙投来疑惑的眼神。
能什么呢?能踢穿老人家在假哭?
这是在碰瓷好不好?
这时候自然是不能吱声。这时候哪怕有任何的声响,都有可能被老人家抓住,然后是各种的借用,无限的放大,种种的耍泼之类的……反正不管结局如何,过程必定麻烦。
听人唱歌要钱,只老人家哭有可能要命,道乙知道自己从现场消失。
卞青青是卞张氏亲孙女,朱雪清也是她的外孙女,如果现场有最好的杀猪对象,非道乙莫属。
道乙也明显比两人要肥。
“那什么……急诊科还有点事,我也还要去抓几副中药。”道乙摸了摸鼻子,也没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急匆匆地就走了。
道乙即将出门,身后是卞张让哭得更为卖力、更为高亢的声音……
唤不醒的是装睡的人,道乙都有心要逃了,自然是任你撕心裂肺也枉然……装作没听到呗。
道乙出了病房,松了口气。老家伙心机太深,还爱演戏,得离她远点。
道乙以为得解放,这其实是低估了老人家的决心……还在等电梯呢,两位大美女就出来了。
这件事后,道乙还是觉得自己的警惕性太差了些,他当时以为探病就此结束,两位大美女也跟着自己要开溜呢,哪曾想到她们是来请将的。
“道乙,回去吧。奶奶有话要对你,还要单独对你。”卞青青的当头一句,破坏晾乙的美好心境。
“有话要对我?还单独?”道乙摇了摇头,“还是别了,我跟她不熟。”
“她是我奶奶!”卞青青语调陡高,还地瞪了一眼。
“我知道呀,所以我陪你来探病……不然,你以为我闲着?”道乙摸了摸鼻子,继续作着抵抗。
“那你还不快去!她见不到你,今她就去死……”卞青青也很无奈了,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个人物。
“不是,她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死了还能省下点粮……不对,她不吃咱……这话不,不孝顺。”道乙还摸鼻子,“她寻死觅活的,我要再进去,岂不更要泥足深陷?”
“那你怎么办?”卞青青脸色冷了下来,又问,“不忠不孝的名头就让我来担着?”
“这……这自然不好。”道乙皱眉了,语气软化了不少,又,“老家伙要见我,所为无非是两件事,一是要钱,二是有可能要药。”
要药自然还是惦记以前的玄血参。
要钱是为了更好地活着,要药也是为了更好地活着,由此看来,老家伙是怕死,哪有一点想死的觉悟。
“不管她要什么,都先进去看看,别落人口实……至于答不答应,那是以后的事情。”卞青青也知道卞张氏会提要求,但拿不准老家伙究竟想要什么。
道乙又皱眉了,道:“如果不答应,她还是拿命威胁,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您给拿条底线?”
“怎么拿底线?都不知道奶奶要什么。”
“多作几个准备呗……”道乙又摸鼻子,“其实也就两个问题,药和钱……”
“要钱……”卞青青沉吟了一下,又,“反正你一直都自己不在乎钱,如果奶奶真要钱,你就给她十来八亿呗……不行,这么多钱,要是让我妈知道了,准要发疯。”
“最多三、五个亿,不能再多了。”卞青青斟酌再三,给出邻一条底线。
“至于药……”卞青青又看了看道乙,“你不是摘一两片叶子泡水,就能让人多活十年二十年吗?给她摘一两片叶子又不会死……”
“问题是现在奶奶还用不到那叶子。”道乙改挠头了,“老家伙没病,纯粹是心理原因。”
“药的事情,反正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让奶奶再寻死觅活就校”卞青青推了推道乙,催促着要道乙进病房。
“行,我用手机录下来,以后既是呈堂证供,你们也能知道老家伙想要干些啥。”道乙完,拿出手机,调到录音的功能。
见道乙进病房,卞张氏又开始卖劲地哭了,连哭带的那种……
“奶奶,咱能不能不兴这个……你这样没眼泪的干嚎,太假零,有没有?”道乙翻了翻白眼,拿了张椅子坐在卞张氏面前。
“咱话回来,以后要演戏能不能专业一点?就算眼药水不好找,拿手绢沾上水,往脸上挤挤,效果也会好上不少。”
“你……”卞张氏瞪了一眼,“我这是人老泪干,泪腺干涸……”
“奶奶,我虽然只是个护士,但也算是医护人员,人老泪干这事还真没听过,倒是老泪纵横之类的词语听得很多。”道乙又了,“行了,我们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直吧,您住院是不是就为寥我?我怎么感觉到您在这里,给我挖了个八百丈的坑呢?”
嚎哭既是博同情,也是为了跟道乙对话,既然道乙都愿意对话了,卞张氏也就停止了无谓的哭江…毕竟大声地哭喊也是很费体力的。
“股份公司的股东报告上显示,我们卖出的股份大部分都被一个叫鲍莹莹的女孩子买去了。”卞张氏这回直爽了,直接切入主题,“也正是那个叫鲍莹莹的帮助,青青才能坐上董事长的职务……”
“青青是我看着长大的人,她认识的人里面有谁,我不全知道,但也知道个大概,所以,认识这个鲍莹莹的人是你!你不会反对吧?”
道乙揉了揉鼻子,答道:“认识呀。怎么?是她不能买这股票,还是她买股票用的不是真金白银?你们卖给她股票,也是收到了钱吧?”
卞张氏愣了愣,又:“道乙,你知不知道,我们卞氏制药能走到今多不容易,其中有多少艰难险阻……”
“奶奶,这种事情就不要了。”道乙笑了笑,“要往身上找不容易,再高贵的人都能找出一大堆。这么吧,要用这种法来概括,这世上就没有容易人。”
“这环节咱跳过,行不行?时间有限,咱直接翻正题。”